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清意味深长地长哼一声,捞了一勺时蔬粥送到口中,不由自主地啧啧惊叹,“张姨做的粥真是一绝,应该去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少爷能这么盛情赞美,我也很高兴呢。不过......”张姨笑着从厨房里端出几道小菜,“今天的粥可是阿昙做的哦。”
“......”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的事情一般,李氏兄妹的动作同时定格住。
“张姨你说得太夸张啦!”柳昙忙不迭地澄清,“我只是给她打下手而已。”
得到合理解释后李寒镜才有所释然,加了几口小菜到碗中继续大快朵颐。
“即使如此也非常不可思议呢。”李清无比认真严肃地上下审视柳昙,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难道说......”
“怎,怎么了?”柳昙被他盯得有些忐忑不安。
李清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想要练习厨艺才起得这么早吧。”
“诶?”柳昙一愣,然后笑了,“怎么可能,只是心血来潮罢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然了。”
李寒镜一边喝粥一边观察着又开始日常拌嘴的两人,用自己才能听得清晰的声音说:“明明都在说谎。”
“在窃窃私语什么呢?小镜。”李清突然话锋一转。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白瑾教给我的游戏。”李寒镜掩饰道,“内容非常简单,只需要扮演法官给人定罪就行了。”
“定罪吗?”李清想了想说,“很符合那位的风格呢。”
“不过如果要模拟真正的法官的话,需要记住的罪行就太多了,我们就设置了七个最原始最普遍的罪恶作为罪名。所以......”李寒镜把哥哥那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搂着自己腰肢上的手拍走,“判决,‘□□’之罪,对哥哥的惩罚为一整天不准抱我。”
......
“□□应该是动物最基本的欲望了吧。虽然这是罪恶之一,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爱情也是基于□□的基础上才能培养起来的呢。”白瑾发出一声咏叹,“所以我才讨厌爱情这种感情呢,沉迷于这种情感中和犯罪有什么不同呢?陷入恋情中的男女,在我看来只是处于发情期中散发着恶心荷尔蒙的渴望□□的一对畜牲罢了。”
......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李清得意洋洋地说,“拥抱妹妹是哥哥的特权,无论什么都不能把它剥夺!”
“实行惩罚确实不是法官会亲手做的事,执行者另有他人呢。”李寒镜瞥了一眼表情已经布满- yin -云的某人,“你说对吧?昙姐。”
“确实如此呢。”柳昙露出恶鬼般的微笑,“小妹,对于不听从法院判决的人,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呢?”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俩什么时候同一战线了啊?”李清惊慌失措,“柳昙,你可是我捡回来的独狼,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倒戈了!”
“我今天的身份暂时是刽子手哦。”柳昙的掌刀在李清脖颈前凌厉地比划了一下,“不听从小妹判决的家伙全部都得掉脑袋。”
“古人云,最毒妇人心。诚不我欺。”李清浮夸地用双手捂面,悲痛得仿佛被全世界背叛。
这时最后一位享用早餐的人总算到来:“唔,师傅和少爷又在吵什么呢?害我那么早就醒了。”
“我不是说了,平时叫我名字就好了吗?”柳昙没好气地说。
“抱歉,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可能是还没睡醒吧。”婉莹睡意阑珊地眨眨眼,“那么重来一遍。早上好,少爷,小姐,小昙。”
“早上好,婉莹。”李清微笑着说,“我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对于这场争论我和小镜你要站哪边?”
“诶?”婉莹打了一碗粥后轻盈地入座,全然不在乎两人到底在争论什么,而是问道,“小昙站哪边?”
柳昙用手撑着腮帮子,轻声说:“我站小妹这边哦。”
“那我也站小姐这边!”婉莹狗腿地跟风。
“明智之举。”柳昙嘴角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明天的训练量你会比陆表零少一半。”
“那么就是三比一了。”李寒镜淡淡地说,“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无话可说,老实接受妹妹大人的审判。”李清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在前往杏里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寒镜无可奈何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尽全力无视身后的那团温度,又一次叹息:“说好的老实接受审判呢?”
“我做不到啊!这种判决太残酷了!”李清叫嚣着,然后更加用力地搂紧怀中的妹妹,痴汉般地深吸一口后颈的芳香,“如果不补充妹妹能量的话,我可能活不过今晚!”
李寒镜瞥了一眼后视镜中后座上的某人反- she -过来的寒冷目光,不寒而栗:“其实我觉得哥哥你再不放开可能下车后就没命了。”
李清抬起头,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怎么回事?突然有一种刺骨的冷意。”
“可能是有人在吃醋吧。”
“诶?吃醋吗?”
寒意更甚。
“果然是有人在吃醋吧。”
“绝对是有人在吃醋吧!”
兄妹二人像是在讲相声一般,一个捧哏一个逗哏。
“小镜啊,我记得嫉妒也是七宗罪之一哦。”李清不怀好意地提醒。
“说的也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李寒镜点点头,“那么判决,‘嫉妒’之罪,对那位吃醋的人的惩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