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话，”我说，“很好啊。如果说妈咪你跟几乎所有熟悉的魔性生物都睡过，却没跟父亲大人睡过，那还是说明他在你心中是个特别的存在。”
“特别的存在，是吧。”小伽笑，“不过你这个孩子的思维还真是奇怪呢。”
“是啊，好奇怪……真的是好奇怪呢……”我仰望上空，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如今这个时候，我连连想到的竟然都是这些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额，大家都一样。”
“妈咪……拉法他真的……一直都知道子计划有关祭品的部分吗？”
“嗯，既然他自己也那么说，我想是的。”小伽答，“但不要怀疑他是个善良到极致的存在。他很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挽救它们。”
“……如果有可能……拉法会用自己的孩子作祭品换取他感同身受的怨灵们的解脱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露西——那个真正面临这种选择之下的存在——
我不敢开口问，正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露西他其实……他其实是最天使的那个天使……
天使的悲哀，或许正源于他们的本质。
而天使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第九章
“荣格，虽然说我不知道拉法和露西的选择是什么。但最天使的天使，一定会让当事人自己选择，而不是站在那种遥不可及的高度替他们决定。连我这个很不地道的天使都是如此，更何况最天使的天使呢？”
听见小伽妈咪这么说，我愣了半晌。
“妈咪……”我又觉得想哭，那或许是一种感激，但更多是感动，我亲吻着小伽妈咪雪白的后颈（不是出于任何猥琐的目的，那是我此刻唯一能亲到的地方），除了我爱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只要我要求，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天界一边，我也知道你爱露西就如同爱我。”小伽说。
“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求，反而让我的选择更艰难了。”
“是啊，这有多么艰难……我很清楚，对不起，但我不能替你决定。”小伽妈咪说，“不过，这并不是让你在露西和我之间进行选择。”
“啊……”
“无论我或露西，都有可能是错的。”小伽说，“恐怕他跟我一样，只是刚刚才了解到子计划的全部。且，提出了子计划雏形并一直负责实施它的拉法，也不是幕后的主导者。”
“可是，那样说的话……真正负责实施它的是谁呢？迈克吗？”
“以迈克的个性来说，我想也不会。不，甚至不是疯狂的麦塔特隆。至于我们的神这个若隐若现的存在……也不可能。”
“那是……”
“我想答案就在这里吧？”
我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半透明的梦幻般的空间。
“天界的至高秘境。”小伽降落到类似祭坛的地方，那上面放着一本书。
“这个是……”
“小书，其实它也是个天使……或者说，曾经。”小伽翻开它来看，“现在它的灵魂不在这里了，不过先带上它吧，会有用的。”
“它……死了吗？”我指着那本书——或者说，被小伽称为曾经是天使但现在灵魂已经不在其中的东西。
“不，它回到另一个躯体中了，这说明我们的麻烦来了。”小伽环视一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哦，已经被惊动了吗？”
“什么……”
“秘境天使们。”小伽背部又生出一对翅膀包裹住我——因它们是半透明的，我能清楚的看到周遭情况。
一群异常美丽的生物环绕二来——它们都有着金色瀑布般的长发和美妙的蔚蓝色眼睛，它们的脸精致到不能再精致，肌肤如雪一般，身材几乎毫无缺憾（除了没胸，当然）。
“天使长，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对天界的一种背叛……”它们的声音整齐得就好像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与此同时我发现一件更为可怖的事情——这些美丽的尤物……长得一模一样。
“背叛，真是一种极其严重的指控呢。”小伽妈咪说着，从旁侧撤了根柱子，“不过没有关系，类似的背叛发生过许多次了。”
“这次不同，你懂的……你懂的……你懂的……”他们冲上来。
小伽以敏捷的身手将他们一个个翻到在地，而后向外冲。
但更多秘境天使涌上来——如波涛起伏。如果你看过二洞洞八年奥运会，请试想一下其中最著名的人海节目——如今的天使是那几十倍之多，且一模一样……
“它们受控于同一个大脑，所以才会如此。”小伽告诉我。
“受控于同一个大脑……就跟剌哈一样吗？”实际上，即使剌哈那九个狰狞的头颅，也未曾给过我如此可怖的体验。
“它们原本，是为同一个灵魂制造的躯体替代品，但都失败了……据说那个灵魂的合格躯体，必须受到魔界充分的滋润方能生成。”小伽用柱子打飞一个又一个天使，开辟出一条狭小的缝隙前行。
“伽布瑞尔，用你的审判之剑吧，用你最终极的能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它们又齐声在说。
“开什么玩笑……”小伽持续的用柱子将之一个个打飞，“虽说你们都率属于一个灵魂，我还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杀天使，我需要保持形象而且……”
那条路到了尽头——我们冲出包围（我没想到竟然这样快），但它们还在后方追赶。
“审判之剑一旦抽出，必须得杀一两个魔王级的人物才能收起来，”小伽声音低沉，“否则我可是会彻底崩坏的。”
“追不上……追不上……追不上，”身后，传来那些秘境天使机械化的回音，“他的实力比预估的还要强许多。伽布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