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十分顺利，念之虽化神没多久，但常年的积累，如今已摸到合体期的门槛了。”
“好！”凌尘点点头，说道，“待为父突破至大乘，就是我们凌绝宫，出头之日。”凌尘眼眸闪耀着红色的光，他等这天太久了。
凌念之低着头，并没有附和凌尘。她其实不赞同父亲所谓的统一修真界的目标，在她眼里，她要做最强大的那个，让这天下人，都乖乖的听话，而不是费什么神去做个皇帝。
“父亲，念之有一个请求。”
“说。”
“念之想再去一趟凡界。”
“为何。”
“杀一个人。”
“你可知道，杀凡人，会受五雷惩罚。”
凌尘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和他一样不安生的女儿。
“念之知道，念之不会亲手杀她。”
“去吧。”凌尘也懒得管她太多，“速去速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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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修真界，正是深夜，天空上爬着一道星河，很亮。在峰顶上的向寻，看得特别真切。“真好看，凡界可没有这样的景色。”
“收拾好了？”
“嗯。本来也没有东西。”
“吾这便送你回去。”
“谢谢泽掌门。”
泽清梦问过向寻，愿不愿意留下，加入上羽门，向寻的潜力不错，泽清梦也是爱才。可向寻犹豫片刻就拒绝了。
“那里有小意和我的回忆，我……舍不得。”
“随你。”
泽清梦不强求，她杀了天道，收了天道的职责，又意外收了天道的神力。这神力还未梳理，命盘还乱着，她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修真界。
“泽掌门，我向某可以问泽掌门一个问题吗？”
“你问。”泽清梦的语气冷冷清清，但却没有拒绝。
“被吞噬的魂魄，回不来了对么。”
“是。”
向寻抓紧了衣袖，她知道是这个答案，可真切听到，她还是有些喘不过气。“劳烦泽掌门送向某回去罢。”向寻的声音略为沧桑，她不敢回去，却更不想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那里至少还有小意的痕迹，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好。”泽清梦从不拖沓，她朝着前方一挥，眼前的空气就开始蠕动，慢慢出现一道门。“吾与你相遇，亦是缘分。”她认真画了个符，托在掌心，“这符咒，可保你一次平安。”
向寻看着泽清梦手掌心转动的金色符咒，还没回过神来，符咒已融入向寻的身体，暖暖的，像有什么东西护着她。向寻愣了一下，才笑道，“泽掌门真是霸道，恐怕不知有多少人为泽掌门倾心……”
泽清梦自知被调笑，却不生气，只是拍了拍向寻，说道，“走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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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和她道别？”林静抱着白狼皮，走到菩提树边，轻手轻脚的给靠着树的莲舟心盖上。这几日她才知道，这菩提树也是佛界之物，难怪莲舟心喜欢。
“不了。”莲舟心睁开眼，看着林静，说道，“回上羽门后，陪我去一趟佛界吧。”
“去看你姐姐？”
“嗯。”
“行啊。”
林静挺高兴，这几日莲舟心虽然对她不浅不淡，但好歹可以说上几句话，看，这佛也还是挺讲道理的嘛。林静美滋滋的想。这魔高兴啊，去刀山火海都无所谓，不就一个佛界，她怕什么。
那天，见泽清梦回来，莲舟心少有的失去了冷静，她不顾身体虚弱，爬起来拦在泽清梦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天你和文书说，我姐姐并无大碍，你说得……”
“莲灵是十二佛之一，主佛不可能见死不救。”
莲舟心愣在当场。
“十二佛？是了，有谁一出生就是佛婴呢……”莲舟心喃喃细语，她高兴得发抖，可又不明白，姐姐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当初主佛为什么骗她。
“为什么？”聪慧如她，亦是不懂。
“想知道答案，便去佛界一趟。”泽清梦不打算多说，多说她也不知道，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她从前不甚懂，如今也不必懂。
她唯一的妹妹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家长里短给她去懂？
“谢谢。”那晚，莲舟心真心的向泽清梦道谢。
“不必谢。”泽清梦好笑的看着如今这个服帖的莲舟心，又有点怀念当初那个狡猾得像狐狸的妖，那个会冲着她呲牙咧嘴的小刺猬。
到底是经历磨人，泽清梦暗暗遗憾。
“你们二人之事，吾不会再插手。”泽清梦伸出左手，手心现出了一个东西，正是凤晶。“你已非妖，莲灵亦无事，这凤晶，放在你身上有害无益。”
“就随泽掌门处置吧。”莲舟心看了眼那紫色的晶体，想不到算来算去，一切回了原点。姐姐无事，她还是佛，到底为何走这一遭罪？她看着对面那趴在石椅上林静，无奈摇头。她不怪华文书，却一时难以接受林静，真是孽缘。
“吾还有事，先走了。”泽清梦收好凤晶，她忽然记起前些日子收到的纸鸟，对了，她那徒弟现在怕要疯了，“你们最好先回一趟上羽门。”
莲舟心想，她们是在虚空洞不见的，恐怕现在整个黑玄都鸡飞狗跳。总要回去做个交代，特别是林静。“你这话，不该和林静说？”
“和你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