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哥哥走了，我长时间遇不到能和自己说到一块儿的人，自然会变成这样。”女人站起身，随手将头发挽了上去。“你会赌牌吗？”
“不会。”这当然是骗人的。
“我知道你是骗人的。”女人说道。
“说吧，你会什么？”
“……”慕梓安叹了口气，“我不想变成一个赌徒。”
“怕什么？输钱吗？”女人好笑的看着她，“我又不会收你的钱，只是一场，恩，算是打赌吧，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得不到你的回应。”
“……”
“纸牌？百-家-乐？老虎机？”
“纸牌吧。”
慕梓安看不起这些东西，但是却会，因为以前无聊的时候可以上网打打牌，所以学会了这种游戏的基本规则。
然而，很不幸的是，可能是她分析和心算的双重天赋，导致慕梓安从一开始接触，就一直没输过，时间久了，就没有意思了。
眼前的女人一脸平静，倒像是她一定会赢了自己一样。
慕梓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赢，可能因为这女人长得好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吧——而自己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慕梓安看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后笑笑。“我一猜你就会选择纸牌。”但是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就看到她从卧室里拿出一套纸牌，说道。
“这是新的，为了保证公平，你来发牌吧。”
两个人玩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首先很容易能知道对方有什么牌，这样的游戏根本没有悬念，所以慕梓安问。
“要不要叫上别人？”
“不用。”女人的眼睛笑得细长，一副很欠揍的样子。“——你赢不了我。”
“……”
“你的拳头上移了零点三厘米，303F098。”
“因为我很想打你。”
作者有话要说：
豆豆：前辈，原来是一个很欠揍的人。
第134章 转盘
女人更觉得有趣，坐到了桌子上，说道。“开始发牌吧，我很想看看，我归隐多年的哥哥忽然推荐的数学人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从不认识你哥呢！
慕梓安翻了翻白眼，她以前玩电脑上的纸牌游戏都是电脑发牌，自己这会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洗牌发牌，看着眼前的女人，张口说道。
“我不会。”
女人像是早就清楚了一样，说。“要是信得过，让我发牌吧。”
“不是不赌钱吗？为什么要让我信得过。”
女人伸手将纸牌揽过来。“我再给你找个借口，303F098，难道你没发现吗？你对自己太苛刻了，给你自己找个借口，有这么困难吗？”
那纸牌像是黏在了她的手上一样，女人的手型微微变动，很快就将纸牌全都打乱洗好，说道。“你能帮忙搬一下牌吗？”
快速的将牌发完，还没来得及让慕梓安看上一眼，女人突然展开双手，扑了扑一副，做出了一个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拿的姿势，随后说。
“开始吧。”
明明没有赌注，慕梓安却瞬间感觉到了纸醉金迷的豪赌之感，一边将自己的牌拿起来，一边随口问道。“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的。”
“成天赌钱？”
女人的眼睛眯了眯。“不是，赌钱只占少数，我只是个荷官。当然，是个高级的荷官，除了你，我只为我自己发牌。”
说得好听，那不还是一个赌徒吗？
慕梓安看看女人久不见天日而一场白皙的皮肤，以及眼睛下一圈明显的暗黑，摇摇头，一边码牌一边随口，问道。
“我能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嗯，我自己的兴趣啊。”女人笑道，“如果非要找个借口的话，为组织筹集资金，这个可以吗？”
慕梓安觉得好奇。“你能筹集多少资金？”
她知道像这种大规模的赌城资金流通非常迅速，但是这些数字基本都是严格保密的，外人根本没有了解的可能。
女人不甚在意。“谁知道呢，这里赚不多。我的主场在澳门葡京，那里大概赚了几个亿了吧。”
“……”慕梓安的手抖了一下。
“不然你以为给你们发工资都是用什么钱？”她说道，“国家只给出百分之四十的钱，连一个导弹壳都送不上去，我的专职是数学，结果现在跑到这里当荷官了。”
“那当然是为了赚组织的支出费用和剩下的百分之六十。”
“哪里需要那么多钱？”
女人手上的动作飞快。“当然需要。不过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纸牌了，你知道，像我们这样学数学的，大部分还是要训练对数字的敏感程度。”
“那我觉得你不适合呆在这里，蒙特卡罗不是更好吗？”
“必须是中国大陆，不然资金的时间赶不及。”女人手上的动作已经停止，盘起腿，看向慕梓安，说。
“如果不是因为你未成年，你也是要出去参加这方面工作的，但是你赶上了一个很好的时间段，再过两个月，资金就全都筹集到。”
“人员也选好了，组织同时开始研究航天技术以及导弹发- she -，那时候，你就能参加内部的工作了。”
“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