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番外 作者:溪山有栖【完结】(13)

2019-03-25  作者|标签:溪山有栖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她咬着无名,夹着两把同门的佩剑,跑得磕磕碰碰。月宫的甬道很窄,藤蔓是进不来的,可是其冗长的路途足以让她耗尽力气。

  堪堪一会儿,她便陡然双膝一软,仓惶跪地。正当她以为老不死的要从背后掐死她时,前方有风在流动,带来兵荒马乱的人气。

  “林小姐……梁少主!你们在……”

  一个月后,天海府。

  芳草楼一如既往,客人络绎不绝。李掌柜近来钟爱说书,尤其对那江湖野史热衷,便搭台请人来了。说书的人已届中年,精神很好,说话中气十足。

  “……莫说那月宫与楚门藕断丝连,其实皆是尘世孽缘!楚门师祖爷竟与那魔头原是双生兄弟,一母同胞,说是月神的亲儿,这可怎么了得!更奇的是,师祖脱出月宫,到武林正派学习门道,集大家之所成,辅以月宫强身健体的体术,最后立了门,教出了许多人中龙凤,英雄豪杰……”

  “那缘何要隐遁啊?”有少年急不可耐地问。

  “师祖惟恐与月宫冲突,对那兄弟心怀愧疚。俗话说,双子连心,月宫与楚门的恩怨情仇,早在几十年前便结下了。又是俗话说了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哪!那月宫的老儿,竟是被楚门后世的传承者给剐了……”

  戴着面纱的女子站在门外,一袭月白衣裳,正认真侧耳倾听。她手中有一把朴素的剑,与周身风华格格不入。

  “哎,我的好师妹,你就让他们到处传?”

  她向后看去,来人是骑着高头骏马的女剑客,红衣绝尘,说起话来英姿飒爽。女子抓住马龙头,一蹬,轻易上去了。

  白衣剑客不恼,继续道:“你说,我把你拐走了,你阿兄莫不是要追杀我?他手下有一个箭无虚发的刺客,跟皇帝老儿的什么鎏卫统领都能打得平分秋色……”

  “小心他真反悔了,”女子道,“公子墨只替我们挡到半个时辰后,你再磨蹭,出得了城吗?”

  “等到了楚门,他得留下买路财,一分不能少!连梁景生都带着陶惠捐了十万两重建宅子,你亲阿兄休想赖账,”剑客喜滋滋地盘算,“咱们去云中府,一路收徒,再回山里去,到时候领人去鹤州比试,名动江……”

  女子这几日听师姐反反复复说了上千遍,都要起茧子了。马在她手下昂首,在天海的主街上奔跑。剑客说话的热气吐在她肩颈上,让她闹痒痒,不一会儿就笑开了。

  两人一马,自此浪迹天涯。

  楚林门乃中原大派,主修剑法,鹤州比试历年未尝不得胜。门中多英杰,传作民间美谈。

  广霖七年,掌门楚翘,少时习得怀英剑法,集大家之所成,攻无不克,唯快不破,惟有一次,败于同门林清宵。

  林清宵,天海府林氏女,复门后,重回故里,埋佩剑无名以明志。其兄赠予林氏一剑,一说为上古神兵,一说为当代无双,名曰出鞘。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我·写·完·了!

  哎呀,本来都快放弃了这个企划了。

  简单来说,这是一篇实验- xing -作品。虽然故事的建构我都想清楚了,但用我之前完全没写过的风格来阐述,导致有点别扭。当然,我也没有怎么写过打戏,很新鲜,很鸡血。

  受到我自身的心理限制(担心篇幅超出控制等),有些伏笔,例如师祖和教主,掌门和梁景生,公子墨和林清烨,林清烨对林清宵,其实很早就想好了,但是最后还只是草草出现……有机会请到我的lofter看番外好了!

  题目之所以叫“出鞘”,是取“楚翘”的谐音,并且有种刀光剑影的感觉,契合主题和人物本身,让我觉得非常之好。师姐妹这种关系,也可以算是本次校园百合的擦边球了。

  出于一些考虑,我添加了BG,也有兄妹感情、师徒情谊的描写,应该没喧宾夺主。

  本作背景是完全虚构架空,地名有所借鉴。如有雷同,甚是荣幸。

  下面还有百来字现代设定的废稿,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希望大家喜欢。

第8章 现代番外

  番外

  *废弃的现代篇,与正文无关,可理解为AU

  高考失利后,我在烧烤摊遇见了楚翘。

  暑假的上海早已超过三十度,即使是夜晚,露天也不见得叫人舒服,没有空调等于要命。

  我当时一意孤行地灌酒,平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何谓“醉意”,不仅天旋地转,甚至觉得整个肠道都是凉的。我枉然等待着想象中的燥热,默念威士忌、俄罗斯人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英文,最后不知怎么的,一头撞上桌面。

  兴许我太过无力,丝毫不疼。

  接着,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我的额头。我睁大朦胧的眼睛,隐约将几根手指的重影纳入眼底。其实我辨不出对方是何方神圣,但想起此番吃喝是孤家寡人,不禁一个激灵,醒了大半。

  “林清宵,你一个女孩子,凌晨单独吃烧烤?”

  不速之客似乎将我视作保护对象,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她圈住我的脖颈和上臂,试图将我扶起。我的声道仿佛被疏通了,终于成功发出了声音:

  “学、学姐……翘……楚学?”

  她好似笑了一下,飘来一股花露水的香味。她脚边有一条大狗探头探脑,街灯下披着一身黄毛,正对我龇牙咧嘴——可惜舌头露得太多,一点儿也不吓人。她小声说了几句,那狗舔了舔她的手,收起了一副滑稽的凶相。

  “巧克力就这样的。”

  她的眼睛很亮,虹膜上映着一圈金光,此刻落入我眼中,神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可惜我并无葡萄美酒夜光杯,所有的是三得利易拉罐和木棍残骸。

  我神使鬼差地凑近她,不顾满身臭气,幸而她对学妹——一个醉鬼兼失败者——格外宽容,居然任凭我在脸颊上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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