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驸马公主+番外 作者:棉花桃子酥【完结】(17)

2019-03-21  作者|标签:棉花桃子酥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第十五章:一顿饭的遐想【想从她这个小别扭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许珩一时间坐立难安,毕竟自己现在眼馋肚子不饱,全是因为有那盘鲜虾翡翠白玉豆腐在,若是这道菜吃不到,那么就算自己面前放着举世少见的珍馐美味也是难以下咽的。

也幸好她屁股下面垫着的是软垫,就算她在椅子上不甘心的磨来磨去,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来。

如今初春时节,寒意未消,公主府中还是维持着冬日的做派。

外堂正中燃着的火炉噼啪作响,把内堂也烤的暖洋洋的,椅子上扑了个用棉花塞成的圆垫子,一屁股坐下去一点儿也不硌得慌。

许珩赌气的扒了两口饭到嘴里,却是淡而无味,她放下碗筷,一口都不想再碰了。

然而她前脚刚把手中的碗筷搁到饭桌上,后脚紫云便把自己身前的那盘小青豆端走了,取而代之的正是自己垂涎三尺的那盘白玉豆腐!

“哎?”许珩有些惊讶,她看到紫云正向她调皮的眨眼,便轻咳了声,笑道:“本驸马方才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

紫云看了永延一眼,只见自家主子闻言,眉眼之间的笑意更甚了些,她也便捂着嘴笑起来:“驸马爷,奴婢可看的真切着呢,方才您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这盘白玉豆腐看呢,公主便让奴婢端给您,驸马爷请用。”

许珩眯着桃花眼笑起来,她自然知道这是永延的意思,视线从紫云身上往后移,便是正端坐桌前的永延。

永延面对着桌上的膳食,动作不紧不慢,正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口中的一小块儿牛肉,在许珩眼中,便是永延神情淡然、嚼不露齿,一举一动间尽是皇家的高贵做派,让她觉得有些晃眼。

相比之下,许珩弓腰驼背、大大咧咧敞着腿的姿势就显得很没规矩了,更有些……嗯,更有些掉价!

永延感受到许珩投过来的目光,手中的动作稍一停顿,又即刻恢复如常,自顾自的吃了一口白饭,又夹了一棵青菜放到碗中。

皇家的人,用膳也是极为讲究,永延自小生活在宫中,受宫廷礼教的熏陶日久,再加上她本身冷傲的- xing -子,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用膳的规矩。

天家一向讲究- yin -阳协调,井然有序。所以在用膳的时候,速度不能过快,也不能过慢,每餐只能吃八分饱,主食跟菜类必须各占一半,多一口都不行。

也正因日此,许珩很不喜欢跟永延一起用膳。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都能发现,她跟永延在本质上就不是一路人。

永延是大魏天子和已故长孙皇后的女儿,是整个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她就像是九重天上的仙子,做什么都极有分寸,尺寸拿捏的极好,甚至就连看着她用膳都会是一种享受。

而自己,不过是长安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小混混命好,投了个好胎姓许,若不然,文不成武不就,一直那么吊儿郎当的混下去,不是被人打死就是在长安街上饿死。

身份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她骨子里的高贵,自己这辈子都无法企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想到这里,许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捞了一块儿白玉豆腐放到嘴里,味道却没有想象中的好了。

心情坏了,吃什么也便都食之无味了。

“驸马胃口欠佳,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永延见她唉声叹气,还是破了“食不言”的戒条,温和的调子问道。

许珩腆起脸,扯出一个笑来:“没有,糯米团子吃多了,现在还撑着呢。想着,公主此次急着找我来,怕是有话要嘱咐我,所以便过来了。”

“嗯?”永延颤着音调,轻哼了声,看了她半晌,想从她这个小别扭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因为这个小别扭现在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但永延越是看她,她便笑的越灿烂,最后永延也被她笑的没辙了,回道:“也没有什么要嘱托的,以为你肚子饿了,便让东厨烧了菜。按照以往的惯例,今晚入宫怕是先饮酒行酒令,再入正餐,本宫担心你空腹饮酒少不得会胃痛,便让人去喊了你过来。”

许珩在永延说话的时候,脑子里晕乎乎的,她都不敢去看永延的那双眼,目光下移只能盯着永延的手瞎看。

这看着看着,她忽然就惊讶的发现,永延的那双手好看极了,好看到让她不想眨眼,好看到让许珩想要上前摸一下,看是不是跟自己想象中一样的那般光滑细嫩……

只不过!

摸永延的手?

许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失心疯了么?

那可是永延啊!!

那个在成亲之日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威胁自己如果和离便将许家打回原形的……

三公主永延啊!

如今的永延对许珩而言,地位不亚于一只成年雌- xing -东北虎,而且是只随时可以把自己和许家吞到肚子里那种。

所以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竟然妄想去给老虎顺毛?

疯了么!

许珩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发誓一般的道:“打住打住!必须打住!太惊悚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意图遮挡住自己看向永延的视线,可又忍不住从食指和中指间露出一个小缝隙来,她眯着眼,从小缝隙里向永延的手看去。

只见那双白皙的手指修长而又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并不像其他几位公主那样留的长长的,就像是刻意为了能在驸马身上练习一门名叫“九- yin -白骨爪”的功法一样。

想到这里,许珩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宋南期颈后的那三道血痕给她造成的- yin -影,至今依旧在她心底挥之不去,时不时的就让她回忆回忆起一身冷汗。

许珩想,这样一比较的话,永延简直是贤良淑德的典范了,除了成亲那日之外,永延再也没有威胁过她。

当然,前提是只要自己不跟她提和离……

但日子都过了将近三年了,自己做什么永延也没有干涉过,和不和离,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就算自己住在公主府,跟永延也是极少有交集的,一个住东苑一个住西苑,平时八百年也见不一次,永延身为公主,事务繁忙,她隔三差五的便要进宫一次去陪太后,剩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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