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慢慢学,谁都是历练后才懂的。”承天帝和颜悦色劝慰,看也不看赵泽武一眼。
赵泽宁窘迫道:“父皇和三哥都这样谅解,我更无地自容了。”
承天帝慈爱拍拍赵泽宁的手背。
家丑不可外扬。
承天帝就算再想发作,也得暂忍下,他冷冷命令赵泽武:“你立刻给朕回宫候着,稍后有话吩咐!”
“父皇——”赵泽武哭丧着脸,下意识望向兄长。
赵泽雍状似不经意走几步,把容佑棠挡在背后。他熟知父亲性格,故并不开口劝——皇子们不和睦,甚至争个你死我活,这种事谁也没本事摆平。
“七弟,既然父皇有令,那你这就回去吧。”赵泽雍催促,并暗摆手提醒:别当面顶撞,父皇吃软不吃硬!
“父皇,我——”赵泽武膝行数步,这才惊觉自己又给卓恺招去祸患:他之前在内廷当禁卫,已是因为我被杖责革职,如今好不容易才进来北营,父皇该不会又迁怒他吧?
容佑棠安安稳稳隐在人群中,没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宫闱秘闻,所以不必担心被灭口,就算被迫听见了……庆王殿下肯定会管我们的!
“小卓?”承天帝从牙缝里吐出字,眯着眼睛打量战战兢兢的卓恺。
“卑职卓恺叩见陛下!”卓恺重重磕头,他简直绝望了,极害怕又因为与七皇子牵扯不清被降罪处罚——上次祈元殿一案,父亲日夜奔走,豁出去老脸求人,才保我一条性命。如今刚进北营不久,就又惹事了!我有何脸面回家?
承天帝眼神寒意森森,久久不发一语。
“你们几个退下。”赵泽雍顺势吩咐,一副贴心为父亲发怒清场地的孝顺模样。
“是。”容佑棠等数人恭敬应诺,随即告退。
承天帝默许,十分满意皇三子的懂事稳重。
然而赵泽宁却看着容佑棠,突然问:“哎,那是我的早饭吗?”
“都什么时辰了?”承天帝被岔开注意力,顺口质疑:“怎的还没用早膳!还不赶紧呈上来?”
“是。”容佑棠无法脱身,只得捧着食盒回来。
“父皇,我刚喝了药,现在才饿。”赵泽宁温顺解释道,笑着问:“谁的手艺?做的什么?”
容佑棠谨慎道:“回禀殿下:是小人熬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