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 by 莫问奴归处(下)【完结】(16)

2019-03-25  作者|标签:


  宝辰微笑着看着小酒儿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在宗政绵德的边坐了下来。
  “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宝辰坐下后,扭头问道。
  “是皇上宣召,我才进的宫,回来的时候顺道就来了这里。”宗政绵德笑了笑,他没说,他是去了轩辕里边的小院子的,他见宝辰和小酒儿睡得很香甜,就没有出声了。
  “哦,商量得怎么样,父王到现在都没有回去呢。”宝辰只是随便问问,不过这种事,他问了也没关系,反正就算是政事,宗政久寒也不会去隐瞒。
  “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决定由谁做主将南征。皇上与何湘李毅两人正在商议。”宗政绵德说着,伸手理了理宝辰被风吹乱的头发,他看着宝辰还显稚嫩的小脸,感叹了一句:“宝儿还小,可二哥哥却已经老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二哥哥没有老,是变成熟了。”这句话,可是真心的。曾经吊儿郎当的少年,仅仅过了一年,就好像成长了数岁似的,变得这般的成熟稳重,那隐隐的煞气和铁血仿佛他时刻都穿着一染血的盔甲似的。
  “呵呵,是这样吗?”宗政绵德摸了摸自己今早上刚刚剃过的下巴,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宝儿,我想问个问题,当然你不说也行。”宗政绵德沉默了一阵,突然出了声。
  “问吧,我还能瞒着你吗?”宝辰笑着给自己和宗政绵德倒了杯清茶。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宗政久寒吗?”宗政绵德见过宗政久寒看着宝辰背影时那深的眼神,也见过宗政久寒对着宝辰低声细语地哄宠,更见过宝辰对宗政久寒那一份谁都无法代替的依赖,这些景汇聚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形成了这样的结论,那个宝辰喜欢着的男人,就是宗政久寒。
  宝辰没有任何迟疑,他点了点头,觉得宗政绵德有资格,有权力知道这点,就像平素一样。
  “可他是--”
  “他不是。”宝辰劫下了宗政绵德的话,他看着对面的人不敢相信的双眼,笑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其实是平城成亲王的庶子。”
  “原来是这样。”宗政绵德的脖子有些僵硬,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随意苦涩地笑了:“宝儿,我多么不希望你承认,你喜欢他。”
  “对不起。”宝辰觉得,自己除了这三个字,再也说不了其他的字。
  “不。”宗政绵德摇了摇头,他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对不起我。,并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并不是我你,你就一定要我,我付出的感,是我自己心甘愿的,所以,你不必对我说抱歉,我只希望,你别因此排斥我就好了。”
  “二哥哥……”
  “别说,宝儿,别说。”宗政绵德咬住自己口腔内壁的,让疼痛止住自己的泪水,他吸口气说道:“宝儿,二哥哥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再也无法喜欢别人,所以,别劝二哥哥去喜欢别人,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那都是狗,真的喜欢上了,哪里是说放得下就放得下的呢?”
  第二天,宗政绵德就主动请缨,要求出征南平,他的理由是,他对南疆一带最是熟悉,他的领兵能力虽还比不上李毅,可也是极为出众的。
  早朝的大上,宗政绵德跪在中央,他单膝跪地,昂头看着座上的宗政久寒,开口掷地有声,最后,他微微低下头,轻笑了一下,道:“而且,微臣小时,曾经对太子下说过,微臣定会为他开疆辟土!”
  这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朝堂上,众臣的小声议论,宗政久寒面色晴不定,他知道宗政绵德喜欢宝辰,他不愿意却也没办法,毕竟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左右他人的感。
  最后,宗政久寒还是同意了宗政绵德的请缨。
  这一天是初秋,凉风送爽,吹走了夏的燥。
  皇城之下,数万兵马整装待发,那骑马在最前头的红袍青甲的男人扭头看着城楼之上同样穿着红袍的少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狠狠朝着天空一举,高呼一声:“太子下,等微臣凯旋而归!”
  宝辰就站在城楼上,他听着宗政绵德这一声呼喊,轻声道:“二哥哥是个傻瓜。”他侧头拿起了一边的古筝,双手在琴弦上调试了一下,而后轻一跃,坐到了城墙之上,将古筝搁在自己的腿上,不一会儿,清亮的嗓音随着一首低缓的曲子响彻了整个天空。
  “君守土复开疆,血犹,志四方。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装。君道莫笑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我唱战歌送君往,高唱……我,高歌送君行,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是滚烫。且,为君倾此杯,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宗政绵德没再转,他听着这首曲子,吃吃地笑了。这首曲子是他昨夜给宝辰看的,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想,如果宝辰是自己的妻子,在自己要出征的时候,来城楼唱一曲,那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战斗,只为了能够回家看一看他……
  “宝儿,我自不会让你等个五年十年的。宝儿,你等着,二哥哥一定会实现承诺,凯旋归来。宝儿,让二哥哥为你,征战天下,哪怕是戎马一生,也要你做这金樽大陆的主人!”宗政绵德握紧了双拳,在心底这样发誓。
  就跟在宗政绵德后的一名蓝衣黑甲的将领也回头看了看宝辰,他叫祝迪,从宗政绵德上战场打仗开始就跟着他了,也算是宗政绵德的好友之一,所以他对宗政绵德的感还是有些清楚的。
  他看着陷入感的旋窝中,无法自拔的大将军王,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竟然闪过了这样一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等众人远去,宗政久寒穿着一黑衣走到了宝辰的后,他将儿子抱了下来,有些吃味地说道:“朕在平城时,率兵抗敌,你怎么不唱给朕听?”
  “我昨晚才知道的曲子。”宝辰撇了撇嘴,看着宗政久寒依旧一脸怨气,只得说道:“父王,这是我欠下的债,我只能尽力补偿,因为你知道,我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这句话,让宗政久寒的脸色好了很多,他乘着大家不注意,亲了宝辰的额头一口,然后搂着他离开了城楼。
  宗政绵德,便宜你了!
  宗政久寒回头瞥了远处的大军一眼,心里这样愤愤说道。
  ------题外话------
  呼呼,上来了~
  不知道为啥,我第一次听《闻战》这首歌的时候,就哭了,并不怎么强烈的哭泣,但就是心中发苦,然后哭了出来。


☆、074◆ 朕有继承人

  南疆地带,气温普遍偏高,一天的浴血奋战后,将士们就脱下了护命的盔甲,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喝着酒,啃着,嘻嘻哈哈地互相聊了起来。
  依然是一红袍的宗政绵德坐在忽闪的篝火旁,火焰的光芒在他艳丽妖娆的脸上跳动着,他用白纱布慢慢缠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臂,一边对旁的军医还有祝迪等人说道:“本王手臂受伤的事,不准传出去。”
  “这手伤得并不怎么严重,传出去了也没事,这几个小国还飞不出咱们的手心。”祝迪以为宗政绵德是担心会动摇军心,便宽慰了一句。
  “不。”宗政绵德摇了摇头,他说道:“别传出去就是了。”他来之前宝辰就和他说过,一滴血都不准流,如今他食言了,自然就不能让宝辰知道。
  祝迪听了就没再劝了,他知道宗政绵德的个,一旦他不笑的时候说的话,那一定就是说一不二的命令,任何人都违背不得,
  “让将士们好好休息,黎明的时候,我们还要去突袭一次。”宗政绵德甩了甩自己受伤的手臂,觉得并无大碍后,对边的人吩咐道。
  长夜无聊,祝迪的子也有些闹,不太闲的住,他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八卦地靠近了正闭目养神的宗政绵德,问道:“王爷,您这么喜欢太子下,那您打算怎么办啊?”他的思想倒是开放的,不过是男人喜欢男人罢了,这也没什么。
  宗政绵德睁开双眼,斜了侧的人一眼,扯唇给了一个冷笑:“你倒是管起本王的事来了?”
  “诶,王爷您别生气啊,末将这不是随便问问的嘛!”祝迪知道宗政绵德其实没有生气,便继续笑着问道:“说说呗,末将现在无聊得紧呢!”
  宗政绵德转过头,他看着不远处跳跃不停的篝火,半响才开了口:“本王能怎么办?他不是本王可以得到的。”
  “那倒也是,那可是太子下。”祝迪摸了摸下巴,他只以为宗政绵德的意思是,他想得到的人是太子,这个份太过尊贵,宗政绵德没法用武力强取豪夺。
  祝迪见宗政绵德有些消沉,便道:“不过王爷您也别放弃了,您看,您都为他准备在马背上过一辈子了,他怎么着都可能感动一下吧,说不定,他就考虑您了呢。”
  宗政绵德听了,呵呵一笑,有些自嘲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奉上万里江山可以令他感动,可以留住他,那本王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黎明悄然而至,新的战争序曲拉开了帷幕,当宗政绵德站起拿上自己的长枪时,他朝着北面的方向,轻轻地笑了,即使宝辰永远都不会考虑自己,他也会心甘愿地去征战天下,奉上他铁骑下的万里江山!
  金色的大上,文臣武将分成两排,笔直地站立着,他们均微微低着头,不去看龙座上威严高大的男人。
  宗政久寒脸色不愉地看着跪在中央的几个大臣,他们正在劝谏自己尽快选秀,并且立一个皇后入主中宫,以管理后宫秩序。
  宗政久寒如今的后宫中,并没有几个妃子,那些女人都是以前就在自己的王府里的,现在这些大臣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状态,他们都想让自己的女儿或者侄女进入后宫来争宠,甚至坐上皇后这个女人中的无上宝座。
  “皇上,一个贤德仁慧的皇后,将会为您管理好后宫,让您没有后顾之忧。而且,填充后宫,也可让皇上多一些子嗣。”一名大臣低着头没见到宗政久寒的冷脸,他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皇上这么疼太子,就说明皇上是喜欢孩子的,那么多几个妃子给他生孩子,这总是没错的吧。
  “何卿以为如何?”宗政久寒看了站在文臣之首的何湘,问道。
  “回禀皇上。”何湘暗暗吐舌,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他横跨一步,对着宗政久寒弯腰行了礼,道:“微臣愚钝,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皇上,各位大臣,微臣不才,觉得这填充后宫,以及册立皇后的事,那都是皇上的家事,这家务事,咱们做臣子的,就别多话了。更何况,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也是没有立正妃的,这后院也平静的啊。”
  “可这,皇上如今的份,与以前总是不一样的啊。”令一个大臣皱着眉对何湘说道。
  “朕觉得何卿说得很对,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至于你们说的子嗣问题,朕认为,你们有必要正视一点,那就是--朕有继承人,那就是你们的太子下,朕只需要这么一个继承人就够了。”宗政久寒发了话,众人哪敢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不赞同的。
  这子嗣当然是越多越好,将来也能挑个最好的继承人啊,现在皇上就这么笃定以后会让太子登基上位,没了兄弟间的竞争,那太子下要是因此不再勤奋学习,最终堕落成昏君怎么办?
  不管大臣们心底在想什么,宗政久寒已经退了朝直奔寝了,他算着这时候宝辰也该起了。
  等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却不是刚刚苏醒,或者还在梦中的宝贝儿子,而是已经披了件外袍,靠着放在上的小桌子,看着桌上的一张信纸,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了?”宗政久寒走到儿子边,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他没有去看那张信纸,慢慢给儿子穿起了一件件的衣服来。
  “南平那里出了点事。”宝辰也没将信纸给宗政久寒看,在他想来,这些南平的事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会去多管良国的事,也并不希望宗政久寒来多管南平的事。在政事上,他并不想过早地与宗政久寒开始交流,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各自为政。宗政久寒朝着北面和南面扩张领土,而自己则朝着西边扩张,直到拿下齐国以外的城池国家后,再聚拢到一起,一同对抗从未接触过的齐国。
  他相信,数年之后,这个金樽大陆,将是他和宗政久寒的天下。
  “你要回去处理?”宗政久寒不自觉地握紧了宝辰的细腰,他不希望宝辰离开自己去南平,可如果宝辰一定想去,他想,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出乎宗政久寒的预料,宝辰没有任何迟疑地摇了摇头,他靠在了宗政久寒的膛,说道:“我答应过,回京以后,就绝不会再离开你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不,朕没怕。”宗政久寒不肯承认,他刚才的确是担心了,他看着宝辰带着揶揄的小脸,也跟着笑了,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住了宝辰的额头,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不离开朕,朕就什么都不怕。”
  “嗯,不离开,我只是想将那个人引到这里来。”宝辰捧住宗政久寒的脸,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在南平的时候,就遇到了来自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的阻力,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后控着这些。”而且,他回到京城后,派人找过武晴天,问了他到底有没有把错步和收云掌教给别人,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现在宝辰闲来无事,就会一次次地想起那个在自己后背刺了一刀的黑衣女人,她施展的功法如果不是武晴天教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父皇教出来的!
  这些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到了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他想了一个时辰,最终决定相信自己的推测,那就是--父皇还没死!
  如果那个阻碍自己宫的人就是父皇,那么他相信,如果自己给出足够的信息,父皇是一定会来京城见他的!
  “父王,和亲王在哪里?”宝辰突然问道,他记得父王已经查到,那个黑衣女人是和亲王派来的。
  “在他自己的王府里。”宗政久寒不知道宝辰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也不问,只要宝辰不会离开自己,他可以什么都不问。并且,他也有信心,等事结束了,宝辰自会跟他坦白的。
  和亲王府就在长安街上,这是条繁华的街道,只是街道的东侧,然而这座占地面积甚广的大宅却显得尤为冷清和安静。
  宝辰是直接从皇宫中出来的,宗政久寒要何湘陪着自己,明为保护,实则是看管,让自己别想着出了宫就去**!
  “小酒儿这几天乖吗?”宝辰侧头问道。
  何湘很想说三个字,那就是“乖个”!不过想到面前这位是小酒儿他爹,便只得生硬地扯了扯唇角,道:“还行吧……”
  “你有话就直说吧。”宝辰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个,他靠在马车的内壁上,笑了笑这样要求道。
  “这可是你说的。”何湘咳嗽一声,开始条理清晰地数落起小酒儿的十大罪状!他说小酒儿是如何地顽皮,闹得自己的院子怎样的鸡飞狗跳,又说了他不肯好好学文习武,整天只知道往容太妃宫里跑。
  “小酒儿看来是很喜欢水儿了。”宝辰笑了笑,对于何湘前面说的那些顽劣一概不理,只是最后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何湘听了,愤愤地瞪了这个只知道宠儿子的爹一眼,不说话了。其实小酒儿倒也没有真的那么顽劣不堪,只是那小孩小小年纪就喜欢与何湘还有宗政久寒两人对着干,整得何湘现在看见他,就头大。至于宗政久寒,他一见到小酒儿,就会将他的后领拎起来扔出窗户,眼不见为净!
  站在和亲王府看门的两个侍卫见马车过来,又看到宝辰与何湘从上面下来,忙上前跪下行了礼。
  “平,和亲王在里边干什么?”宝辰想了想,觉得应该给和亲王应有的面子,他毕竟还是皇亲国戚,即使他已经被软。
  “和亲王正与和亲王妃在院子里赏花。”大概是宗政久寒吩咐过,不得怠慢了和亲王,所以这些伺候的侍卫下人们都不敢嚣张。
  宝辰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温润依旧的男人坐在树下,他的侧是一位美丽的妇人,她正为自己的夫君倒一杯茶。
  “宝辰见过皇叔。”宝辰带着何湘走过去,对着和亲王拱了拱手。
  和亲王没想到他这王府竟然还会有人来,见是宝辰,也不在意什么,他起对着宝辰也拱了拱手,弯腰道:“罪臣见过太子下。”
  “妾见过太子下。”王妃并不认识宝辰,听和亲王这么说,掩下了心中的惊讶,也跟着行了礼。
  “皇叔和皇婶不必多礼。”宝辰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和亲王虽然派人刺杀过他,但如今成王败寇已是注定之事,他也不想多追究什么。
  “太子下到访,所为何事?”和亲王不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还有什么是需要尊贵的太子下来访的。
  “我只是来问问,上次皇叔派去刺杀我的黑衣女人,是谁。”宝辰说完,就见和亲王皱起了眉,他知道是和亲王想岔了,以为自己要秋后问罪来了,“皇叔别多想,我只是有些事想向那人罢了。”
  和亲王的眉头没有放松,他抿着唇没说话,挥了挥手,让边的王妃先下去。
  王妃在听到“黑衣女人”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就有些不好,她知道宝辰说的这个人是谁,那是以前经常跟在和亲王边的一个女人,那女人不说话,但武功极高,只要是和亲王让她办的事,她都能干净利落地做好。和亲王对她也很好,甚至想要立她为侧妃,不过被那女人冷淡地拒绝了。
  “她早就离开了。”和亲王想到那个拒绝了自己的女人,唇边带起了一抹轻笑,他倒不是特别喜欢那女人,只是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那种清冷的气质,会令他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皇叔知道她的份吗?或者去哪里找她。”宝辰并不怀疑和亲王的话,因为他没必要骗自己。
  “我不知道,她跟在我边做事也不过两年,我和她并不是主仆关系,她只是被我雇佣罢了。”和亲王微微自嘲地笑了笑,道:“如今我落魄至此,她自然是要另寻金主的。”
  “是这样吗?”宝辰垂下眼帘,轻飘飘地说了句:“皇叔就没有想过,其实她是有主子的,她来京城是做点其他什么事,被你雇佣,也是掩人耳目。”
  “自然想过,不过我根本不用在意这些,不是吗?”和亲王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离开和亲王府后,宝辰对于此行的一无所获微微有些郁闷,不过在调侃了何湘一番后,心就舒爽了起来。
  何湘看着前面那走得脚步轻快的少年,默默咬牙。眼见着那少年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给扯了回来,磨牙道:“上马车,别想在我眼底下溜走!”宗政久寒亲自对他下的令,宝辰见完了和亲王就让他立刻回宫!
  “我说何湘,你不用这么尽心尽力吧,我就去逛逛,不去花街。”逃跑不成的少年摊开手,无奈地说道。
  “这些话,你跟你父王说去,我可管不着,我只需要将你带回去。”何湘用下巴指了指后边的马车,道:“我就不抱你上去了,毕竟你也长大了不是。”
  “切。”宝辰哼了哼,在何湘的紧盯之下,慢吞吞,极为不愿意地爬上了马车。
  天气慢慢转凉,宝辰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多,只要外头一吹风,他就绝对不会给宝辰出门的机会。
  这天晌午,阳光不错,宝辰就让人搬了摇椅,抱着小酒儿坐到了桃树下晒太阳。正混混睡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眸,右臂一伸,拿住了要往树干上插去的匕首!
  “爹爹?”小酒儿被宝辰的动作给惊醒了,他意识还有些模糊,糯糯地发出了疑问的呼唤。
  “没事,乖乖睡觉。”宝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继续趴在自己的膛上睡觉,等小不点的呼吸渐渐平衡下来,宝辰才拿下了匕首上的纸张,打开来看。
  白纸上面只有五个字:来云楼见朕。
  就是这五个字,让宝辰差点跳起来!
  果然,果然……
  宝辰放下匕首和白纸,将儿子抱了起来,他站起,慢慢地吸了口气,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然后将儿子交给了青萝,低声嘱咐她,如果小酒儿醒来找不到自己,就带他去宗政水月那里,这臭小子现在只要一看到宗政水月,就完全忘记自己这个爹了。
  即使宝辰想要立马夺门而出,但还是急匆匆进了御书房,也不多说,关上门就扑进了宗政久寒的怀里,对着他的脸颊一顿吻。
  对于宝辰送上来的红唇,宗政久寒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他托起儿子的后脑勺,正要对着他的嘴儿来个亲密接触,却被宝辰给推开了。
  “父王!我父皇他,父皇他!”宝辰简直高兴得语无伦次了!他现在是多么希望就是一只会飞的小鸟,立刻飞到父皇的边去!
  宗政久寒却听不明白宝辰到底什么意思,皱眉问道:“慢慢说,别急。”他将激动万分的儿子抱好,给他递了一杯茶。
  “我父皇他还活着!”宝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都快要高兴地落泪了!
  “你确定?”宗政久寒谨慎地问了这一句,他不希望宝辰的希望落空,因为这样只会让他更伤心。
  “确定!”宝辰宝贝地拿出了怀中的白纸,他指着上面的五个字,说道:“看这字迹,这绝对是我父皇的!我绝不可能认错!”
  “朕陪你去见他。”宗政久寒沉吟半响,说道。
  “我想一个人去,你现在是良国皇帝,和我父皇要是不对盘怎么办。”宝辰有些顾虑,两大对手国的掌权者和曾经的掌权者要是见了面,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的确。”宗政久寒想了想,点头摸着下巴道:“见岳父大人是迟早的事,那朕就不急在一时了。”
  宝辰刚想点头,却突然脸一黑,给了那欠扁的脸一记老拳,磨牙道:“谁是你岳父!那是你--”
  “老丈人,是这样吗?”宗政久寒打断了儿子的话,见他气鼓鼓地嘟着小嘴,不哈哈笑了,他低头吻住怀中人的红唇,辗转了好几回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宝辰喘口气,一把推开了宗政久寒的膛,大吼道:“是公公!”
  云楼的门口放了今暂停营业的牌子,宝辰带着林涛和四个暗卫站在了门前,林涛上前敲了门。
  门是云飞雪亲自打开的,她见了宝辰,忙将他迎了进来,不过有些狐疑地看着林涛,以及他后隐藏着的四个暗卫。
  “没事,他们都是我的人。”宝辰挥了挥手,表示他们五人可以进来。
  云飞雪的功夫很好,从她能够辨认出四个暗卫所在的方位就能看出来,而宝辰进了门后,就不让阿大四人隐去形了。
  “下,皇上就在上面呢。”云飞雪还是不太放心林涛五人,她低声说了这句话,让宝辰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父皇就在楼上,这感觉真好。
  “林涛,你们留在这里,爷一个人上去。”宝辰还没有和他们讲过自己的事,所以没有让他们上楼去接受惊吓。
  林涛有些不放心,不过见宝辰坚持,便只得留在了楼下,他和阿大四人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楼上有一点不对劲,就立马冲上去!
  宝辰吸口气,踏上了楼梯,但他却不敢走得多快,他的心跳还有些剧烈,楼梯被他走得竟然吱呀吱呀地响了,而楼上也传来了淡淡的轻笑,是父皇的。
  宝辰这才急切地快跑了几步,他走上楼梯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时常在梦中出现的人,他的父皇,皇甫流云。
  将近九年过去,皇甫流云与当年相比却没有老去,反而好像年轻了许多岁,他有着一双和宝辰极为相像的丹凤眼,五官艳丽,带着男人特有的沧桑和成熟。他温和地看着已经换了个体的儿子,眼里全是感激。儿子没有死,真好。这一刻,他只想感谢上苍对他的不薄。
  ------题外话------
  写完了,又要出门走亲戚了……腰酸背痛的,这是肿么回事啊哭……
  而且,今天有些卡文,只有6千字……抱头顶锅盖逃走……


☆、075◆ 神秘的齐国

  皇甫流云看着儿子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了楼梯口,不知道该不该再跨一步,这样不够稳重的行为,却让他再次发出了轻笑。他对着宝辰招了招手,看着他大步走向自己,然后伸开双手将儿子揽入了怀中。
  即使这个孩子已经长大,可在皇甫流云的眼里,这依旧还只是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从羽坤宫传来的噩耗,他当时就觉得,完了,什么都完了,他的儿子死了,他养了十多年,疼了十多年的儿子死了。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可最终,作为一个帝王的理智让他撑了下来,但也同样让他病倒了,他甚至只有力气躺在上,吩咐钟一仁彻查太子被毒死的事。
  也是这一晚,他遇见到了一名误闯乾平的齐国人。
  是的,齐国--那个隐藏在雪山之后,地域面积颇大的神秘的国度。
  齐国有许多人几乎一生都不会走出自己的国土,他们也不会想要翻山越岭地来到别人的地盘,这样做是不明智的。金樽大陆的人也喜欢叫齐国为雪国,或者北国。
  皇甫流云还记得,那齐国人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袍,对着自己呵呵笑了笑,说了句“抱歉,我赶得有点急”。
  这个齐国人的份还颇有来头,是齐国的大祭司,大祭司就是专门用来请神祭司的人,也顺带负担为国人占卜,预测来年的气候等,他说他前几夜观星象,发现一个明亮的星辰突然陨落,而另一侧的天空中,原本几乎暗淡无光的星辰在同一时间明亮了起来!
  皇甫流云几乎没有任何地前奏,将儿子抱好放在边的卧榻上后,就开始说起了当时的况--
  那白衣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夜空中异常耀眼的星星,问道:“今是否有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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