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卿+番外 作者:匿名青花鱼【完结】(2)

2019-03-25  作者|标签:匿名青花鱼

  呼风唤雨,权倾天下,这两个词曾经的石云暖都担得起。

  他是两国丞相,先后三主荣宠不衰……但这并不意味着,被前主破了国塞进囚车带回国也能继续好过。

  被塞进宫里还被封了妃的石云暖是懵逼的。

  架空背景,仁慈念旧帝王攻X一肚子算计没处使的前权臣受。

 

第01章

  石云暖拿了折子,挑挑眉:“陛下怎么说的?”

  大太监明喜额头密密的汗——整个宫里都没人愿意伺候这位主子,皇帝后宫唯一的男妃,还安安稳稳的,大臣不管皇后不吭气,明喜不知道这位来历,却知道这位那可不是能被轻易招惹的。

  偏偏石云暖脾气差,架子大,讨不得好处。

  “陛下的意思是您做主,只要您开口,陛下哪有不允的?”

  石云暖面上带出来一点冷笑,懒洋洋的,他道:“那你跟那家伙说一声,我还真没意见。”

  他挥了挥手,贴身的大太监洛山就上前打赏,明喜见石云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缩脖子提溜肩出去了。

  洛山上前,轻声道:“主子,坤宁宫那位命我问您……那位要回来了,您要……装病……躲躲么?”

  倒是故人一片好心,可惜与他无用。

  石云暖笑:“替我去谢谢三姐姐好意,就说不用了,躲不过一世的。”

  姜山保进来的时候,石云暖已经睡着了。

  大庄朝的开国皇帝姜山保挥手示意太监们退下——石云暖毕竟是男子,虽然姜山保把他收入宫中,却不好给他派宫女。

  他带着一身风雪走到床边,石云暖已经睡熟,眉毛微微皱着,半个下巴缩进被子里,显得可怜又可爱。

  姜山保看了一柱香,一把抓起来他领子:“醒醒,别装睡了。”

  石云暖皱眉,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他是真的睡得熟,也是真的脾气娇纵,烦躁的一甩袖子:“拖出去,打!”

  说完他才觉得不对,抬头看见姜山保似笑非笑看着他:“要打谁?”

  石云暖不吭气了,有点尴尬的笑。

  “长话短说,安平侯和安妃,”姜山保说,“你选一个。”

  “姜山保 ,”石云暖笑容变淡,“我有选择吗?”

  德定五年冬,封安妃,是为古往今来第一男妃,也是这庄朝第一桩荒唐事。

  这本来该是文人直臣铁诤的机会,但整个朝廷都静悄悄的,除了太祖皇帝是马上皇帝,强硬冷血,威名在外,还有就是朝中人都知道那位安妃名字唤作石云暖。

  封妃就封妃吧,那一位只要不被放出来,他们就心满意足了,搅风搅雨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赐死是不能提的,提了怕不是自己先死,那看着老对手被憋屈在后宫之中,也聊做安慰。

  距离这二人相识,竟也十二年了,只是物是人非,不知道局中人作何感想。

  朝中无人反对,这件事就静悄悄进行着,石云暖倒是心大,窝在自己宫中吃好喝好,还胖了两斤,他是摸不清姜山保怎么想的,但又如何呢,撑死也就是孟婆汤一碗潇潇洒洒再也不见。

  直到大太监明喜犹犹豫豫地上前:“主子,陛下的意思是,一切照着妃位办……您要侍寝的。”

  天下第一佞臣,呼风唤雨数十年的两国丞相石云暖终于变了脸色,他手里捏着的糕点半天不动,半晌,啪嗒摔到了桌子上。

第02章

  姜山保本来不叫姜山保,叫姜三宝,姜山保这名字,是他攻下克城后才改的。

  用他老乡兼大将军郭谦的话说,姜三宝这名字,配不上姜三宝。

  当然这时候郭谦也刚刚改过名字,他本来叫做郭狗蛋,这名字怎么看都不登大雅之堂,郭狗蛋翻来覆去想了两宿,跑去找了当时还是军师的石云暖。

  石大军师仔仔细细看了他一遍,看的郭狗蛋浑身j-i皮疙瘩,才说:“为人,谦和仁厚才能久远,将军要是不嫌弃,不如唤个谦字?”

  郭狗蛋咂摸了咂摸,觉得这名字好。石军师不愧是南边来的,就是有文化。

  遂改之。

  姜山保就没这么好打发了,他想得多,起个名字要琢磨半天,石云暖知道他脾气,根本不揽这活。姜山保问他,就说主公不同凡人,这名字还是主公自己定为好。姜三宝又没上过学,识字还是石云暖教的,憋憋屈屈最后他自己定了名字,江山永固,野心确实大的很。

  石云暖歇够了,挑挑眉,说:“这名字不错,配得上主公。”

  就是太大了。这句话石云暖没说。都是乱世中人,身如浮萍,但求安身之所,姜山保就算有江山永固的决心,也得先活下去。

  至于他石云暖,惜命,又自负多少有点才华,暂时依存这里而已。

  姜山保倒是开心得紧,拉着众亲信饮酒,酒过三巡醉了,冲着郭谦一举杯:“狗蛋啊,能走到今天,多亏了有你。”

  郭谦猛然听见这熟悉名字,吓一跳,然后磨了磨牙,道:“是主公最辛苦。”

  死人堆里学出来的将军,不能指望更有水平的马屁。

  这名字起的是真的大。

  天下动乱已经百年,百年前朝廷南迁,就是现在的南康国,北方留下的人仓皇失措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活下去,转眼间五十年过去,占了北方的蛮覃族被更北的阙鸪族打了,几方混战下来,竟然没有能在北方站稳的,一城两城,谁也不敢称帝,就是打。

  姜三宝就长在这样的北方。

  他十五岁时活不下去了,饭不够吃,税还重,怎么看也要饿死,抹了一把汗,他带着一起做工长大的郭狗蛋,靠着力气大横冲直撞敲死了村里的大地主,开仓放粮,吃了个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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