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奇缘记 作者:托爾德【完结】(13)

2019-03-25  作者|标签:托爾德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我觉得自己开始不太清醒,只是努力撑着留住那一点意识和理智;不因为酒精,或许只为感情。

  「易小姐要是想找个人,随手就能唤来男人女人无限个了吧!从这儿排队,一直排到了尖沙咀,大概都还看不到龙尾吧!

  「哈哈哈!」她忽尔大笑一番,喝一口酒。「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易小姐连文学也染指了!世上还有得不到的人麽?」易小姐你怎麽买这种劣质的葡萄酒?都酸了坏了!

  易澈楞了半响,便仰首大笑起来。电光火石,她抓着我的脚踝就往自己拉;我整个人就这麽被拉个躺在沙发上,葡萄酒都洒满身上。我妈可没教我怎麽酒迹怎麽洗啊!破口大骂这反- she -动作还没来得及开动,她便整个人扑了上来;就靠那按在我头两侧的手臂托起了整个人,我和她就只那麽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易小姐。你知道在一个爷的身上做 plank 是一项多麽刺激- xing -的运动啊!我可是连呼吸都不太敢了啊!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你...」她咀里的葡萄酒气味全吹在我的脸上;脖子上的苹果香水味道也是直接戳着我的大脑,「靠得那麽近,我都斗眼儿了!」

  这麽一说,她竟又忍不住大笑;那plank的动作维持不了,直接就伏在我身上。不。一点儿也不尴尬。压是压了;可那是石头撞在身上,痛死了!你妈,易小姐你穿了铠甲在里面了吗?还在痛时,她也还在笑;笑个人仰马翻,自顾自从沙发滚到了地上,手臂还狠狠地撞到茶几,茶几发出凄凉的一声惨叫!

  「喂!你没事吧?」

  我立刻拉起身体查看,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她还是在瞎笑中。没那麽好笑吧!

  「允洌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稍稍抬头喝了一口葡萄酒。这才发现她也把酒打翻到自己身上了!「青青说得对。你果然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只是你在玩大老二时,我来了个□□而已。」我叹了一声,心理忐忑;青姐是什麽时候跟她说这些了呢?「Different focus!」

  说罢,易小姐收敛了笑容,呆看着我好几秒後,才斯斯然坐了起来,倚在沙发上。然後从我的手里拿掉酒杯,优雅地把它添了个满杯。我也趁这机会坐好,来回拉动衬衫以把酒迹吹乾。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微笑,把酒杯给了我;然後也把自己的添了个满。「是我女儿。」

  「女儿?」我几乎是在她耳边尖叫;她也应声往一旁避了一下。

  「正确点来说,是我前女友的女儿。」喝了一口,噘了一下小咀,「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

  「一直?」我心里突然就泛起了很多条问题;怎麽想也不对。

  「我跟她在一起时,女儿已经六岁。」她侧着脸看我,不消一秒便看懂我的疑问。

  「原来这样!」笑着,我喝了一口,闹着玩的推了她一下。「你把她瓣弯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看着杯里的酒,「所以分开是必然。反是我被瓣弯了!」

  「什麽?」我一脸不明所以。

  「她是我初恋。」

  脑袋里立即浮现的是青涩的易小姐被一个阿姨逗的画面;果真是够逗的!再想多一点,好像有点不对。我以迷离的眼神看她,才发现她眼神似渊,内里藏着千言万语,却都消散於空气中。

  「外婆说,女孩子的一生中,情人愈少愈好,人才显得高贵。」莞尔,她喝了一口,稍稍闭眼,深呼吸。「我是一直相信着,等待到这麽一个让我无法不狠狠地爱的人出现,然後高贵地失意於恋爱里。」张开眼,她扭头看着我,「花信之年才来初恋,是不是很糗?」

  「花信之年...」我看着她那双明眸,「即是几岁?」逐渐弯了起来。她笑得开怀。

  「二十四啦!」

  「你说话这麽文绉绉,我跟不上啦!」

  我又怎麽会觉得你糗呢,易小姐?我是想要向你外婆膜拜也来不及哩

  这麽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认识了作为潦倒贵族的她。我们之间,什麽也没有发生。

第13章 13

  花信之年,我喜欢上一位潦倒贵族。纵然一切尚且毫无进展,没有下一步,更没有时间表,我却豁然开朗,心情无比欢愉;这不是一般香港人能拥有的正面心境。

  迷雾被拨开了後,天空果真一片晴朗;下了一整个星期的雨,突然就阳光普照起来,天空中还架了一道清晰的彩虹桥。抬头看去,太阳就在桥後闪耀着,阳光像被桥上的淘气鬼以镜子反- she -过来般,刺眼得让人看不清前路。也无所谓了!所谓当下即是,前路就是半张着眼睛丶一小步又一小步地走出来的。

  青姐每天发来数张在马尔代夫拍的比坚尼泳装照供我观赏,几乎无形地插爆了我的双眼,遥远控制我的神经元致脑部闭塞。见鬼!在如画的风景前,这货摆的尽是让人鼻子流血或咀里吐血的姿势。三级写真集里那些雪糕溶在胸口丶双- ru -放在桌上的姿势只属二线;木桥上被躺着的男人以双脚托起至两脚朝天这等动作就像是要宣传新一轮软骨功表演般。

  『你们这些闺房花式表演留着自己欣赏好了!不用再发过来!拜托!』

  『允爷一定是嫌弃照片的静态。今晚拍段短片让你鉴赏。』

  『免!什麽时候回来?』

  『想要直接约我来一炮麽?看来你已经被我的照片挑起了无限的□□,终於对我有- xing -趣了!』

  『你还是别回来了!留在马尔代夫当□□吧!』

  『真坏!我星期六回来再泡制你。』

  你知道跟一个总是把- xing -事挂在咀边的烈女交谈是多麽耗精力的一件事情吗?就单单几个短讯,已让我的心情如坐过山车般,弄得一身汗;尽管我清楚这些都是空谈,根本不会成为事实。除了关於星期六那回事。

  她早已在易澈的火锅店里留了座,还千叮万嘱要易澈在座,而且把最好的酒和海鲜留起,让我们仨好好吃一顿。不为什麽,只因星期天是我的生日,我们以火锅晚餐提早庆祝,倒数结束我人生的头两纪。

  实在,这两丶三年的生日都难忘,很大的原因是有青姐在。除了冬至和过年,家里人其实不怎麽庆祝节日;人还没活够一甲子,牛一於我们家而言是没什麽值得大锣大鼓丶铺张地庆祝什麽的。青姐则持完全相反的想法,觉得人的出生至为重要;老妈□□被拉扯至变态的程度所带来的痛,以及孩子用力地钻过妈妈□□的痛,都是人活着的最大证明。这种只有生产才会产生的痛,如人生存於世般最为值得纪念;就本着这想法,青姐总会兴致勃勃地跟我庆祝,也会提醒我紧记买一份礼物送给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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