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记事gl 作者:迟眸【完结】(11)

2019-03-25  作者|标签:迟眸 天作之合

  “我娘拦下了你?”聂茶看着她。

  沈莫知点了点头:“天下皆知,当年平- yin -以一己之力游说三国合盟,才算止住了那场大祸。”

  聂茶端详着她的神色,却并不曾看出有半分后悔或者遗憾,沈莫知提及当年之事时一直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仿佛在说着别人的经历。

  “那我肩上这个胎记……烙印呢?”聂茶问道。

  沈莫知的眉头皱了起来:“在你有能力自保之前,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

  聂茶固执地看着她。

  “我不想说什么这是为你好的废话,只能说,你要么回京中老老实实当你的朝夕郡主,要么就快些成熟起来,不然这胎记一旦被人发现……”沈莫知抿了抿唇,“届时苍梧会陷入一场新的动乱之中,重演当年瀚州之乱。”

  聂茶被她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给惊到了,半天才缓过来,惊疑不定地问她:“我需要做什么?”

  “跟在我身边,我会把你娘没来得及教你的东西,全部教给你。”沈莫知按着聂茶的肩,眼中晦明不定。

  这夜之后,沈莫知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先前那副慵懒随意的模样,对待聂茶的态度也严厉了很多。聂茶先前并不理解沈莫知所说的“将你娘没来得及教你的东西,全部教给你”是什么意思,但沈莫知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让她明白了起来。

  聂茶觉着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劳累过,每日睡得晚起得早,被沈莫知逼着练功也就罢了,可几乎从睁眼开始她就在被沈莫知教导着各种权谋斗争,一整日下来几乎头都要大了。

  她虽有些辛苦,可最初对沈莫知的那点怀疑却烟消云散了,若沈莫知真的想利用她的身份做些什么,那就没必要这么尽心尽力地教她这些东西。聂茶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沈莫知这是为自己好,也知道沈莫知教给自己的东西多重要。

  等舞衣绣好之后,沈莫知使人通知了红姑来取舞衣,并且通知了红姑,她要将聂茶留在自己身边。红姑跟聂茶再三确认,知道她的确是心甘情愿之后,便作罢了。

  聂茶在庄子之中呆了月余,半步都没出庄子,还是等到群芳宴之时,沈莫知主动带着聂茶下了山。

  “您这是要去做什么?”聂茶觉着沈莫知并不像是单纯地为着群芳宴去的。

  沈莫知:“先前宣怀砚托我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我约了他见面谈。”

  “谁想杀他?”聂茶问道。

  “还不敢断定……”沈莫知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聂茶,“说起来我竟快忘了,你是为什么要逃婚,不喜欢宣怀砚吗?”

  聂茶坦诚道:“我与他只在年少时见过,那时我还是同他的长姐宣怀瑟关系亲密,与他都未曾说过多少话,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而现在他军功累累,京中多少少女都想着嫁给他,我对他自然也厌恶不起来,只是的确没感情在其中,还是不互相耽搁了。”

  “可他这次下江南,名义上可是为了寻你而来。”沈莫知勾了勾唇,“虽然我觉着,实际上未必是这么一回事。”

  聂茶:“为何?”

  “我可以跟你打赌,上次在洛河之上,他已经认出你来了。”沈莫知意味深长地笑道,“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并没有戳穿你的身份。”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聂茶对沈莫知的话几乎是深信不疑,听她这么说,疑惑地问道:“那你觉着他下江南,是为了什么?”

  沈莫知笑了:“这我可说不准,等一会儿见了面,试探试探再说。”

  群芳宴是江南一带的盛事,苏州城中搭起了高台,以供众多歌舞坊展示舞蹈,下面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沈莫知与淮南约在了城中的一处酒楼,开了窗子,恰可以看到那高台。沈莫知带着聂茶赶来之时,淮南已经到了。

  沈莫知落了座,并未说话,而是盯着远处的高台看了几眼,群芳宴已经开始,已经有人开始献舞,乐声远远地传来,隐约可以听到。

  “可真是一桩盛事。”沈莫知笑道,“先前我听闻有传言,说是熙阳长公主会来这群芳宴,宣将军以为这话可信吗?”

  “这话诓一诓旁人也还罢了,沈姑娘也会信不成?”淮南疏冷地笑了笑,“熙阳长公主怎么会离开西境?”

  聂茶先前也是这么觉着的,但这些日子她也算是从沈莫知那里学到了不少,此事又觉着此事有蹊跷,只是一时之间并不能想明白。

  “可若熙阳长公主不来,皇帝又何必巴巴地派你前来呢?”沈莫知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聂茶变了脸色,震惊地看向淮南。

  淮南则是冷冷地看着沈莫知:“我来江南是为了朝夕郡主,并不明白沈姑娘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与你做了交易是不假,可我是请你查刺客的身份,并不意味着我能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跟你议论东羌的国事。”

  “我都能与你议论西凉的国事,你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说你在寻朝夕郡主……”沈莫知直接指向了聂茶,“朝夕郡主在我这里,那现在我们能聊些旁的事情了吗?”

  

  第6章 西北有高楼(一)

  聂茶一直很是信赖沈莫知,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聂茶惊恐地看着淮南,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抓回去,淮南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沈莫知,眼中晦明不定,沈莫知却仍是那副悠闲的模样,好整以暇地持着酒杯喝酒。

  “如今东羌看起来平静,可内地却是风起云涌,旁人不清楚,你我难道还不明白吗?”沈莫知迎着淮南几乎能杀人的目光,悠悠地说,“先前你托我查那些刺客究竟来自何处,其实你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猜测的吧……明显上那些刺客来自西凉,东羌之中与西凉接触最紧密,又有能力指使人来刺杀你的,明面上看只有一个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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