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瞅了一会儿，心里骂道。
呸！衣冠禽兽！
“你嘴咋了，破皮了？”段其民又叨叨。
“狗啃的！今天你怎么这么多话！”王野心烦，尤其是电视上小嘴也在巴巴不停的秦歌，索x_ing翻身，踩着旁边的窗户框，翻出去了。
段其民挠头：“学校哪来这么多狗啊？”
——
L是一中是整个L市最好的一中，但是一中后边儿的小胡同里，热闹嘞。
皇瑟网吧门口儿放的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椅子上躺着一个眼镜儿黄毛，嘴里直哼哼：“如果你对天空想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
“哟！来了。”黄毛冲着王野伸手：“身份证。”
王野没搭理他推开门进去，黄毛才听见门框带风儿传出来一句：“老子十九了！”
“现在，正直我十九岁的青春，需要我们去奋斗，学弟学妹们，坚持初心，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啪啪啪啪....”
校长推了推眼镜，颇为慷慨激昂：“好啊！好啊！秦歌同学在今年的考试中取得咱们全省的理科状元，但仍旧想尽善尽美，明年相信他会有更出色的成绩！”
秦歌念完稿子，看着台下一众的脑袋，扫了一圈就是没看见王野，心里知道他往哪跑了，现在有点儿不耐烦，把稿子叠成纸飞机，在手里玩儿，听着校长絮絮叨叨没个完，看了墙上的钟表，决定不听了。
嘴上的麦克风还没摘，校长还在忘我陶醉的时候，秦歌懒洋洋一句。
“校长，我想拉屎。”
出了门，就把纸飞机往天上一抛，开始爬学校后墙的栅栏。
——
“傻逼！放技能不会啊？！来来，听我指挥，下局生死局啊，上点心都！”
秦歌还没进去就听见王野在里头喊。
眼下，被门口黄毛挡在皇瑟外边儿。
黄毛看见秦歌是个新客，面生，长得又是一副好好学生，自然按规矩办事，搞不好哪家记着来摸底的也说不定。
“未成年不让进。”黄毛用烟屁股指了指玻璃门上的公告。
秦歌看起来比同龄人稍小，尤其是天生自来卷，很是减龄。
“我十九了。”秦歌说。
“你说十九就十九啊？老子还十六呢！”
秦歌笑笑：“那老弟，我进去找个人。”
“谁啊？”
“我男朋友。”
“咳咳...咳”黄毛呛了口烟，“你他妈...咳咳...找男什么？”
“男-朋-友”秦歌用标准的普通话重复一遍。
黄毛来了精神：“你说吧，他叫啥，我给你叫去。”
——
“王野！王野！”
王野在眼睛恨不得黏在屏幕上，嘴上还在有条不紊的指挥战局，直到黄毛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男朋友来了。”
王野精神高度集中，就听见对方说什么朋友，含糊说：“让他进来就成。”
黄毛摸着下巴，看不出王野年纪不大玩儿的花样倒是挺多：“行啊你。”
等着黄毛领着秦歌站到王野眼前的时候，王野眨眨眼。
“穿越火线？陪你玩玩一把？”
26岁的王野还是对这款游戏情有独钟。
王野摘了耳机站起来，低头看秦歌。
“没完了是吧。”王野绝对想不到秦歌居然会追到这来，然后一副摊牌的口吻：“胳膊和腿，你选一个。”
网吧里嘈嘈杂杂，平常有人在这里打架不稀奇，关键今天打架的是王野。
王野算是这里的老主顾，常来的都互相认识。
秦歌也被人认出来了，他的照片还被挂在学校门口儿，旁边写着“热烈庆祝我校秦歌同学，荣获全省理科状元。”
但是一个照片能被贴在荣誉栏上的人，怎么会在这？
“我陪你玩游戏。”秦歌直接挑了台王野旁边的电脑开了机，扭头冲王野说：“还有，给这位老弟证明一下，我十九，和你同班。”
黄毛盯着蹲下开机的秦歌的后脖子，白白嫩嫩，真像个娘们儿。
王野伸手从后边儿掐住秦歌的脖子：“起来，话说不明白就别想糊弄过去，你他妈到底老跟着我干嘛？”
“我喜欢你啊。”秦歌把这话说得跟“我吃饭了”一样平常。
王野脑子里又炸了。
黄毛拿肩膀蹭王野的肩头：“行啊，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