古医俞方 作者:那只杨【完结】(30)

2019-03-27  作者|标签:那只杨 女扮男装 悬疑推理 前世今生

  “嘘!”

  玩笑到此为止,南先生的病俞方暂时可没法治疗,如果有师傅在的话,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

  月是苍凉的,半月挂在天上,周围没有一丝星像,这天地的变幻无常与世间人情冷暖相互照应着,一场密谋之事不约而来。

  孔脉生忧着一张脸看了看烛光,飘动的火苗抓住蜡烛的边口喘着大气。“把门关上,出去吧。”

  姬青阳支开侍从。

  “君主近日身体可无恙”?

  “不比从前”。姬青阳又咳咳两声,感觉微弱的烛光都跟着跳跃了一下。

  孔财神心里不解,为什么找到俞跗的孙子还是没能请他帮助君主救治,“现世既有俞跗那样的名医所在,为何不直接请他过来,将您的病医好”?

  “哎……”。姬青阳叹了口气。“你说的找到只是其中一点,俞方手中攥握外径奇文,我这边也有一纸药引,当日与俞方碰面,见他神色疑惑,像是并不知道此药引为何物?更是不明白去哪里寻找。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当年替我作出这救人之方并非俞跗一人,他们是与岐伯、雷公一起想出来解救办法。俞跗之死,他们二人不再继续此事,外科的东西他们全然不知。当年雷公寻药引、岐伯练毒血。而如今,这两个东西我都不知在哪儿。”

  “哦,还没听说过这等事。”

  “还有更为神奇的事。”

  姬青阳像是想起了儿时的记忆:“小的时候喜欢对着影子玩儿,见着一条蛇躲在阴暗处,它惊吓到了便躲在我的影子底下,我跑开,它继续躲,这样来来回回十次,不亦乐乎。”

  “君主儿时真是好率性。”

  “结果没多久,我就发了寒病,众名医不知原因,问起我有没有做什么事,才将那荒诞至极的原因说了出来。岐伯说,要是我再和那蛇兜兜转转几圈,定死无疑。”

  这件事情可以算是玄幻至极了。

  若要知岐伯练毒,是练还是没练,都不知到,听说练毒血得需活体人血,具体不知道如何实施,听上去像是殃及性命、伤天害理之事。怀有大爱的名医的怎会有那样的做法,只不过是记载在一些小册子上,作为思想意- yín -之用。坏就坏在你无心他有意,年少的岐伯徒弟如获至宝,秘密告知黄帝这件事,黄帝并没有怪罪岐伯,而是悄然进行着,练毒血的杀戮之中。本身岐伯之说并无大意,可能造成人的离世,那徒弟挂着半罐子德行,却假手杀害了那么多人,到底是救命医案,还是致命医案。岐伯都开始怀疑自己,作为医师的使命,为救一人而舍百人,何救?

  那徒弟为了掩埋罪行,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做个干净,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御风便是他成功炼制的毒血真人,他以为他早就死了。若不是那场瘟疫爆发,这世间还会有谁知道,那拥有奇毒之血的人,还活着。

  而那个人,正活在精神磨难的困苦之中,他想自由,想不受控制,想亲吻拥抱自己的爱人,想哪怕只是一刻时间的温存。

  姬青阳岂会懂,孔脉生岂会懂?

  孔:“君主所说炼制毒血,可有特性?”

  “这个嘛,并不知道,既然是毒血,从字面来看,它的含义就是如此。用毒血救命,以毒攻毒,可能比称为解药好吧,毕竟解药纯属无害之物,毒血用在不对的地方,其威力犹如其名了。”

  “我倒是听小女提过一个奇人。”

  “谁”。

  

  ☆、爱满则亏

  姬青阳听了濛雨在凤凰山的奇遇,心中犹如海底捞了针,空中抓了尘。君主想要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容易获得。

  “十之八九,就是你说的那位奇毒之人。”

  孔脉生低下头得意地笑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就是他正做的吗。

  这样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药引子”了。这个东西找起来就非常费力了。

  不过还是得先确定,南御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小女濛雨与南御风尚有几面缘分,请他来旁敲侧听一下,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孔脉生如是说。

  陆羽压着自己每日见到俞方的心情,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期待着每日天意的苏醒,落日缓慢一些。几日不说话,能见着她也是莫大欢喜。这几日俞方忙着看一些风寒杂病,未有时间静下来和陆羽说说话,她有些慌张了。自己正寻找机会去看看她,正好陆敕带了些上好的鹿角回来,心生一计,赶紧抢了过去便奔向俞方医馆之处。

  动物靠本能找到治理自己的药物,人一离开自然就不知如何拯救自己,抵抗疾病,要靠医师的辅助方能治愈自我。医师要离自然更近一些或真理更近一些种子长在土壤中,不因土壤的不同而有异?还是因为环境而改变自己?这是什么原因?

  刘大妈拿着一颗病死的树枝前来找俞方,“我这个病啊,哦不是,这树,究竟是为何而病啊,我好水好肥给它施着,冬天给它穿着衣服,可他还是死了,没有风吹雨打,它还是死了……。”

  陆羽在一旁听着差点没笑出来,俞方一天天地不止治疗病人,还治着怪树,:“刘奶奶,一颗树而已,不必那么伤心难过。”

  “这不是一般的树,它是我小孙子留给我的,是我唯一的树,它生病了,我的小孙子在下面过得也不好。”

  刘大妈的小孙子都死去很多年了,像是掉进水里淹死的,她很自责,自责自己总是嘱咐孙子不要靠近河边,也不允许孙子靠近河边,自己却没有陪他去玩过,如果去玩一次,或者自己看着他,他也不会被水淹死,她何尝只有丧孙之痛,那种深深的自责与羞愧都差点让她自尽。怀想起与孙子一起种的梨树还没开花结果,那算是最后的一点鼓励,她仿佛看到了它的小孙子已经原谅了她。抚育那棵树长大便是刘奶奶唯一的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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