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傀儡皇帝+番外 作者:北地余光【完结】(6)

2019-03-26  作者|标签:北地余光 励志人生 甜文

  啊,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感情中含着一丝病态的玩意儿,它无时无刻都在推动着我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这些想法又确确实实压抑在我心里,无法抹消。

  最明智的做法是离阿满远点,再远点。

  但怎么能呢?我已经中了她的毒,深入骨髓,若是叫我轻而易举地放下,那不如叫我当初就战死在沙场的好。

  我正对着阿满的床头,她平躺在床上已经入睡,我紧张地扣着我的大拇指,没人知道,这一刻我处于天人交战中,比在战场上做着疯狂的厮杀的同时思量着如何保全大半兵力还要来得让人烦恼。

  锁起来吧……那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心中的魔鬼狞笑着,抛给我一个诱人的主意。

  阿满终究是要长大的,那时她是否能坦然接受我这病态的家伙呢?她曾有那样高贵的身份,现在却变相成为一个军汉的奴隶,那时她是否会厌恶我,,痛恨我乃至于嫌弃我?

  将未来掌控在手里,……真是令人心动的诱惑呢。

  我的手心被汗泅- shi -,双瞳瞪大如同罗刹,不用想也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有多么丑陋,欲望第一次几乎占据了我的身心,几乎将我彻底地变成了它的奴隶。

  我想到了自己。

  曾经我也有像阿满一样选择的权利,良梓良梓,寄托的是我的父母对我的殷切盼望。我的父亲是朝上重臣,很小的时候我曾也是受尽宠爱的大家小姐。

  那时候的记忆并不深刻,大约是享乐太过,反而每一天都过得舒心,完全不会有任何烦恼的任何特别快活的事。有一天惊雷就劈中了我懵懵懂懂的心灵,- yin -霾聚集在我的家中。

  我的父亲被下狱,一切荣华富贵都被剥夺,母亲含着眼泪让家仆带着我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 yin -阳师无法自拔的我……才到12级qaq

第8章 归宿

  我从侧门由家仆匆匆带走,租了一辆颠簸的马车,从前我从没路过这么抖的路,崎岖而坎坷,就像要将我整个人的灵魂都颠簸出来似的,嗓子哭哑了换来的也只有奶妈带着安慰意味的抚摸。

  她的腰带边儿挂着的白玉坠子在我面前晃荡,我认出那是母亲的物事,像是小狼崽子一样扑了上去,硬生生将它拽了下来。

  现在想想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股子疯狂的狠劲儿,父母双亡,奶娘不是好相与的,奢侈逍遥了好些日子就将我视作累赘,过继给了个没孩的军户,十几岁时随军参战,这一些来得顺理成章,就好似茫茫人世中,这就该是我的归宿。

  这样说也确实没错,我与阿满就该相知相识,纵使我从不信飘渺的命运之说,但我却衷心感谢冥冥之中推动这一切的那双手,它令我的灵魂得以找到归宿,让我的眼睛终于完完全全地看进去了一个人。

  我自己心里门清,表现在阿满面前的柔和模样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我是个将军,还是个时常打胜仗,深得重用的武将,军汉的脾气里头该有的倔强,固执,乃至是暴戾,我哪一样都不缺,征战沙场的前提是拥有绝对的士兵信服度,这才能完全制住全局。士兵们崇尚的不是智慧,是武力,我更是个军营里罕见的女兵,划分营地的时候得专门分- xing -别之差,少不了白眼与嘲讽。

  我只得不断锻炼筋骨,以武力进行压制。

  不过这些我的阿满无需参与到打打杀杀的事情,至少现在我不会让她接触。

  属于阿满的这张白纸已经被染上了- yin -霾的灰色,我不能叫它再被染上猩红的色彩,现在已到表面上的和平盛世,一般人将入仕途当做获得荣华富贵的捷径,文官也想来轻视武官,'我无法改变群臣的想法,却知道该怎样规划阿满的未来。

  她不能停下对于文的练习,我却又不想见她变成一个真实意义上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她的父皇曾经就算再英明也难不树立任何一个“仇人”,万一哪时文不在,阿满若是当真毫无还手之力,那不更是糟糕的事情了么?

  于是我对阿满说到:“我会请一个先生过来教你诗词歌赋,但你若是想要有自保之力,就可以在闲暇时候跟我锻炼武力,我不是饱览群书的学者大儒,只不过是个行事粗鲁的武将,能够帮你做到的,只有这个了。”

  我的话干巴巴的,不喜欢用华丽的词藻修饰自己的话语的后果就是没有一点吸引力,并且我的话也生硬得很,我几乎是敞开了跟阿满说的,没有办法隐藏的意思。

  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算是禽兽也不能存下肚子里的话来。

  尽管不巧我是个任- xing -的变态,但上边那句话照样适用。

  阿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白嫩的脸上带着一股坚毅。

  我想,她真像我啊,但终究缺少了一股子狠劲。

  阿满不适合在战场上驰骋,我很认真地思考,得出了这个结论,她的心到底是柔软得像云朵一样。

  我想了这么多,也只想让我自己成为她的归宿。

  嘛,无可救药说的就是我这样子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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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器

  我给阿满请了个老师。

  这个老师是个已经退出朝堂良久的大儒,我是没办法请到现今在朝堂上有一眼之地的儒学大师的,说到底还是因为皇帝的忌惮。没办法,他没当上皇帝时就够患得患失的了,当上了皇帝……非但没有好转的趋势反而更加病入膏肓了。

  所以,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叫自己病入膏肓呢?

  我想,再过多少年我也不能理解喜好争名夺利的人的心思。

  因为,实在难懂极了。

  我就是个莽夫,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在见识后战场上的疯狂厮杀,人命如草芥后,除了想着活着,便没有其它的心思扎根在心里了。

  皇帝这些天喜好来我家窜门,前前任给他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他还得心藏愤怒地对待上书斥骂他为窃国小贼的老大臣,更是必须得处理繁多的奏折,但他偏偏能够非常有闲心地到我这里来。喝茶,赏花,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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