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露西弗在问——虽然沙听不到看不到但感觉得到——露西竟然在问——
“你很清楚吧……”沙利叶支撑着身体，爬起。
“你要去哪里？”
“杀死一些本该死去的。”
挣扎，而后是压制。
捻住一缕黑色的发丝，如曾几何时那般在指间把玩……沙利叶唇边带着空虚的笑：“呵……呵呵……呵呵呵……”双肩颤抖，他的声音那么低沉。
“你要去杀死我爱的生物。”露西说，“就像他们刚刚干掉了另一个。”
“他们，爱你吗？成为神……主上啊……，他们根本不爱你。”沙低喃，“所以只要有我就足够了，杀了他们，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不行。”露西弗说。
抚摸沙的头发，摸过他睁大的——本该是双眼现在是俩窟窿的裹着绷带的地方、摸过他僵住的脸孔。
“记得吗？你说过，你要带我回天界去。”
面颊有什么东西流过，不知那是泪抑或血。
“你还没有实现你的承诺，小沙。而我到哪里都无济于事，因为地狱就环绕在我周围。”亲吻他的头发，他的脸，露西弗低沉道，“所以这是最痛苦的任务，这样的任务，却恰只能由最理解我的你来完成——你可以，选择不再继续。以你现在的绝望，完全有理由撑不下去。”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撑不下去？”沙利叶嗤笑，“因为我没有了眼球、听不见声音、失去了一条腿和三只翅膀，就坚持不下去了吗？我那么弱吗？”
“啊，或许。”
“只要你认为那是可行的……只要你希望——我的女王殿——”
“考虑好了么？沙——”露西抬眉，“真的考虑好了？……如果有所迟疑的话，没有问题，我不会强求——你知道我不忍心的。解决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是很轻松的事，且可以让你没有一点痛苦——”
“解决任何一种状态下的我，对你而言都没有问题。说真的露西，你真该在一开始就杀了我，那样我也就看不到那些混蛋的所作所为了。”沙利叶转过身去，捧住他的脸，“但竟然之前没有杀死——”
“真是个神奇的生物，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对你好像压根儿就没影响，呵，好吧，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是啊，我做出了选择，做出了……”沙利叶又有些空洞的瘫软下去，他抱着露西肩膀，眼部那两个窟窿好像在含泪注视远方。
半晌，忽然的战栗。
“露西！”惊叫，抗拒着露西按压他暗藏的双性器官的手指。
“小沙，我说过这是个痛苦的选择。”露西把他推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不，不要，露西——不要。”慌乱的推着露西肩膀，以他如今的力量根本无从抗拒——
拥抱露西、被露西拥抱，那在平日里是他最喜欢的事。
然而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小提的悲惨结局和宓栗林等扭曲的微笑——这个时候——
“不要……啊……露西，不要啊……”悲哀的挣扎，身体却随着露西的动作产生了无耻的快感，这快感使得内心绝望的剧痛增加到极致。
“看，这么多淫荡的汁液了，还在嘴硬——”随着露西手指的穿插，下体传来欲望的水润声音。
“混蛋——”沙利叶遮住额头，从牙缝里挤出。
“等下一定要好好的高潮哦，好好的高潮，才有效果。”露西弗撤下衣袍。
“……啊……不……啊……”沙的身体随着有点野蛮的进入震颤了一下，“拿出来……露西，拿出来，求你……”
“为何要拿出来，你那小口明明那么努力的吸着呢。”露西抓住他双腕，压过头顶。
因沙利叶一条腿完全断掉，进入显得非常容易，甚至用对女性的姿态就可以做到。
“……拿出来，露西……停下……啊……啊……不要——啊！”沙的声音戛然而止，露西顶入了极深的位置，进入另一道壁垒，瞬间让他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飘渺的状态。唇边晶莹的液体不受控的留下，眼睛——倘他还有眼睛的话，此时的目光一定是全然涣散的。
“啊，果然是有子宫的……”露西弗低笑，“沙，怎样，很大很舒服吧？可以把你填满了呢……这顶到最深处的感觉——如何？”
“……露……西……”沙虚弱的，忽而有感到一阵可怕的空虚。
露西完全退出了他。
这速度太快——一切都太激烈了——瞬间的重新进入让他想都来不及想，的确都填满了，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露西填满了——然而小提的微笑，小提死去时的样子是抹不去的。
再一次，毫无困难的冲破他所有的壁垒。
——空白，从母性系统的深处发出的最快意且最痛苦的震颤，僵直的躯体——
这不是普通的高潮，是死亡一样的顶峰——无论作为雄性还是其相反面——同时——
“唔，真是厉害，你的整个身体都兴奋得不得了了，沙，像女人一样，几乎是潮吹了呢。”露西弗残酷的笑着。
无言，被强暴的沙仰面躺着，绷带里的眼睛处窟窿对着露西，脸上是泪水一样的血。
“可惜，我还没有满足。”露西将沙剩下的那条腿向外移了移，又是一捅。
“……嗯……”
不知是因为过于绝望，还是完全没有力气，这一次沙基本没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