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骨科愿否?+番外 作者:鲁洁【完结】(48)

2019-03-25  作者|标签:鲁洁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宫斗 重生

  合德站在门前笃笃笃的敲门,大声道,姐姐你怎么了?为何将合德拦在门外?你开门,开门了我们好好说道说道,不要听信了女干/人的谗言,一个人乱七八糟的瞎想,最后与妹妹离了心啊!

  然而这苦口婆心的劝教像是扔进了大海的石子,直通通的沉了下去,一点儿回声也没听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凭合德说破了嘴皮,飞燕就是一字不回,似乎铁定了心不见妹妹。

  赵合德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显然不是。正门没办法了还有后门,无论如何,她今天是见定姐姐了。想到这里,她不再做无谓的喊叫,干脆的迈开脚,朝后门方向走去。

  *********

  坐在殿堂下,飞燕与合德就隔了一道门的距离。

  即使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妹妹的话,她还是脸色木木的没有一点反应,眼神飘忽,不知道的人定以为她在参禅入定。

  没有人对她嚼舌根,也没有人挑拨离间她与合德的关系,纯粹是她自己……她自己不敢见妹妹而已。

  无颜面对。

  她不愿回想起几天前从那梦中梦里醒来时自己的反应……头痛欲裂。

  罔顾伦常的畜/生!竟做了如此荒诞不稽的怪梦,不仅与自己亲生的妹妹合吕,甚至……甚至……(通过计算,此处省略二百三十九个字)

  捂住脸,将头埋在膝里,浓重的罪恶感让赵飞燕逃避似的不愿再去深想。

  正惶惶不安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呵气在耳边,姐姐在想什么?

  是合德!飞燕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我明明……

  后门早就锁死了,合德不可能进得来,她又看看殿门,确认自己关的紧紧的,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又是梦?

  姐姐警惕的眼神逗笑了合德,她伸手捻了捻对面人垂下来的发丝,语气不无轻松道,姐姐莫慌,妹妹顺着那内殿的纱窗,爬进来的。

  飞燕:……

  她说完又调戏飞燕,为了采到姐姐这朵娇花,妹妹实打实的当了一回采花贼,可谓是拼了老命了。

  合德的运气十分好,没走多远就看到内殿的半片纱窗向外敞着,应该是为了通风透气,此时正好便宜了她。事急从权,果断放弃了从后门进入的想法,正巧这附近一顺溜的摆了一排大缸,缸里全是淤泥,缸上冒的,是红红白白的菡萏以及翠绿如盘的荷叶,随手扯过一个侍弄这些的小侍女,命令其给自己当垫背,然后小赵婕妤就这么坦坦荡荡神气十足的爬进了美人的香闺。

  当然,进来时也没忘摘了支刚盛开的菡萏,打算献给她的好姐姐,讨她开心。

  姐姐蹲着,她也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在姐姐旁边,恶作剧吓到了姐姐,就想把花掏出来赔罪。见飞燕作势要起身,于是她一手背在后面拿花,一手要去扶姐姐,没想到将将碰到姐姐的胳膊,她就像被毒虫蛰了般,狠狠地甩开了自己的手。

  合德不曾防备,被那力道一下子给掀到了地上。

  飞燕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脸上现出些后悔的神色,咬咬唇,有心想说句道歉的软话来缓和气氛,可那几个字就是哽在胸腔中,吐不出来也散不下去。

  自己真是中邪了。飞燕眼眶慢慢红了,此时竟有些恼怨自己的失态了。

  深怕妹妹多想,却没料合德先开口了。她自己起了身,娇声道,哎呀,好好的花……姐姐你看,给压成什么样儿了。语气里充满了懊恼。

  飞燕定睛一看,一朵红艳的芙蕖攥在合德手上,花托上的花瓣已然半歪半散,里面嫩黄的蕊扁了一半——模样倒是可怜兮兮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花儿毁了,飞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似这样就与那梦里的走向分了岔,结果也自然而然的不同。

  那堪比一生的冗梦,不正是证明?想到这里,她心里轻松了不少,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现在有芙蓉吗?

  合德愣了一下,原来姐姐也对芙蓉爱不释手吗,怎么不早跟我说?芙蓉花虽不在此时盛开,可我记得宫廷内是有花匠擅长改变花期,与天争时的,想必百花之中定有芙蓉绽放,我派人去给姐姐剪几支回来又有何不可……

  不想听合德再说芙蓉花的事,飞燕冷淡的说了声不用了,就转过身往内殿的方向走。

  合德:……

  好飞燕好姐姐,你就饶了我罢,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恼了我,我给你告饶……好姐姐,你说话呀,我错了,这些天我实在念你念的紧,心都恨不得掰成八瓣,再通通给你,你倒是也心疼心疼你的小心肝啊……

  合德跟个牛皮糖一样,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黏在飞燕身边,她走到哪里合德就跟到哪里,对姐姐做小伏低对她来说压根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一连串的蜜语甜言不要钱的倒出来,给飞燕灌的晕头转向,纵使她满腹郁结,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一笑,压抑的心思也抒解了些。

  看姐姐终于展颜,合德放心了一半,打铁趁热道,姐姐不要听信谗言,我们的关系最是亲密的,万不可被他人轻易挑拨了去……

  飞燕听完,抿抿嘴,神情不大自然道,这我知道。就又不说话了。

  把飞燕斜眼瞅着,合德的眉眼间全是宠溺,叹了口气,她语气中颇含无奈,那姐姐跟我说说,为何对我避而不见?分明是望着我进来的,一个人站在那儿活似望夫石,见到我后又忒不顾仪态的跑了……姐姐,合德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事情得说出来合德才能为你分忧啊……说完刮了刮飞燕的鼻子。

  我……我……飞燕何尝不想对合德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但此梦太过惊世骇俗,她怕说出来后合德望向她的厌恶眼神,怕合德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也定是个饥渴/难/耐的荡/妇,怕合德认为自己对她有了超越姊妹的不正常的想法,怕……

  怕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向前迈出一脚,有一半的几率是百尺断崖,那她宁愿三缄其口,舍弃那另一半的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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