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翻飞老凤栖(穿越)下+番外——李千重【完结】(68)

2019-03-25  作者|标签:李千重

激情之后,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静静享受着宣泄后的余韵。

离光将凤然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白皙光滑的后背。凤然仍然很年轻,四十岁的他,身上混合着青年的深情和成熟男子的稳重气韵,而常年生活在重楼深院,则令他丝毫不染尘世中的沧桑,而是多了一份干净温柔的气息,温润澄澈得就好像春天的溪水,细品之下便有淡淡的酒的甘冽,怎不令旁人女子心动?

尤其是他回到皓都,一定会见到前妻罗琼采,凤然本就对她有情,这些年来又满心愧疚,两人相见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离光满怀忧虑。如果可以,她真想将丈夫锁在府中,只由她一个人安慰照料。但先有义律轸,现在又是罗琼采,令离光心中满是酸楚。所以今晚,她才要凤然表明心迹,这样她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第二天早晨,凤然要启程了,离光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他在外面出事。

令凤然惊讶的是,紫澜也来了。

她慈爱地看着凤然,道:“你如今离乡二十年再去月国,一定会颇多感触,若有人说了什么闲话,千万别堵在心里,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平安回来才好。玄儿去了的时候,要哀家把你当做另一个儿子来看待,这些年来,哀家一看到你就想起了玄儿,也是用对儿子一般的心来对你。凤然,月国是你的家乡,北凌同样也是,这里有你的长辈,你的妻儿和男夫在等着你,你一定要好好回来!”

凤然望着这位慈祥而睿智的老人,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激,这些年,他同紫澜这位北凌最高权力女性虽一直保持一定距离,但却仍能感到她对自己的爱护,那种感觉虽不浓烈,却很温暖,就像深秋时一碗热奶茶,暖着人的心肺。这次如果不是她,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回去。

在这一刻,凤然真的感觉紫澜就像自己的母亲,那样的坚强而慈爱。

他充满感情地说:“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尽快回来。”

紫澜含笑点头。

离光将丈夫扶上马,见他仍不住向四周张望,知道他的心意,便劝道:“轸将军说过,最近军务繁忙,今天来不及送你了,你就不要等他了,等你回来再让他给你赔不是。别不开心了!”

凤然脸上一片抑郁,沉默了一会儿,赌气似地说:“谁稀罕他来送,他一辈子不来见我才好!”

离光见他这样不开心,便笑着说:“你这是要回去看亲人的,可要高高兴兴的,瞧你现在一脸委屈的样子,弄得别人还以为你不想回去呢。况且轸将军一样那般待你,纵然有什么照顾不到之处,你也放开一些,别同他计较才是。我敢说等你回来的那天,他一定准备了三车的好话来迎你呢,那时再摆脸色也不迟。”

凤然虽然心中满腹委屈埋怨,闻言也不由得笑了出来,脸色稍稍开朗,催马走上官道,向月国进发。

凤然坐在马上,望着远方的山川林木,心中一阵爽朗。这些年来,他很少离开兴京城,顶多是到城郊山中游玩,因此现在真像小鸟出笼一般欢快自在。再加上二十年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凤然满心欣喜激动,浑身轻快,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他这次出使带的人着实不少,不但有义律征等四大侍卫,还有越宁和筝云,筝云一向统管内宅,让她来安排凤然的饮食起居可谓人尽其才。这些人多年陪在凤然身边,都和他有很深的感情,现在看他兴高采烈,都相视而笑,感觉十分欣慰。

整个上午,凤然在马上看着四周的风景,因为精神很兴奋,所以也不觉得累。但到了下午,他就觉得有些疲倦了。

这些年他很少这样长时间骑马,虽然也同义律轸和离光到郊外骑马射猎,但时间却没有这么长,中间也常常休息,况且义律轸若见他面有倦色,便会借亲近之机将他抱在怀里,让他舒服地享受游玩的乐趣。但此时在侍卫们面前,他只能硬撑着,毕竟自己当年曾是将军,不想显得那么娇贵。

几个侍卫都看了出来,义律征向前一提马,低声道:“驸马,路途辛苦,您又大病初愈,还是到车里休息一下吧,否则路途漫长,怕您吃不消。”

凤然一听这话,满心不高兴,瞪了他一眼,道:“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这一点路就会累了?你不要管我,我不想乘车。”

义律征碰了个钉子,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现在反而更不好劝了。

后面羽溟轻笑着对赫连城说:“义律征这话说得太直了,倒把驸马的性子激了起来,这下要转圜可就难了。”

赫连城斯文俊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温和笑容,道:“义律征沉着稳重,可惜不太会拐弯。”

说完便催马上前,靠近凤然身边,清朗地笑道:“驸马,外面风景虽好,但看久了也觉得腻了,还是在车里清净。轸将军怕驸马路上烦闷,给您搜罗了一批书册,其中有一本《四方风华录》,是轸将军十分喜爱的,说要与驸马挑灯共读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凤然听他提到义律轸,心中一阵甜蜜,早上对义律轸的气恼也消散了不少,微微一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本书了。”

赫连城和义律征一听,忙拥着凤然往后面的马车上去了。义律征还给越宁使了个眼色,让他也一起过来。

羽溟则对着义律远挤了挤眼睛,又冲赫连城挑了一下拇指,赫连城一笑,侧了侧身子,挡住凤然的视线,以免他看到了。

四匹马拉的车中十分宽敞舒适,里面有一张软榻,一张方桌,厢板壁上还有许多暗格,放着书籍笔墨,棋具茶果等各种杂物。榻上铺着软厚的锦褥,躺上去觉得骨头都松了。

越宁看着疲倦地躺卧在榻上的凤然,心中暗笑,倒了一盆水放在小几上,道:“驸马,先净面洗手,换了衣裳再歇着吧。”

凤然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撑着身子洗净了手脸,又换下灰尘污了的外袍,这才舒服地躺了下去。

越宁看着他疲劳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坐在旁边技巧地给他揉捏着身上,边按摩边说:“驸马何苦这么逞强,现在可不比当年了,况且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哪受得了这个累啊,明天还是坐在车里吧。”

凤然语声含糊地说:“不要,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今天只是有些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

越宁无奈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公主和轸将军都不在,这倔脾气可就上来了。”

当晚,凤然睡得很沉,一天的疲劳让他连梦都不做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凤然坚持着骑在马上,渐渐地倒真的适应了,觉得身体和精神都好了许多。

义律征等人怕他劳累了,每天晚晚启程,早早歇息,每天只走几十里路,因此凤然到没有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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