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子 作者:半寸月光(上)【完结】(3)

2019-03-21  作者|标签:半寸月光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乔装改扮

  说起来,和亲之事虽定,至于究竟与谁相和,却是半点不知,估摸着应是绥帝。

  听说绥帝六十多岁了,若是入宫为妃倒是不愁了,想来年老体迈床上也做不动了,也就不会发现他是个男儿之身了。

  孟初霁关上门换喜服,贴身小厮阿福拿着喜服鼓捣了一阵,半天没理出哪儿是哪儿,孟初霁看着捉急,忍不住道:“嗨呀你怎么这么笨,我来我来。”

  大绥派来伺候的宫婢敲了三次门了。

  阿福讷讷的将衣服献过去,挠了挠耳朵,把别在耳后的绢花都给挠歪了。

  孟初霁瞅了一眼忍俊不禁,笑吟吟地开口:“阿福,你扮姑娘家家还是蛮漂亮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那么清秀?”

  阿福窘迫,孟初霁将喜服拿着对着自身比划了两下,解了盘扣往身上套,阿福惊道:“少爷,你外边的裙子不脱吗?”

  “脱什么脱?”孟初霁已经套上去了,“等回头洞房花烛,我那未来的夫君替我解罗裳,解了一件又一件,解了一件又一件……嘿,小娘子,你怎么穿这么多?夫君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吾等闺房之乐……”

  孟初霁身材匀称,体格偏瘦,架子骨极好,穿什么像什么。

  阿福翻了个白眼:“少爷,你穿反了。”

  “……是吗?”

  孟初霁低头一看,还真是。

  脖子处有点勒勒的。

  宫婢来敲第四回 门了。

  “公主,迎亲的队伍等候多时了。”

  孟初霁发现这喜服脱下来也挺费劲,他素来怕麻烦,心一横道:“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两面都一样,除了脖子有点勒,背那儿有点紧以外。

  “少爷,呸,公主,你这样不行。”

  甭管嫁谁,入了宫要见多少人,岂不丢了大楚的颜面么?

  “有什么不行?”孟初霁替他扶正了耳边的绢花,推了他一把,道:“快去开门。”

  阿福只好过去开门,等他再回身望向孟初霁,孟初霁已坐在梳妆台前,头上罩了盖头,声音淡淡,沙哑中含着一点生硬造作的妩媚:“劳烦诸位久等了。”

  与孟大小姐平r.ì里差不离了。

  宫婢上去搀他,阿福紧忙过去搀他另一只手,出了驿馆,上了花轿。

  孟初霁坐在轿子里听着大绥百姓的欢呼声喧哗声,隐隐讨论着她这位前来和亲的公主多么貌美,心里微微自嘲:呵,他以后就只能是个女人了……

  花轿晃悠了半个时辰,到了大绥皇宫,轿子落地那一刻,鞭炮烟火齐鸣,耳膜都要被震破。

  轿帘被掀开,明光与寒意一起奔涌入内,一只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孟初霁见过很多双手,阿福的三大五粗,姑娘家的细腻白皙,他阿姊的柔弱无骨,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骨节分明修长厚实的手,掌心的纹络每一根都很清晰,微微屈起手指,说不出的好看。

  孟初霁把手放上去,与他的手j_iao叠,发现两只手握住一起,他的手显得有些秀气,又是觉得怪异又是想笑,就这样光看手,都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男的。

  孟初霁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两侧响起欢欣奏乐,被牵着跨过大殿的门槛,身上的薄雪慢慢融化,只听宦官高声唱喏道:

  “和亲册妃大典正式开始。”

  孟初霁一听,微微一喜,心道:妃?

  果然是入了那老皇帝的宫闱了么?

  一眨眼,脑子里跃出了不下二十种病状来,每种都能作为躲避承恩的理由,准保绥帝知道了看见他就倒胃口。

  殊知那宣旨的宦官气不带喘一口念了一大段一大段,末尾处乍然蹦出“太子妃”三个字来,孟初霁只觉当头被人敲了一木奉。

  “钦此……”

  圣旨读完。

  殿中大臣齐齐拜伏:“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孟初霁差点绷不住仪态。

  许是觉察到了他的异样,身旁与他双手j_iao握的人轻轻问了一句:“可安好?”

  温润雅彦的声线极其悦耳,低沉宛如琴音嗡鸣,清澈不含一丝杂志,徐徐缓缓的似要流到人心里去。

  孟初霁心中一凛大感不好,这么年轻的声音,只要不是那二两r_ou_不好使,今晚怕是少不了抱着他喊一通“美人”,那他该怎么糊弄过去才好?

  想着,身体就禁不住抖了一下。

  被自己恶心的。

  裴璟看着身边娇弱的女子,眼神似水温柔,愉悦含笑。

  她定是吓着了。

  和亲队伍未及王都的时候他就打听过,永宁公主是孟将军府的长女,身子羸弱足不出户,千里迢迢嫁到大绥来,内心必是惶恐,若不然怎么连喜服都穿反了。

  这是他的太子妃,以后执手一生之人,心中自是无限怜惜。

  如此一想,便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希望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孟初霁顿时恨不能掀了盖头跳起来。

  要完!

  这是个色中恶鬼啊。

  还没入洞房,他就偷偷占他便宜,好在他姐没嫁来。

  今晚怎么办?

  怎么办???

第2章 2.洞房

  繁琐的和亲册妃大典结束,孟初霁又坐上了花轿离宫,前往太子府邸。

  这一劫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

  喜婆和婢女都在洞房里伺候着,等着太子过来挑盖头,孟初霁是个坐不住的人,要不是来的路上坐花轿憋了两个月磨去了些x_ing子,他这会儿该自己掀开盖头一通翻天覆地了。

  窗外“啾嘭——”炸开烟花,凉静的风中隐隐约约听到宾客喧哗之声,十分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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