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可恶。
可憎。
可恨。
我施展着姐姐亲手教授的切玉劲,再度冲了上去。
白瑾仅仅是用守玉避开我的进攻,身体宛如蝴蝶一般轻盈。
“为什么不还手?”我怒喝着挥出一拳。
“我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动手的。”白瑾理所当然地回答。
白瑾看透了我所有的动作,如图未卜先知一般轻松地避开了我的攻击。
“那你就可以对我的家人动手了吗?”
白瑾不禁莞尔:“可爱的妹妹,你和李先生真是变得越来越幽默了。这样的棋子要多少有多少,又何苦为他们浪费感情呢?”
话音刚落,她扭头避开我的肘击。
不行,这样下去根本抓不到她。
“可恶!”我故意向白瑾猛冲,她灵巧地闪开了。
我佯装体力不支,难以刹住脚步,要从教堂的高台上掉下去。
“小心一点。”白瑾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半空中拉了回来。
好机会。
我顺着手臂,攀上肩膀,用一种看上去好似拥抱一样的姿势勒住白瑾的脖子。
“真是出人意料啊。”白瑾在我耳边低语。
明明有无数种方法从我怀中逃脱,可她却一直平静地保持着现状。
“姐姐,我不多奢求什么,只要你向他们道歉我就原谅你。否则的话......”我的力气稍微加大了一些,“我就把你勒死。”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说这样的道歉是否定自我的举动。要我否定自己,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姐姐,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加强了手臂的力量,白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她还是笑着说:“我知道我的妹妹一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那种无趣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用了八成的力气,白瑾似乎快喘不过气来:“真是强悍......的体魄啊......不愧是......我的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做到这种地步?明明只需要说一句抱歉就够了。
你真的想要我把你勒死吗!
“怎么力气变小了?快些勒死我啊,因为那些无趣的所谓‘家人’的死去,你应该很恨我吧。”白瑾在我耳边轻声挑衅,“承认吧,你和我是一类人,那些无用的棋子其实是对你产生不了影响的。”
“妹妹,我们都是这世上最深的邪恶,只有相互依偎才能活下去啊!”
“胡说八道!”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勒住白瑾。
“做得好。”白瑾愉悦地说。
我的思维在此刻已经被冲动所覆盖。
杀死她。
杀死她。
杀死她!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一股突如其来的但也久违了的窒息感涌了上来,我似乎被另外一个人掐着脖子似的,一时间使不上力气。
溺水一般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我要死了。
连同着她。
“以后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真是抱歉。”她在我身边咏叹。
“服下这个你以后在黑夜里也不能出现了。”
“那么我就彻底消失了吗?”
“没错。你若还想归来,那就得看白璃小姐的意愿了。”
“那真是太好了。”
我吞下药片,陷入长眠。
带着凌乱的记忆,我在医院那张熟悉的床铺上醒来,感觉吼间无比酸痛,连说话都有些难受。
“白小姐,你醒啦!”护士惊喜地说,“我明明没有同意让你四处走动的,要不是有好心人送你过来,你可能就要昏倒在外面了。”
“好心人是哪位?”我有些迷茫。
“那人说自己姓李,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留下了。”护士偏过头说。
“李?”
姓李的家伙可能有上亿个,天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
以及,有些事情还没完成。
“请问我姐姐的状况如何了?她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
“姐姐......你居然有姐姐吗?”护士眉头微蹙。
“有的啊,名字叫作白瑾,她不在这里吗?”
“我们这里没有叫作白瑾的病人哦。”护士摇了摇头。
“这样啊。”
姐姐大概是回家了吧。
不过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我打电话至大洋彼岸,以准家主的身份向他们传达命令。
“我回来了。”
出院之后,我回到家,想和姐姐正式地聊一聊,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公寓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姐姐买的花瓶哪去了?
姐姐爱吃的那堆零食哪去了?
姐姐最喜欢的那个杯子哪去了?
我走进卫生间里。
姐姐用的毛巾哪去了?
姐姐用的牙刷哪去了?
我回到卧室,一眼就发现衣橱内的不对。
橘色呢?
姐姐那最爱的颜色全部到哪去了?
唯一让我稍微安心一些的是,那个已经被白瑾抱得有些破旧的轻松熊还在床上安静地坐着。
姐姐这是......离家出走了吗?
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
我打开电话,打给白卓:“帮我查一下姐姐去哪了。”
“姐姐?您何时认了一个姐姐?”白卓语气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