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说，”阿撒兹勒指了指迈克，“我们若是继续讨论这件事他就要开始念诗了。”
迈克尔如今正呆呆的望着某处，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站在角落中的小书。忽然之间，迈克发现我在观察他，于是目光稍微的偏转，而后又折回去。
小书转向他，注视他。
“喂。”
“嗯？”
“拜托。”迈克指着小书，“谁有多余的衣服给他穿上一件吧，虽说天界在大众心目中已经很无耻了但面子上总要说得过去。”
“啊，抱歉，因为习惯看它这样子，竟然忽略了。”亚魄伦笑着，将披风脱下来，裹在小书身体上。
“可以理解，我经常看着千万个一样的环绕在自己身边。”迈克尔说。
“他们在比赛谁更无耻么？”莫斯提马又开始抓狂。
“别担心，在无耻这个方面，是没有人能跟天国第一的天使长们较量的。”利维坦低喃，“即使是亚魄伦也不行。”
“真是……情何以堪啊，唯一只剩下这个方面的优势，竟然还输了。”别西卜。
“的确在无耻这个方面他们是无法跟迈克相提并论的，对此我该说荣幸吗？”乌里尔也开始碎碎念。
“呐，说到无耻。”在那两方面纠结成一团的时候，悠飞对拉法私道，“传闻都是真的了？”
“我已经说过了，是真的。荣格……”拉法望了我和小伽妈咪一眼。
“我是说那个祭品……”
“祭品。”拉法重复，而后点头。
半晌的无语。
“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是子计划雏形的设计者。”
“迈克尔呢？麦塔呢？”
“他们不知道，虽说这两人握有天界最重要的兵权，但在此事上恰恰一无所知。万年前，迈克正是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拉法眯起眼睛，“……”
“额。”
半晌的停顿。
“你的看法呢？悠飞。”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谦逊淡定之人。不过这件事情的话，为什么你们不去一了百了呢？”悠飞，“一了百了，自我消亡，简单来讲就是自尽。虽然我们的教义严禁自杀，但你们都自杀了也等于为人类造福、为人类除害，简直像殉难一样，是很美好的事情啊。”
“啊……”拉法握紧双拳，盯着前方，又有些发抖。
“去事故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死亡比活着更轻松，死亡的过程甚至比活着的过程要愉快上许多。但是你做不到。出于本能，在暗无天日的绝望中，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的存活下去。作为悲剧的记录者——其实是更为悲哀的存在——但是，不会多久了吧？拉法。”悠飞笑道，“我想不会多久了……最后的一段时间，一起坚持下去吧。哦？”
“不会多久了。”拉法低喃，“是啊。”
我看着他们，又感觉有些伤心。
再转向跟我并肩坐着的小伽妈咪——我发现他在看书。
那本书，正是小书的前身。据说其中能出现有史以来的一切记载，且还可以引导人窥探过去和未来。
小伽妈咪此时在看的是——
“耽美小说。”迈克尔不知何时走过来，他抬起半条腿，稍微踩着那书页，“据说已经有那么多的情夫了，还在看如此不成熟的东西。”
“很好看。”小伽抬起头，万分无辜的道，“且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受的要比我多些。”
“哈！”迈克嘴角抽搐，他刚想进行大规模吐槽，小伽的一句神之救赎者让他停下来。
“让我看看。”迈克尔与我们并排坐下。
我发现书页上的画面骤然转变，梅费和小弥的身影清晰的呈现在那里，而背景是魔界某块陌生的土地。
大家此时都凑过来，小伽干脆放下书，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那个神之救赎者么？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莫斯提马。
“无疑他和梅费斯特都在魔界，看起来相当亲热的样子，哼。”别西卜。
“啊，的确，魔界……但这是……”阿撒兹勒。
“是魔界，久违了的魔界。”亚魄伦最后道，“不是现在那块被堕落天使污染了的地方，那是从前的魔界。”
“从前！”我大惊。
“嗯，你应该有听过穿越时空，这是当今人类青年很流行的幻象。但真实情况下并不总那么好玩儿而浪漫。”亚魄伦笑。
穿越时空？小弥和梅费到了过去的魔界？为什么他们会在那里？他们……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喂，诡异。”悠飞摸着下巴，“难不成？”
“嗯，我想起初穿越时空的并不是他们。”迈克低沉道，“那个不靠谱的小然，使用了他禁忌的能力。”
“那也就是说……”拉法。
“起初穿越时空打算去做什么的是小然，至于梅费和小弥两个，应该是偷偷跟去的。”迈克说。
“这个小弥，他跟梅费斯特立过约吗？”拉法有些惊慌。
“我最近听说，他们似乎已经……”悠飞。
“已经立约了。”迈克尔说，“倘小弥不能像所承诺的那样，无论如何都爱梅费，就会被吞噬掉灵魂。”
“于是，有人钻进梅费斯特的陷阱里去了吗？呵呵，听上去真有意思呢……”利维坦。
“啊，梅费，小然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书中，那小弥问道。
第十六章
“他是去帮一只母狮鹫堕胎。”梅费微笑着对小弥道。
“我们究竟到了哪里？小然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做这种事？”小弥不解。
“那只母狮鹫对他来说相当重要。”梅费说，“呐，若你是个医生，遇上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一个纵欲无度的女性偶然怀了孩子。她不小心自己的身体，故那孩子生下来会极其丑陋、残疾、智力上有问题、身患严重疾病、且因此……仇恨社会、灵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