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毒[重生] 作者:清汤涮香菜【完结】(10)

2019-03-24  作者|标签:清汤涮香菜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重生 相爱相杀

  新帝登基,恰遇洪涝三年,又有四方小国来犯,天灾*,以致朝中政权不稳军权分散,天子仁厚软弱,昭王野心勃勃,齐王虎视眈眈,一场宫廷政变正在无声酝酿,谁也逃不过这场血雨腥风。

  “末将身体抱恙,便不送王爷了,慢走。”

  陆萦在屋外听得父亲与郑召的对话,推门进去,正遇上欲走的郑召,他身后还随同一个白衣书生,身上背着青布药囊。郑召朝身旁的侍从微微颔首,侍从便从袖中拿出个方型梨花木盒,“这是王爷送与小姐的,还望笑纳。”

  碧落接过,递于陆萦手中。

  白衣书生也将一纸书信交与陆萦手中,“韩某为将军开了几帖治病药方,按时服用,定能药到病除。”

  郑召一笑,便偏偏然走了。

  “……咳”陆元绍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青花瓷茶杯口,触目惊心。

  “爹!爹你没事吧……”陆萦忙上前扶着。

  “没事……”陆元绍口上虽说着无事,可嘴里却还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药方……药方!陆萦慌乱拆开信封,纸上墨迹未干,哪是药方,簪花行草分明写着十六个字:大限三月,尚能医治;多加时日,无力回天。

  陆萦又打开那梨花木盒,内藏一把白色折扇,展开之间扇叶上边写着两个大字:慎思。

第6章 入王府(一)

  三月,天气渐暖,京都的最后一朵红梅凋落,零落成泥。

  铺十里红妆,耳畔喜乐嘈杂喧闹,寻常女子一生所痴求的凤冠霞帔,只让陆萦觉得沉重,心似灌了铅一般,哪有出嫁时的半分喜悦。

  于她而言,嫁娶本不过就是场筹码,前世是,今生也逃脱不过。太皇太后赐婚,一时间她与昭王的婚事为京都人所津津乐道,也是,英雄配佳人,美事一桩。

  可其间的苦,又有几人能知?昭王府,非是龙潭便为虎- xue -,陆萦心中了然,郑召其人,绝非磊落君子。

  “停轿——”

  陆萦心头一紧,该来的终究要来。

  “小姐——”碧落撩开帘子,见端坐在轿内的陆萦,一时鼻酸起来,堂堂将军府嫡女却只能屈居侧室,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姐……”碧落红着眼圈又巴巴叫了几声,过了今日,便再不是小姐了。

  陆萦听到她的哭腔,顾不得内心荒凉,却还安慰道:“傻丫头,说了莫要哭,怎听不明白?”

  “不哭,奴婢不哭……”

  陆康已是等候多时,待陆萦一出轿门,他便上前一步,弓着身子:“萦儿,上来。”

  从小哥哥便这样背她,可现如今,却再没了曾经的安全感,陆康战伤未愈,步伐不稳,陆萦察觉,便轻声道:“哥哥,我自己走罢。”

  陆康自嘲着苦笑,“哥哥无用,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萦儿,我……”

  “哥!”陆萦强颜欢笑,打断了对方张口欲出的言辞,似是轻松应道:“别说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可是,大喜如今听起来多么讽刺。

  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陆萦木讷如初,心心念念的,是病入膏肓的父亲,是负伤归来的哥哥,重活一世未必能够翻云覆雨,但未来是绝路还是生路,却是掌握在她手中。

  *

  脚步声,越靠越近。陆萦着大红盖头端坐卧榻之上,掌心攥着裙裾不觉又紧了几分,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你先下去。”

  “是的……王爷。”

  除了碧落颤颤巍巍的应答声,便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这声音陆萦至今还觉得陌生,此情此景倒是与前世如出一辙,只不过是换了人罢了。

  碧落行了礼,又瞧了瞧陆萦,微垂的脸有些发烫,心中自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既然王爷让她出去,她也不便反驳,便惴惴不安地走了。

  “果真不负虚名。”郑召带着几分醉意揭了陆萦的盖头,信手一扔,飘落在地,昏黄的喜烛摇曳,映衬出一张白皙明媚的脸庞,一抹朱唇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只是陆萦的神情却有如寒冬飘雪,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倘若笑一笑,就更美了。”郑召勾唇一笑,伸手抬起陆萦的下巴,言语满是放荡不羁。

  陆萦本能躲闪一下,但如墨的眸子随即对上对方同样的地方,微笑甚是牵强,正视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王爷……谬赞了。”

  “今日新婚之夜……”郑召说着,在陆萦身旁一坐,探头过去,二人贴得极近,“爱妃看来尚有心事啊,还是说……心里藏着别的情郎,都不愿多看本王一眼?”

  陆萦紧闭上眼,如何强忍也难以平复心情,此时心里已满是厌恶,她厌恶身边这个男人,拿父亲和哥哥的生命来威胁她的男人,当他的手触若有若无碰到自己皮肤时,陆萦忽觉一阵恶心,伸手隔着衣袖抓住郑召的手腕,睁开眼,“王爷且慢……”

  “爱妃这是什么意思?”郑召止了动作,略带玩味地望着陆萦。

  “妾身知道王爷想要什么……”陆萦松开他的手腕,“想必王爷也必然没有忘记…当初和妾身的约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爱妃是聪明人,唇亡齿寒的故事想必是听过的,陆将军与小将军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姑且放宽心。”

  在韩真的医治下,父亲的病的确是有了好转,否则,陆萦也不愿花这么大代价辗转嫁给昭王,厌恶又能怎样?终究是逃不过的命运,陆萦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微微别向一旁。

  “呵,你若不想,本王也不为难你。”郑召执玉壶斟了两杯酒,递到陆萦眼前,“不过这合卺酒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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