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吗？”
“不”冷，话没说完左手就被从温暖的口袋掏出来，放到陈茉口袋，口袋里两只手十指相扣，王盈冻得反- she -- xing -一缩，然后还是握着这人的手，王盈属于热气旺的体质，手心热乎乎的，陈茉的手和大部分女生一样一到冬天冻得跟冰棍一样，还是怎么都唔不暖的那种，王盈动了动手指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搓了搓。
被王盈这个动作取悦了，陈茉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下。
走过奶茶店，王盈还挺想念这味道的，买了杯奶茶。
“回去吧，不想走了，冷”
陈茉看她缩成一团也只能和她一起回去，“真没情趣，浪漫一把都不会”
一起在这喝西北风叫浪漫，脑袋有坑，王盈右手露出半截手指捧着烫手的奶茶，喝了一大口，肠胃暖乎乎的，满足的叹息，“我是一个实用主义”
看她半截手指冻得红红的，陈茉教训，“怎么不戴手套”
“不喜欢”
“现在怎么不实用主义了？”陈茉把奶茶拿来，让她把手放兜里，她来帮她拿，可被王盈抢回来，打击道，“你的手都冻成鸡爪了，浪漫也要量力而为”
真是破坏气氛，陈茉脸一红习惯- xing -的无视，望向中间那栋教学楼透着灯光的窗口，想起第一次在KTV那见到王盈似乎是认识她一样，笑问，“是不是在换班之前你就听说过我了，对我那么大敌意”
“不要误会，由始至终对你没敌意”她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那难道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陈茉挑眉，煞有介事的撇嘴，“真够另类的，不过还不知道你那时候就早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
王盈也不接话，让她占够嘴上便宜，陈茉占够便宜还是好奇王盈是听说了什么才在一开始不给她好脸色，“你都听了些什么？”
王盈咬着吸管漫不经心瞎扯，“听说你带头欺负同学，校园暴力始作俑者，罪恶源头”
陈茉听着一愣，竟然哈哈笑了出来，王盈好奇看着她，好一会陈茉都笑出了几滴眼泪才渐渐停下，“听谁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还干过这种事”
王盈疑惑的看着她，她当然没有真的听别人说过这些，只是自身被她欺负过，就以为她是那种以打击羞辱别人为乐的人，难道是她误会陈茉了，那次只是例外？
她们往学校门口走，途径a栋教学楼，她们离开时这里面还都是高二的学生，现在已经是高三了。
“王……王盈？”一个很不确定的声音从教学楼里传出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王盈下意识回头，看清楚是谁，王盈一愣，“你怎么在这？”
石梦灵抿唇笑了笑，面色呈现不健康的苍白，眼底青黑有种没睡醒的感觉，厚厚的棉衣下单薄的身板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却还是羞怯得美好，“我复读了”
看了眼站在王盈身边的陈茉，还有王盈放在陈茉口袋里的手，石梦灵微微感慨，“你们还在一起啊”
其实分班后两个人就都没有怎么见面，就是见面也连招呼都不会打，如今只是离开这里半年，再见面让王盈有种物似人非的感觉。
告别石梦灵回去路上，王盈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动不动就走神，陈茉看不下去了把车停在路边，二话不说捧着王盈的脸吻下去。
“刚才在想什么？”
王盈舔了舔唇，猫一样餍足的表情，“没什么，一些旧事”
陈茉被取悦了，放开她，似是随口问，“你喜欢石梦灵那样的病弱美人”
王盈一脸茫然不解，脸上还带着一吻过后的红晕，“你说什么？”
“你喜欢石梦灵”陈茉也不拐弯抹角了，笃定。
王盈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不用想着扯谎圆过去，你喜不喜欢她我不在乎”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现在和她在一起是她。
“陈茉，我千不好万不好，至少坦荡，”王盈笑了起来，“不管你在不在乎，你问了我就回答，喜欢过，却不是你理解的喜欢”
陈茉扭头认真观察她脸上表情，似乎在确认她这话的可信度，王盈一直都笑盈盈随她看，陈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你坦荡？那你从没承认过你喜欢我”
王盈一怔，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纠缠的手指，轻声说，“因为你没问”
“那我现在问了”陈茉手收紧，心提了起来。
在一起半年王盈还没说过喜欢她。
“喜欢吧，”王盈笑了笑，“除了- xing -格有些不讨喜，你很难让人不喜欢”
这么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除了前面两个字，后面都是什么玩意，陈茉心里吐槽，忽然她的右手被王盈两手牵了起来，只见王盈低头嘴唇轻轻碰到她指尖，姿势表情如虔诚的朝圣者，额头抵在她指尖。
“谢谢你”虽然困扰，可到目前为止，幸运远大于困扰，“遇到你真是幸运”
会心一击，陈茉的少女心，砰砰砰要炸了，恍然如梦中，“王盈……”
忽然指尖一个- shi -润绵软的触感滑过，陈茉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脸色通红看着王盈笑眯眯的脸靠近，陈茉屏息以待，王盈却在眼前停住，笑了笑凑到陈茉耳蜗吹了口热气，绵软- shi -润的舌头在她耳朵上□□，左手与陈茉右手相扣，右手缓缓拉下陈茉羽绒服的拉链，陈茉气息渐乱，“王盈……王盈……”
银灰色的玛莎拉蒂静静停在桥头，天空不知不觉飘起雪，静悄悄的夜，飘扬的雪花闯进橘色的路灯下，原地打了几个圈，落在车顶，片刻就消融。
雪在车顶积了薄薄一层，看时间，王良岑也差不多要下晚自习了，两人折回去接王良岑，天太晚陈茉晚上就没有回去，在王盈家过夜，两个人，两床被子，盖着被子聊了一宿，王盈瞌睡得不行，早想睡了，无奈陈茉太兴奋精神抖擞，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