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瓶子里的成分。还有调查下最近他和我的好大哥之间的往来。”
一位丫鬟接过领命下去。
“卫糖啊~我说到现在，好渴。给我端杯茶来。”第五瑞放松身体往床上一躺，看着卫糖端过来的茶，头一仰，“喂我！”
卫糖整年被包裹在黑衣下的手臂有些病态的白，手指修长却有着伤疤，不显丑陋，有股别样的妖异美。温温和和地抿了口茶，第五瑞将目光放到卫糖面无表情的脸上。卫糖不是标准的美人，但也很标致，柔软的肌肤透着刚毅的气息，乍一看，雄雌莫辨。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公主，属下不知。”
“不知？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吧？说吧，你的失职，怎么办？”第五瑞眉头一挑，盯着卫糖看，若有所思，什么时候能在这张脸上看到与平时不同的表情？
“卑职任公主责罚。”说完将腰间佩剑解下，递到第五瑞面前。
第五瑞瞧了瞧剑，又盯着卫糖看，似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来。卫糖是从小就一直跟在第五瑞身边的，一直保护第五瑞的安全，卫糖之名，是第五瑞给她取的。
这次受伤，她估计一直不曾合眼，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一会儿该回去刑罚堂自己接受惩罚了吧，执拗的呆子。
“行了，我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事再唤我。”第五瑞摆了摆手，背过身子，将脸朝被子里埋了埋。
卫糖收回佩剑，无声地退出，如第五瑞所料，走往刑罚堂方向。
第41章 励志师弟&腹黑师兄8
“师兄。该到午饭时间了。”
“师兄。今日天气不佳，不适合炼丹。”
“师兄。丹炉也是需要休息的，否则炼出的丹药品次也不佳。”
“师兄。哈木师兄······”
距离国师专用炼药房最远的一处炼丹房，里面不时传来一些哀嚎声。
哈木将目光从一大堆文件里挪出一些，看了下随古炼出的成品，成色不错，上佳。“有什么事情直说。”
“师兄。你看，我也炼了这么多了。是不是该休息一段时间？我累了，想要放假。”随古不敢盯着哈木看，眼光落在那一堆文案上，略微猥琐地搓了搓手掌。
“国师最近一直在炼丹房。给陛下的礼物早已准备好。现在在研究一种新药方还有丹方。据师傅的意思，想和你再探讨一番，顺便考教一下你的本领学了多少。还有，距离陛下大寿还有十天，皇城戒备森严，内外一片繁忙。公主的伤好了，为了陛下的大寿也是焦头烂额，今晨还派人来询问师弟是否有时间。”哈木转换话题，不谈假期，但所说言下之意，全是：随古，你一出丹房就遭殃了，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
随古想到了之前几次被国师拉过去“探讨丹方”，整整一天一夜，国师如同疯魔了般，不曾休息，不曾阖眼，一直在吧啦吧啦。几次下来，随古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至于公主，大灰狼一只，最好不要见到她。现在连皇城也木得玩耍了。唉，还是专心地窝在这里吧。
“哈木。我呢，是技术人员，只要炼丹炼地好就行。你不是行政人员吗，怎么一只和我呆在一起？公主没有找你干什么事吗？毕竟最近她也忙得很。”蒸桑拿好受罪，哈木竟然安心地呆在这里自愿蒸桑拿，累得慌还是闲得慌？
“我是看着你不闯祸。在这里我就能处理好事务。公主那里，暂时还用不到我。”随古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奇怪的形容词，都是从未听过的稀罕词汇。但是哈木总能够听懂，下意识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明以前从未听过。
记忆里的随古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不是。随古好像更有趣了些，但并不违和。也许是以前并不了解她。毕竟，直到死，哈木就只见过哈布三面。最后一面才是印象最深刻的，才觉得她不同于表面的肤浅。
前世，恍若黄粱一梦。梦醒，一切都看清了。曾经的无知是多么可笑，曾经的坚持是多么荒唐。前世的自己被哈有赏推出来替罪羔羊，哈布是被自己无辜连累。死之前，哈木躺在哈布怀里，被保护在哈布怀里的哈木看到哈布的善良和勇敢，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和短浅。以为自己是这里唯一的异类，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惶恐，担惊受怕，想找到解决办法，却因为自己的焦虑和想依附的思想投入深渊。哈布，与自己一样，女扮男装，为了生存，但她却能看淡生死，没有如同自己一般走火入魔。临死前，属于哈布的温暖，哈布的眼泪，哈布的坚强，哈布的独特的柔软。可惜，那一刻，才知晓，人生，不过如此，不值得那般为它疯狂。
幸好，幸运，重来一次，这一次，我来保护你。这一次，让你，让我们，活的潇洒，无拘无束。
“师兄··哈木！你怎么又走神了？话还没说完。”随古发现这位厉害的师兄有一个总会在自己面前走神的技能。
“啊。我在想，大师兄说的话。”还好。眼前的你，还是活蹦乱跳，还是鲜活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还早，我还有时间准备一切。
“啊啊啊。大师兄怎么变样儿了？不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关爱师弟们的吗？怎么变得喜欢来找我们的茬儿？每次都来逼逼，逞个口舌之快就开心了？现在看到他的脸都觉得是扭曲的。”三两天来一趟，回回都是找个随便的借口，然后一直说，暗藏讥讽嘲笑和隐隐杀机，傻瓜和哈木反正是一直没有理他，当他是烦人的苍蝇。苍蝇而已，不嗡嗡嗡就要死，和它计较什么。
哈木再一次看着随古透着活力的脸庞，内心微笑。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和应得的一切要被你抢走了，傻瓜。要是我不在，他会对你做什么，不敢想象。
好像随古最近是累了一点。不过，我不知道的地方，随古，还藏了许多呢，想看看随古能在自己身边表现出原本的样子，毫无防备的样子。所以，随古，你还是要辛苦一些了。毕竟，炼丹，也是练习本领，好早日超越国师，不是吗？累，才不会想着或者有精力出去玩或者找公主玩，公主和皇城之外，可都是十分危险的。你和我在一起，我才能放心你的安全。才不会像上次一样遇到无所谓的刺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