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的表情还有些疲累，不过看她的脸色已经比之前苍白无血的时候好得多了。
望见酆婵递过来的这个面包，莉莉丝摇摇头：“魔族只需要魔气就能存活。”
酆婵点点头，表情不变地把面包收回来，然后自己咬了一口。
谈不上松软可口。
酒店看起来光鲜亮丽，面包也不是很好吃啊。
她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莉莉丝继续说道：“地球上的魔气太少，所以，我偶尔会吞噬你身上的死气，虽然冥界的死气和魔界的魔气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因为出于同源的关系，死气通过秘法，也能转化为魔气的。”
酆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吃着那块面包。
“我……”莉莉丝看着酆婵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忐忑起来，本要说出的话，也变得吞吞吐吐，难以出口了。
“莉莉丝。”见到莉莉丝不说话，酆婵开了口。
“嗯。是！”莉莉丝立即应了一声，微微失措的样子有些可爱。
“我本来……以为他们一点也不关心我奶奶，也一点也不关心我。我以为他们绝情无义，但是……我现在才明白，是因为我，奶奶才死的。不谷说那个人……他说这个星球是完全复制了地球的……包括感情。所以，那个人，我父母不是不关心奶奶，而是……他们早就知道奶奶是被我害死的，所以他们才……”
“酆婵……”莉莉丝突然打断了酆婵的话，“你问过他们了吗？”
“嗯？”
“你问过他们，当初为什么没有回去吗？”莉莉丝问。
酆婵仿佛被问住了，愣了一下后，回答：“没有。我懒得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莉莉丝没有再说话。
酆婵也没有说话，扭过头，从房间的半身镜里，重新审视自己。
第39章 第 39 章
因为懒得打理，而稍稍有些乱掉的长发。
然后……常年熬夜看恐怖片，所以很难消掉的黑眼圈。
还有那双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无神眼神。
是啊。
从来就没有问过。
因为……觉得不需要去问。
但是，不问的话，怎么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怎么知道对方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就算是相知相爱的恋人，也可能会在某个方面产生分歧，造成误会。
更何况是都有着自大- xing -格的父女。
擅自就将内心封闭，就将结果定下，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结果，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酆婵愣了好久，终于舍得回头过来，望着莉莉丝。
“莉莉丝，我想回家。”
莉莉丝微微怔了怔，然后，露出温暖的笑容来。
“嗯。我知道。”
时间往后推迟一天。
“有很多人吗？”酆婵问。
莉莉丝点点头。
“三点钟方向有四个光明人。十点钟方向有12名，还有六点钟方向也有……”
“动手吧。吐息。”酆婵命令道。
漩涡微微发出一声不满的嗤声，但是对于吞噬生气这种事，它还是很高兴去做的。
尤其是之前它能力弱小，而且酆婵也还未觉醒，为了不引人注目，它只能吞噬那些濒死之人的生气。
但是现在，漩涡即将化形，能力跟之前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几乎费不了多少力气，漩涡就飞了回来，二哈跟在它旁边，手上拎着战利品——那些入侵者所拥有的徽章。
不过，因为漩涡喜欢吞噬生气的特- xing -，那些召唤物此刻的生气都被吞噬了大半，几乎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些徽章自然都是黯淡无光的。
偶尔夹杂着一个冥界生物的徽章，在一堆银灰色的徽章中，闪闪发光。
幸好酆婵提前要求了，让漩涡必须保持徽章的完整- xing -。
否则漩涡肯定会杀光所有入侵者，包括那些召唤物。
“累死本大爷了，二哈，快过来给大爷捶捶腿，捏捏肩。”
漩涡叫着。
二哈将战利品扔在房间门口，然后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擦起了她的鞋子。
仿佛刚刚去了什么污浊的战场，现在要好好将周身弄干净一样。
漩涡不满地瞪了二哈一眼：“没听到吗？死地狱犬！你聋啦？”
二哈压根儿不理会他，擦干净鞋子之后，又将自己那身男装仔仔细细地拍了灰，俨然是个洁癖女。
不过……为什么会是男装？
这件事酆婵没有问二哈，漩涡也见怪不怪，只是对二哈无视自己的态度颇为恼火。
“我可是冥神呼出来的吐息！正常情况下，冥神的吐息足可以让一个一级城市的人全都死光！区区一只地狱犬，你竟敢这么无视我！我……”
漩涡还在叫嚣。
二哈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刚擦好衣服，又要弄脏了。
她往外走去，漩涡正得意着，二哈却已经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路过它身边的时候，还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这只死地狱犬！居然还敢嘲讽本尊！过来，看我不把你打得叫冥神！”
酆婵随意地扫了几眼那些战利品，最后兴致缺缺地关了门，任由二哈和漩涡在门外闹腾。
“今天好些了吗？”酆婵问莉莉丝。
莉莉丝坐在书桌前面，手里捧着地球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