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容佑棠皱眉,忿忿道:“若真有那一天,谁也逃不掉!再说了,怎见得我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真是看不起人!
赵泽雍愉悦低笑,胸膛在震动,剑眉斜挑,目若朗星,把人按进颈窝,下巴冒出些许青黑胡茬,扎得人生疼。他喟叹道:“本王做人做事自认问心无愧,只是意见时常与朝臣相左,性格再无法改变。”
容佑棠仍站得笔直,脑袋被按着,鼓足勇气道:“殿下刚正不阿,一心为公为国,虽不得同僚好脸色,但百姓是爱戴您的。”
“那你呢?容小百姓?”赵泽雍一本正经问。
容小百姓胆大包天,用力一挣,脸微红,眼睛明亮,也一本正经道:“自是和其他百姓一样。”
赵泽雍莞尔,不再追索,转而捞起容佑棠双手,垂下眼帘,低声问:“今早上那粥真是你亲手熬的?”
“嗯。”
“君子远庖厨,你竟然会做饭!”赵泽雍感慨。他把对方红肿的双手合在掌心,揉搓取暖。
“跟我娘学的。”容佑棠怀缅道,又满足得意地透露:“我爹有时也进厨房忙半天,烧菜给我吃。”
“哪个?”赵泽雍随口问,他专注于检查对方一根根肿起来的手指。
“什么哪个?”容佑棠迷茫片刻,紧接着坚定表示:“现在的爹!”
才不是周仁霖呢,他怎么可能做饭给我吃!
赵泽雍却皱眉问:“你这手是不是生冻疮了?痒吗?”
容佑棠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动动十指,浑不在意道:“不痒,只是有些发麻,回暖回血后就好了。”
“小八是不是为难你了?”赵泽雍冷不丁另开启话题。
“他——”容佑棠刚要说些什么,却随即忍住,掩饰性地笑了笑,避重就轻道:“我跟八殿下只见过几面,没丁点儿交情,哪来的为难啊。”虽有些小小摩擦,但只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不算实际性刁难,若特意拿出来、告状似地说,显得我心胸多狭窄!此举定会被八皇子嘲笑为吹枕头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