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中心·士兵突击续集·老A日常 作者:彷徨之月【完结】(21)

2019-03-24  作者|标签:彷徨之月 强强 平步青云

  不是郁闷,不是生气,就是单纯的心塞。

  想他袁朗人见人爱,谁见了不给个笑脸问声好,结果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写个信都要把自己完美回避,场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真是前所未有的失败。

  这都过去多久了,成才还记恨自己当初把他退回去?可是看表现也不像,论执行力,他比许三多还听话,让往东不会往西,和自己配合更是连齐桓都比不上的默契,甚至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他都能读懂自己要他干什么。要是还对他有嫌隙,恐怕做不到。

  算了,不想了,等这南瓜回来在剖开看看到底装的什么瓤。

  成才和许三多毕业归队的接风酒很热闹,即使自从第二次回五班成才就把酒和烟一起戒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他还是尽量喝了许多,许三多太老实,让喝多少喝多少,没一会就倒的不省人事,袁朗本想给成才敬一杯说些祝贺的话,一对着人却卡了壳,想着这也太刻意了,要说在许三多还清醒的时候就该说了,刚开席想着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整这些过场的东西,现在又提起来,实在别扭的很,还是作罢。

  袁朗的心塞最近变成了持续x_ing的,他发现成才对谁都相处的不错,玩笑开着,肩膀搂着,其乐融融。

  例外只有一个,还是自己。

  别人拍他肩膀模拟背后偷袭,他笑着回敬回去,自己的手刚挨近,他反手一套擒拿动作,行云流水就把自己胳膊拧死了。

  然后又尴尬又生气还严肃的不得了的说:“队长,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还有,成才的代号是酒窝,对着谁都是未语先笑,酒窝一露,笑容如春风袭人,别提多讨喜,对着他就是一张公事公办没什么表情的脸,对其他人的态度是先紧后松,对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回避。

  不是恭敬,不是害怕,可也不是厌恨,是袁朗说不清楚的一种奇怪的情绪。

  心塞着心塞着袁朗心塞的已经有点难过,他不明白自己和成才为什么搞成了这样。

  当初在演习里不是把话都说开了吗?那些刁难和刻薄只是个考验,通过了考验的成才可以回来,在老A他还有很长的路,之后自己也没亏待他,该评优评优,该推荐推荐,提干的名额还是他亲自给报上去的。

  袁朗尝试过对成才示好,比如训练以后对成才进行表扬,再比如对成才做的小组演练计划表示肯定,还比如夸成才在新训中表现突出大家要以成才为榜样。

  得到的回应通通是一句不冷不热的:“谢谢队长夸奖。”对自己能站到一米开外就绝不进半米之内。

第30章 第九章

  (九)

  袁朗头一回觉得心累,这南瓜石化过了?只得先把改善关系的计划搁置一边,先紧着处理要进行年度演习而接踵而至的各项工作。

  对成才来讲,谢天谢地袁朗终于恢复正常,自从他从军校回来,袁朗收起恶趣味再也不给他提单独要求,害得他不得不加餐,可是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对着他跟对着许三多一样,亲切的反常,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没兴趣和袁朗演什么常相守是个考验的戏码,他们之间保持好上下级的距离就再合适不过,两个互相不待见的人,再近了就免不得要虚与委蛇,都觉得膈应。

  年度演习里老A惯例扮演蓝军,把对面打的一肚子火----红军减员率接近百分之70,而自己这边刚到一成。

  成才带领的小分队战果尤为丰硕,也正是因为演习中的表现,成才被选入参加这一期的猎人集训。

  猎人集训,特种部队的骨干集训,袁朗也参加过,能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训练之残酷比老A有过之而无不及,打个比方,都是地狱,老A在第八层,猎人已经到了底,在第十八层。不过训练残酷归残酷,若是能挺住,竖着进去还是竖着出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

  成才去参加集训刚满一个月,吴哲的任命下来了,是升迁,少校提中校,副营提正营,任新立的信息中队----专业于电子对抗的中队之队长。

  这本在意料之中,部队里像吴哲这样学历高,专业过硬,军事素质还不差,指挥和技术都有所长的军官本来就稀罕,自然升的快,哪儿能让一个少校大硕士天天在自己手底下干大头兵的活。

  令袁朗没想到的是,吴哲借了铁路的光在各个中队抽调骨干,把成才给抽走了。说是骨干随便挑,优先调动,也不能真不客气把人家的宝贝大南瓜给抱走了,是以尖子吴哲基本没动,抽的大多是成绩中上的队员,只在近两期的新南瓜里挑了些最好的当苗子养,只有成才是例外,他的训练成绩不只在三中队,在整个老A都是排的上号的,至于枪械方面的能耐,则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袁朗不想放成才走,找吴哲去理论:“别人的尖子你都不动,单单把成才抽走,什么意思?”

  “队长,别这么小气啊,我这是不见外。别的队的尖子看着再眼红,那都是动不得的,就一个成才,和我有同寝之谊,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分,哪能放过,难得铁大支持我,不好好利用一下也太亏了。再说,我不是把许三多给你留下了吗?”吴哲还是叫袁朗队长,放低了姿态打着哈哈,嘴上示弱不妨碍实际上占便宜,反正成才这个枪王是归我了,你有什么异议我听着就是了,也就听一下。

  “现在说的是成才,关许三多什么事,要不我把许三多分你,成才你给我留下。”本来袁朗是打算把成才培养起来做自己副手的,现在全被打乱了,至于许三多,是个好兵,可没有指挥天分,只会服从,论用处比成才差远了。更何况有成才在,许三多就算去了吴哲那边还是得回来。可要是让成才走了,那往后可不好说。

  袁朗好像做出了让步,可他怎么想的,吴哲又怎么能不知道,一点不松口:“被你压榨这么多年,不知道写了多少额外的工作总结,思想报告,做了多少杂七杂八的计划,成才就算利息吧,我知道你只是看重人家的成绩,心里面对他不待见的很,我也刚好帮你解决问题,免得你对着成才装亲切,装的两个人都尴尬。”

  袁朗想解释自己现在真的没有不待见成才,可看着吴哲了然的眼神,猛然发觉是不是不光吴哲,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喜欢成才,他想起许三多曾经旁敲侧击小心翼翼的为成才说过许多好话,若不是出于这样的认知,又何必呢?

  和成才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如此看,恐怕成才本人......

  袁朗没有坚持留下成才,成才三个月集训期满,直接调去信息中队做了代理副队长,成才来办公室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袁朗难得的看见了那只对着他一个人的因为喜悦而带着酒窝的笑容。

  十分刺眼。

  待要嘲讽几句却是没什么词说的出口,只默默的把材料递过去,然后成才礼貌的道了声谢,转身出门,又细心的把门带上。

  成才走后袁朗抽了很多支烟,烟蒂堆满了烟灰缸。

  第二天下午,成才带着个新人从吴哲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了袁朗,礼貌的问了声好,“袁队长好。”跟在成才后面的新人连忙学着也跟了一句,一样的礼貌,生疏。

  袁朗楞了一下,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算致意。

  成才的脚步声远去了,而袁朗打开办公室的门把自己关进去,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块,就在刚才,他终于读懂了成才面对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

  无视。

  是无视,如果许三多观察过成才怎么看袁朗,他会第一时间得出这个迟到了许多的结论,毕竟那样的目光,是他初到钢七连就饱经洗礼的,按这位真理先生的形容,那目光“就像跨越障碍。”

  成才来老A走上了一条新路,很长的路,而袁朗,是那路上的障碍,一入眼,便跨过去,好像没有看见。

  现在成才与袁朗分道扬镳,那障碍自然是不会再看见了,也不用再费力越过去。

  他与成才虽是相识一场,终成陌路。

第四卷 :《如梦令》

第31章 第一章

  《如梦令》

  苏轼

  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

  (一)

  时值仲夏,阳光微醺,和风煦煦,成才对捎带他回来的战友道了声谢,从补给车上一跃而下。

  他自己都没预料到,当他看见五班那熟悉的几间修的有些马马虎虎的营房,孤独矗立的旗杆,还有许三多修的那条带着红色五角星的路的时候,心里竟是一阵轻松,回来的那一刻,心上的千钧重负悄然落地,一丝声响也没有。

  “五班的活人都出来,来搬东西!”

  从营房里跑出来三个兵,打头的是班副薛林,然后是上等兵郑轼和严斌----成才当上班长的时候李梦已经去了团部做编辑,而老魏业已退伍,两个上等兵都是当时从新兵里分来的,成才去参加选拔的时候还是列兵呢,他们都和成才半年多没见了。

  三双眼睛落在成才身上,定住好一会,又不约而同的挪开。

  随后是一段冗长的沉默,沉默再之后:“班...班长”,薛林的声音满是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成才冲着他的兵们笑,笑里带着解脱和些许无奈,却并不苦涩:“是我,我回来了。”

  薛林望着成才,突然想起他的班长从五班离去参加选拔的时候,那个志在必得而神采飞扬的微笑,明明是同一个人,他却从这笑容里感觉出了什么不同的东西。

  成才已经开始从车上搬运一箱一箱的物资,其余三个人像是被惊醒一般,也来帮手,直到全忙完,运输车发动并慢慢驶远了,他们还是不敢和归来的班长说话。

  “看见我好像见了鬼,都哑巴了?”成才开着玩笑试图让从一开始就莫名沉闷的气氛轻松一些。

  薛林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帮成才拎行李进屋,成才并不推拒,只是自己把堆在营房门口的物资往库房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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