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很安静，隔音也很好，外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所有人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雕刻的木偶脸。
她有些紧张，手里开始冒汗。
“坐吧。”
她依言坐在肖媛对面，肖媛先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从善如流的答回答，因为这些问题岑姐给她的资料上都有提出。
肖媛微微颔首，继续道：“你知道我们珠宝代言人讲究的是气质体态，以及与今年主力推的周年款是否契合。”
沈之柠点点头，肖媛随后拍拍手，旁边几个工作人员拿着铺着红布的托盘上来。
托盘上有一条心心相印长项链，四叶草幸运手链以及水滴石耳坠，零零散散还有些细银链金链。
“从这几样种挑出一样，然后去拍张照。”
沈之柠一怔，目光在托盘上逡巡。她并不喜欢戴手链，随意目标放在了项链上。
因为她的脖子较长，选了一条短些花纹精致的银链。
选好之后，肖媛递上一张报告纸，说：“把你选这条项链的原因写下来。”
沈之柠点了点头，但因为紧张，拿笔的动作有些僵硬，字写的也生硬非常。
写好了后，她戴上项链去拍照。
全程不过十多分钟，但沈之柠手心出满了汗。拍好照后，肖媛目光直视她，并无之前的温和之意。
“好了，你出去吧。如果有结果了，我们会通知你的经纪人。”
只当她是工作认真，沈之柠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之后，往门口外面走。
打开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她长舒一口气。几乎每个艺人出来，走廊里的众人都会用视线锁定着那个人。
手心上湿哒哒的，想到时青要请自己吃饭，她心中暗恼自己没出息。
下午就要赶飞机回去了，她不舍得这个最后独处的机会！
在众人的视线下，沈之柠用掌心擦向了裤子。在几道鄙夷唏嘘声下，她面不改色的来到时青面前。
张开手掌，晃了晃，“我们去吃饭吧。”
为了她，少些脸皮也没什么！
时青见状笑了笑，江妍在一旁则是捂着肚子哈哈道：“之柠，你也太可爱了吧！饿疯了吗！”
沈之柠脸一红，放下手，瞥了一眼时青。
嗯，她是疯了。大概是喜欢这个女人喜欢疯了。
时青拉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沈之柠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很棒。”
她轻柔的夸赞，将那份痒意扩散开来，沈之柠的腿都快要迈不开了，只想冲她笑。
……
中午吃过饭，沈之柠便坐上了回荼兴市的飞机。
下了飞机回到家，堪堪睡了一觉，便被岑姐的电话给轰炸了。
她抱着怀里的猫，给它顺了顺毛，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刚刚接电话，岑姐便道：“之柠啊，你最近运气不错啊！”
单是这一句话，沈之柠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像陀螺一样，忙到停不下来。
岑姐道：“我手上收到一份节目的邀请，人家导演点名道姓了是请你去的！”
沈之柠抱着猫，缩在沙发上。
“什么节目？”
“最近流量挺好的那个全民风月。”
全民风月？
沈之柠一听，直接给拒绝了。岑姐语气当即变了变：“我已经替你接了，推脱不了。四合的那个代言人是不是你还没定数，我手上最近的资源也少，难得有个好的给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絮絮叨叨了一堆，重点便是：不去也得去。
全民风月是一档棚内录制的网综，意义上来说跟脱口秀有些相似。虽然只播了两季，却受到了观众的热捧。
只不过整档节目贯彻了一个“黄”字，靠开黄腔，卖腐人设来吸引噱头。并且节目里的常驻嘉宾是天王级别的男星，尤为没有分寸，对于新来的女艺人嘴上毫不留情。
更有扒女艺人肩膀，“无意间”蹭胸的现象，矜持一些的女艺人还被网友骂做矫揉造作。事后为求公道，发博控诉的不少，但也都被视为蹭热度。
这一档节目，除非真的想火，稍微有些底线的女艺人都不回去。
沈之柠拒绝再三，岑姐冷笑一声：“对方已经翻了两倍出场费给你，应不应都由不得你。”
沈之柠一听，心有些凉。
“你都决定好，也抬好竹杠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说罢，她掐断电话。
之后，岑姐狂打无数个电话过来，但她都没有接。
两个人从未红过脸，岑姐也只当她是绵软的羊儿。如今态度强硬起来，倒让她有一些的不适应。
在岑姐发了许多短信，巴掌和甜枣双管齐下，沈之柠终于是接了电话。
知道不能硬逼她，岑姐温声道：“你放心，那导演答应了我，你去的那一期不会对你怎么样。”
沈之柠将信将疑：“真的？”
岑姐拔高声音：“人家导演发话了，还能有假？”
沈之柠想了想，最后应了下来。岑姐又给她灌输了一些“为她好”的思想，而后挂了电话。
…
三天后。
沈之柠在床上躺着，收到了白佳佳的信息。
白佳佳：之柠，你是要去录qmfy吗？
她正在扶着保湿面膜，回了个嗯。之后对方立即道：已经签合同了吗，这个节目不好，能别来还是别来了。
她怎么知道自己去了？
正疑惑间，沈之柠回：明天就出发去节目组订的酒店了。
因为要彩排走流程，有些后期的剪辑，也都是通过彩排是截取的，所以得提前抵达录制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