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会再爱你+番外 作者:就渡【完结】(81)

2019-03-26  作者|标签:就渡 花季雨季 阴差阳错 快穿

  见沈冰出了门,楚非愚摘下帽子坐在沙发上,眼睛环视了一次客厅又收回目光,“你不该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苏念澜语塞,半晌笑起来,“你现在是不是疯了,见谁都像特务?”

  “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你觉得会有那么巧?”苏念澜反问,“去书房吧,免得你觉得不舒服。”

  苏念澜和楚非愚上楼进了书房,苏念澜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缓缓摊开,顺手拿起桌上的铅笔,边咬着笔头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给我讲布局吧。”

  楚非愚眯着眼,大脑里已经把整个火车站以及周围的布局都构造了出来。理清思绪,用冷静而客观的语气自小到大地描述出来,随着他的陈述,苏念澜手中的笔也在纸上快速的滑动起来。没出十分钟,一个火车站的构造图就跃然纸上。

  楚非愚眼中一亮。

  “车厢。”

  “3号。”

  “你的兵力部署呢?”

  “这边,日本宪兵队,这一层,是政府的军队,还有巡逻队在周围巡逻。”

  苏念澜低头,“人数。”

  楚非愚指着图纸,把部署情况详细的指出来。两人低着头,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苏念澜用铅笔在图纸了画了一个圈,点点上面的位置,“挪7号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笃定,好像整个世界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靠吗?”楚非愚问她。

  “你说呢。”苏念澜将图纸递给他,“为了一个赵什么你也挺拼的啊?”

  “他叫赵则成。”楚非愚把图纸收起来放进上衣口袋。

  “这名字……”

  楚非愚看她撇撇嘴,虽是不太高兴,但也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就是苏念澜,对什么都不在乎,楚非愚有时会想,在这乱世,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撼动她那条粗犷的神经。混乱的格局,纸醉金迷的上海,形形□□的人物和大大小小的花边新闻,又有什么能入了她的眼呢?

  他刚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还有个孩子的青春活泼,后来渐渐长大了,样貌越发迷人,人却变得牙尖嘴利起来。她是个极其漂亮而聪明的女人,记忆力出众,近乎是过目不忘,但凡见过的东西都记得十分清楚。他请人教她防身术,练习射击,每一样她都出类拔萃,尤其是对军事方面,不论是军火还是兵力部署,天分都高得出奇,哪怕他经历了很多战争也不得不承认,苏念澜是个不一样的孩子。

  像往常一样,楚非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苏念澜接过盒子,翻开盒子就看到里面的几根金灿灿的金条,一下子就乐不可支起来,“哎呀呀,比上次还多了一根。”

  楚非愚心里的某根弦一动,既觉得可笑又突生悲凉。他好像明白了苏念澜说过的那些话,其实他和父亲并没有真的把她当做家里的人,哪怕是个佣人,地位都要比苏念澜的高一点。如果不是因为她聪明,能够避开日本人的眼线帮他调整兵力传递消息,现在她也就不会待在这里。但这一切,她都是不明白的。纵然她不知道真相,但她的态度却没什么错。他不欠她的,但她也不欠他的。

  “以后离沈冰远点儿。”

  楚非愚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对方留个忠告,纵然苏念澜做事荒唐到极点,好歹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再说,他再也不想听到对方又和谁有什么新的笑料,更何况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女人。花美的事情刚刚平息,新来的沈冰身份未定,他实在不愿意替她收拾烂摊子。

  “楚长官,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除了送金条还要管别人的私事?”苏念澜翻了个白眼,意外地没和对方呛声,只是揉揉肩,指着门,“麻烦您关一下门,从外面。谢谢。”

  楚非愚一走,家里顿时变得冷清下来。苏念澜从窗户看着楚非愚离开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她又一次拉开抽屉,按照记忆把刚才图纸上的内容描摹了一次,在七号车厢上轻轻画了一个圈,然后将它卷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上锁,拿钥匙,关上房门,拖拖拉拉没精打采的到了隔壁。

  开门,关门,走到床边,跳上床,然后蒙上被子。青天白日,无趣得让人只能睡觉。

  苏念澜这一觉睡得竟然特别好。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从白天睡到晚上,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深夜时分,断断续续的打更声从巷子深处传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过墙,手脚麻利的摸进家里,径直走到书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万籁俱寂,连隔壁主人睡觉的喘息声都清晰起来。

  ——————————————

  这一年的9月,上海□□地下党截获了一份国民党军统处的秘密文件。

  9月23日,上海政府的前情报科主任赵则成离开上海奔赴重庆。

  9月23日下午,上海火车站发生□□,赵则成死于7号车厢。日本宪兵队死伤惨重,76号和特高课介入调查。

  9月25日,沈冰搬离了原先的住宅,搬进了迎宾路的一处公寓。

  9月27日,阴雨绵绵。

  苏念澜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红色小棉袄。微微落了些灰,于是用力拍打了几下,顺手便套在了身上。

  月夜,星光暗淡。苏念澜找了一张唱片,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它漫过杯底,在灯光下肆意绽放柔软。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喝起来,伴着唱片沙哑忧伤的声音,打着拍子和起来。

  沈冰打伞来到苏家的时候,雨基本已经停了。唱片还在吱吱呀呀的唱着,主人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着茶几,另一条则踩着扶手。红酒瓶倒了,余下的红酒沿着茶几边缘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淋湿了红色的地毯。

  “有客来,你这主人也不出来迎一迎,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原来是躲在家里喝酒。”沈冰把提着的东西放在一边,蹲下身子看她。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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