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雷(第二部 生子)——七佾风流【完结】(8)

2019-03-25  作者|标签:七佾风流

“谢谢你,多少钱?”

“不用不用,聂锐宁也是我的好哥们!”

吕慕若有所思地看了拼命狗腿却全然不知狗腿错了地方的李平一眼,接过水,点了下头算作道谢,便钻进了出租。

吕慕给司机报了地址,拧开其中一瓶矿泉水的盖子,送到聂锐宁嘴边。

“喝一口含着,等下再吐掉。”

聂锐宁闭着眼,任吕慕扶着他的头,乖乖含了一口水。

两人下了车上了楼,吕慕一手揽着聂锐宁让他半靠在墙壁上,一手摸出钥匙插进锁孔,聂锐宁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吕慕索性一脚踢开门,搭了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抱进房去。

吕慕将聂锐宁平放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绞了块热毛巾,在沙发上坐下来帮聂锐宁擦脸。今天太阳本就毒辣,加上这番折腾,聂锐宁身上的T恤都湿透了。

“还想不想吐?”

帮聂锐宁把脸蛋嘴角擦干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热的触感,并不烫手。吕慕放下毛巾,多少安心一点。

“暂时不想。”

“是哪里难受?”

“我也不知道,肚子吧。”

聂锐宁伸出手指在肚子上胡乱指了一下。

“那先睡一下,等下要是还难受就去医院。”

“好。”

聂锐宁合上眼,没过一会儿又突然张开。

“你还去不去设计院?”

“不去,在家陪你。”

吕慕握住聂锐宁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别说话了,好好睡一会儿。”

“哦。”

躺了没到两分钟,不安分的家伙又睁开眼。

“阿慕?”

“又怎么?”

“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吕慕好笑地看着身下人——这家伙,明明都吐得面带菜色了,嘴上还如此不老实。

“嗯,怀孕了。”

“那该怎么办?未婚妈妈会被人歧视的。”

“我娶你。”

“哈?”

吕慕伸手轻轻刮了一记故意跟他抬杠的聂锐宁的脸蛋。

“说了我娶你。笨蛋,快闭上眼老实睡觉。”

“怀孕了才娶?”

“没怀孕也娶。”

07.老先生才是真相帝

聂锐宁睡得很不安稳,吕慕中途起来帮他擦了两次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从小到大,聂锐宁生病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完,眼下见他双目紧闭唇色发白,饶是向来镇定自若如吕慕,也禁不住心烦意乱。

吕慕探手摸了摸聂锐宁的额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起身给自家老妈挂了个电话。

“妈,锐宁不太好……对,今天吐得很厉害……没有,应该不是……咳……不是孕吐吧……”

吕慕握紧话头,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黑线满面,他怎么会忘记老妈认定了锐宁怀孕这个大乌龙?当初撒下弥天大谎,如今锐宁当真病倒,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被老妈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照顾孕妇的注意事项,吕妈妈恨不得直接从话筒那头塞过来一本《必杀!准爸爸须知一百条》大全过来给儿子补补脑,吕慕硬着头皮好不容易熬到老妈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这才重新折回身来看顾病人。

吕慕走回沙发刚坐下,聂锐宁突然猛地睁开眼,吕慕还没回神,身体就被一把推开,聂锐宁捂住嘴赤着脚直接往卫生间冲,吕慕追过去,卫生间里已经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吕慕赶紧上前帮聂锐宁拍背,下午吐了大半天,胃里早就掏空了,聂锐宁蹲在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呕了半天也只能呕出一滩酸水。

“必须去医院。”

等到聂锐宁好不容易缓过气,吕慕毫不迟疑,扶起他就往门外走。

聂锐宁自小就反感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不去……”脱口而出的抗议刚起了个头,就被吕慕递过来的眼神统统逼了回去。

“自己去,还是我绑你去?”

冷淡的声线,是动怒的前兆,聂锐宁病归病,还没有大脑发懵,发起飙来的吕慕是没有人能够拧得过的,他连续吐了大半天,胃里也火烧火燎,两人僵持半晌,最后聂锐宁垮下肩,任命地将身体挂到了吕慕的背上。

吕慕抓起车钥匙扛着聂锐宁往楼下走,他的陆虎许久没拉出来见光,早就在停车库里积了一层灰,吕慕将聂锐宁搬到副驾座位上绑好安全带,然后一踩油门,直奔医院而去。

C市第二医院是全市闻名的权威机构,吕慕一路飞车抵达医院。长期驻扎在医院大门口的保安大哥老远就看见一辆陆虎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也不知是何方神圣驾到,赶紧扯开嗓门大呼小叫地召集了一大帮护士小妹清洁大妈前来围观。

陆虎以极其彪悍精准的姿态卡进指定停车位,然后从车上跨下来一条笔直的长腿,长腿的主人不负众望地长了颇具巨星风范的脸,虽然因为匆匆赶来,巨星的发型凌乱了点,眼神犀利了点,脸色冷淡了点,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巨星大人从头到脚散发出的“我很帅”的气息。

巨星不仅自己长得俊,连他半搂半抱着从副驾上拖出来的病人都生了张风生水起的脸。帅哥不看白不看,秉承“宁可错杀一千衰男,绝不错过一个帅哥”的原则,全医院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前仆后继地从医院各个角落冒出来,瞬间将医院大门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连只蚱蜢都钻不进去。

吕慕搀着脚步虚浮的聂锐宁正专心致志地往台阶上走,走了两步觉得气氛诡异,抬头一看,面前的口水已经从大门里淌到了大门外,并且随着围观群众的增加,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吕慕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们要进去看病,麻烦大家让让好吗?”

围观人群像被劈开的海水般自动分作两半,在一片如X射线般极具穿透力的赤裸目光中,吕慕搂着聂锐宁,从容跨入。

医院二楼肠胃科的华医生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先生,花白的长胡子一直垂到了胸口,他一说话,长长的胡须就随风飘荡,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

聂锐宁躺在病床上,任由老先生将各种诡异莫测的医疗器械在自己全身上下探索了个遍,总算心满意足,老先生又摸出老花镜慢悠悠地戴上,大笔一挥,鬼护符似的画出一张诊断单来,吕慕接过来连猜带蒙地看了半天,总算看清了纸条上写的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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