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GL) 作者:亞蘇(上)【完结】(124)

2019-03-24  作者|标签:亞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慢点儿呀!湘君!”

  “聿珏,妳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有时候当真会给聿珏这大而化之又天真烂漫的- xing -子给气死!湘君咬了咬唇,转而握起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扣着,若给人撞见了,肯定要引来诸多猜疑。

  可此时的湘君却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她想弄清楚,聿珏究竟如何看待她们俩?

  给她这么一激,聿珏终于稍稍懂了。“我,不想嫁人。”她眨着大眼,悄悄地把那张温柔纤细,却又因练刀而布满硬茧的手给收紧。“我是认真的,我一点儿想嫁人的想法也没有。”

  湘君知道她绝无欺瞒,心头的忧虑却没因此而稍减。“我说过了!像我这样,谁娶我呀?再说了,我身边有妳呀!”她转而勾勒起真挚不虚的笑容,偎近湘君,闭上了眼。“妳就陪我待在皇宫里终老,哪儿也不去!往后,大姊会登基,我有谷烨卿跟聿璋等几个兄弟,还有聿珶以及未出生的聿玹,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在一起。”

  多美好的想望?

  然而,湘君却无法如聿珏所想的那般心安,她甚至觉得长公主那儿再没多久便要发难;只是说也奇怪,打从她返乡回宫后,长公主对待聿珏的态度完全变了,比之前更加殷勤,时常来关心、送礼,简直较她先前入宫那段期间对聿珏更好。

  聿珏只道那是寻常的,毕竟她与长公主本就是亲姊妹。

  湘君始终没说,没将聿琤打算把她自聿珏身边抽走的意图告诉聿珏;而以她对聿琤的理解——聿琤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女人。她有身为人主应有的一切权谋与深沉机心,表现得全然不像是个十七岁姑娘。

  比较起聿琤,聿珏俨然单纯的像张白纸……干净得彷佛没有东西能够污染她。

  这样的单纯,会不会就成了最让聿珏受伤的利器?

  ‘本宫,肯定要让妳后悔莫及!’

  湘君忽地心头一顿。

  “怎么啦?”

  ‘我才是大煌未来的皇帝。’

  “湘君?我说的不对么?”聿珏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转而捧着她的脸面,“妳在哭么?”

  一滴眼泪,无声自湘君脸面落下,正巧给聿珏的手指碰着了。“我说错了吗?还是妳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湘君微张着唇,面对掩藏在光亮里,却是无比璀璨耀眼的脸容,那一颦一笑,总能牵扯着她蔺湘君的喜悲。

  她倏地明白了,聿琤的意图。

  “聿珏……”

  “嗯?”

  “如果有一天,”湘君哽咽着,方寸微微抽疼,两滴、三滴的泪水扑簌簌地自眼眶跌落,“如果有一天……我俩迫不得已……一定要分开的话……妳要怎么办?”

  “如果我知道妳在哪,我一定拚死也要奔到妳身边。”不知道她心底触动的聿珏,依旧率直无畏的答来;甚至没再问她为何而哭。

  “如果……妳不知道呢?”

  “那就让我把全天下都掀过来找……”聿珏把脸面埋进她怀里,指掌间,已捧得满手珍珠。“只要妳一息尚存,我总会找到妳的。

  “除了妳,我谁也不要。”

  ‘殿下她,亲手把这个,给了湘君!’

  那忠厚赤诚的心。

  她心满意足,却又痛彻心扉的,闭上眼睛。

第69章 68 战鼓声声催人魂

  秋风愁煞人。

  在双方叫战,摆开阵势之后,战鼓声响,聿璋、公孙骞率领着前军,一口气向敌阵拉近了几十丈。

  肃杀之气,即便不听鼓声,光是刺在脸面上的秋风,都能令人不寒而栗。

  手握弓矢,面对着同样欲置他们于死地的敌军,聿璋的心情却是平静非常,捻着兵箭的右手不断抓握,让这细微动作稍稍驱赶蕴藏于深处的颤抖。

  是激动、兴奋的颤抖;是胸中那不吐不快,几欲沸腾的热血!

  与他一同面对敌兵的,还有神武营内许许多多的弟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曾经嘲讽过他年轻稚嫩的兵卒亦有之,同情他尊贵身分却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同受苦的亦有之,这么许多,林林总总的复杂心情,如今在面临如此阵容浩大的敌军时,全都化为一条心。

  他不害怕。

  还记得,当公孙骞宣布他将成为此回攻西南的前军主将时,聂琰又亲自找上他恳谈一回。

  ‘虽然这是朝廷捎来的主意。’聂琰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将军仔细思量下,仍将你排在头阵。你与你的兄弟箭技精湛,□□好手多不胜数;圣上要我多给你些建功立业的机会,你就好好干吧。’

  ‘末将多谢将军提携,此行必当戮力讨敌!’

  当聿璋抬起眼来,所展露出的,是那不似十四岁少年的慷慨激昂,颇有视死如归的气魄。聂琰不禁感叹,若把同样的任务交给聂武,他的儿子是否也能有这般豪气?

  ‘聿璋,本将军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他叹了一声,拍上他的肩头。

  如幼树般纤细的身板硬是挺住这一掌,聿璋拱手行礼。‘将军请说!’

  ‘活着。’在秋风呼呼吹响之际,聂琰浑厚低沉的嗓音清楚的传至他耳里。‘带着你的弟兄们活着回来!’

  眼眶忽地一热,聿璋用力的点了点头。

  聂琰刚正凝肃的脸庞,瞬间换成了向他们逼近的西南将士;与大煌将士不同,西南王麾下的兵马一身白衣犀甲,与他们的漆黑铁衣形成强烈对比。

  同样的,当兵箭- she -穿最突出的那人,脖颈间爆开艳红血花,溅洒在那白衣,如同染料泼上了画纸,迸- she -出残忍而妖艳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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