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GL) 作者:亞蘇(中)【完结】(29)

2019-03-24  作者|标签:亞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这番费尽机心,不仅没能害到皇后,反而差点连女儿的命也给丢了……德贵妃这“德”字受之有愧,她这个“仁心仁术”的袁太医又何尝不是为了平步青云,差点牺牲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娃?

  所以,因为愧疚、为了赎罪,袁既琳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聿珶身边,只为了尽她最大的力量护她周全。

  才走至药库门前,便见禁军校尉容子衿就候在门外,一瞧见她,喜不自胜的笑开怀。“袁太医!终于盼着您啦!”

  “怎么啦?天候一转凉,容校尉的手又不安泰?”

  “是呀,咱这手,只要天寒就不听使唤。”

  容子衿的筋脉受了点伤,这段日子经她调理诊治,已是好上不少;其余禁军女兵知晓她医术高超,又来者不拒,纷纷上门求治,若非她主要任务是照料德贵妃,恐怕光忙她们姊妹间的事儿便要焦头烂额。

  袁既琳温淡一笑,把那心底的乌云很快扫净了,“让咱给妳舒缓舒缓……这边请。”她挽起衣袖,又恢复成了那旁人惯见的模样。

第96章 95 圣差方休闻喜讯

  月黑风高,岐州府衙库房外,那群人的动静,接近悄然无声。

  此处乃收取库银薪饷,以做赈灾、军粮等重大公款事宜之用的重地,合该是派遣了重兵把守,可靠近一看,那些个被派来看管库银的兵卒有些遭人迷昏,更惨的便是给人抹了脖子,一命呜呼。

  一行可疑的队伍沉稳而迅捷的将一箱箱库银快速搬至板车,并言明桥下已排妥了船只,只待库银送达便可催发,等到天亮,他们早已顺着河道而下,躲在藏身之处吃香喝辣了!

  护送板车的黑衣人约莫二十来个,个个手持利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训练有素的模样,全然不像是普通匪寇;为首的男人居高临下,在稳重自若的面容下暗自估算着时辰,反复祈祷着整件事情能够顺利,那些个打从京城来的娘子军不会这么早发现他的诡计……

  “大人,前面那个……”

  嗯?男人心头一沉,只见距离车头约莫二十来步距离,一人借着夜色掩藏其中,若非副手提点,他还真没发现!

  扬起一掌,板车立刻慢了下来;领于队伍前头的家丁拔出刀剑喝问,“别挡路!无论是谁,速速离去!”

  那人脚踩厚靴,一身宽大衣袍,下襬行来如云锦翻动、衣袂浅扬、袖生暗香,可手上那把柳叶刀却隐含杀气,叫人望之生畏。

  “这话该我来说。”她低沉一笑,藏于夜色的朱唇讥诮一撇,“身为朝廷命官,却是知法犯法,监守自盗,甚至还能在咱眼皮底下行此勾当,当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了?”

  男人瞪大了眼,借着微弱亮光勉强得见此人身影,而她的嗓音听起来却是那般熟悉……意识到此人身分时,他失措的高喊,“不、不可能!妳不是早已醉倒……”

  “你的企图昭然若揭,又怎能自信地以为蔺某会上当?”自暗处走出的她敛起笑意,细眸间的锐芒不偏不倚- she -向端坐在车上的他,“知州曹信渊,私吞库银,枉为朝廷命官,你说,该当何罪!”

  曹信渊咬牙,先是为她展现的气势而畏惧,但转而发现她身边并无旁人,胆子立马又大了起来。“蔺大人,妳只身前来,面对咱们,当真有欠思量……”他眼底抹过- yin -狠,指着她道:“给我拿下!”

  副手却是缩了缩颈子,“大人!这蔺湘君的威名可是无人不知,凭我们这几个……”

  “饭桶!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随他一声令下,家仆们仗着人多势众,壮着胆子向她挥刀。

  然而湘君早有准备,手握这把日前给皇帝封为御赐宝剑的柳叶刀,见刀出鞘,等同皇帝亲临,这帮人敢向她挥刀,便是有意谋害钦差大臣,依律法言,她大可先斩后奏,不必顾忌!

  银光闪动,她刀法精妙狠戾,甫一出手就是断人手脚的狠招,两三名意图不轨的家仆立刻遭她击倒,手腕、臂膀登时血流如注、哀声四起;她扬刀再攻,几个起落又砍倒两人,连几名家仆手持长矛刺来,面对那些枪刃她不闪不避,扬袖一阵翻搅,那些空有勇力的家仆便像是刺着了砂土,又沉又重,兵器不转眼就给她缴下。

  不眨眼,身旁的人马瞬间折损泰半,战意大减,曹信渊赶紧差遣车夫启程,打算冲撞蔺湘君,就算弄了个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可湘君哪里不知他的打算?她纵身一跃,柳叶刀飞快的斩下拉车的两匹马首,身着朱红官服的她倩影飘忽,一手将听命行事的马夫甩至车下,就这样近距离与曹信渊四目交会。他瞠目结舌,左右家仆不是已经遭她砍倒,就是震慑于她惊人的勇武,动弹不得。

  “噫!大人饶命、饶命……”那带血的柳叶刀指向曹信渊眉间,吓得他惊慌失措,她不过沉声一喝,胆小如鼠的他于是昏厥过去。在确认他业已吓昏,湘君跳上板车,揭开封条打开木匣,白花花的银子现于眼前,确实是岐州一带的库银。

  曹信渊这厮,便是用这些来笼络京城里的一帮高官,又或者中饱私囊……却是将士人的气节全数抛诸脑后,枉读了圣贤书!

  不一会儿,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快步奔来,她放下银两,自马车一跃而下,“都收拾妥了?”她拨妥帽穗,直视来者的当头早已掠去眸间凝肃。

  “是!奉钦差大人之命,不管是桥下一带接应的人马,还是仍待在库房的一干家丁,全给咱们绑了;曹家上下五十余口,在彻查案情之前不得任意来去。”来者的苑以菡仍着禁军黄袍,仅蓄着及肩短发的她一脸稚气未脱,却已是年方十九的大姑娘。

  她瞄了马车一眼,纵身跳了上去,翻弄曹信渊那张吓得发白,晕死过去的脸,对比之前招待她们那虚与委蛇又□□熏心的模样,不由哼笑。“就凭你也想灌醉咱们?想得美!”她随手解下腰间绳索,利落地把人给绑妥,准备押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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