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不过去,拿了个栗子逗你,你接过去n_ai声n_ai气地说了声谢谢就要吃。”
“可你太小了。”靳松风捻开栗子上没剥掉的薄皮,像是怀念什么似的,“剥不开,把壳嚼吧嚼吧一起吃了。还好我抢先一步冲了上去,要不你就咽下去了。”
“天呐。”靳松风最后总结了一句。
曲长歌扭头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深吸了一口气。靳松风拼命忍住笑,知道他这就是要张嘴怼人了。
“你……唔……”曲长歌嘴一张就被塞了个栗子,并不由自主地嚼了起来。
“不会剥也没事,现在也不用会。”靳松风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有我给你剥。”
曲长歌把栗子咽了下去,神游似的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靳松风。
靳松风还在歪着头盯着他笑。他抬手捂住靳松风的脸:“笑什么啊,奇奇怪怪的,不许笑!”
然后又低低地补充了句:“栗子还挺甜的。”
靳松风拉下他的手,一手扣着曲长歌的后颈,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先吻了一下,然后抵着他的额头,笑着说:“没你甜。”
“胡说什么。”曲长歌的脸都烫了。
“没胡说,我刚刚尝过的。”
靳松风贴着曲长歌温烫的额头,轻轻地,把这话敲在长歌的心头。
左顾右盼的长歌听到了花开的声音,然后手忙脚乱地想把花瓣合拢。
靳松风温柔地按住面前那颗乱动的脑袋,又轻飘飘地往曲长歌的耳朵里送了一句话。
“晚了。”
花突然没了,曲长歌看到了外面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玻璃罩。他对着玻璃瞧了半天,才从若隐若现的影子里发现端倪。
原来他就是那朵开得骄傲矜贵的玫瑰。
— 未完待续
新年快乐!!!每一天都甜甜的哦
【六】
“先生回来了。”韩姨笑眯眯地看着曲长歌,“长歌玩的开心吗?”
“哎呀!”韩姨心疼道,“我们长歌眼睛怎么红红的?”
“被风吹进沙子了。”长歌低着头往楼上跑,“我去换衣服了。”
韩姨嗔怪地看着靳松风:“又惹生气了?你说说你,年轻人在一起不容易,怎么能三天两头吵架。唉,人啊,吵着吵着就散了。”
“我知道。”靳松风低着头温和地看着把自己一手带大的阿姨,并不解释什么,安静地听训,“放心吧,没生气。”
韩姨并不相信地摇摇头叹气。
“家里还有消食片吗?找点给我吧。”靳松风把外套递给韩姨,“长歌晚上吃的杂,怕他夜里难受。”
“有的,我去拿来。”韩姨把外套挂好,又忍不住叮嘱一句,“长歌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好好爱他。”靳松风并不嫌烦,“我会的。”
靳松风走进卧室,没看到曲长歌。拆了领带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靠背上,挽了袖子,带着刚刚从楼下取的冰袋去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刚好和从衣帽间探出头的曲长歌撞上视线。
“砰”,被吓得缩回头的曲长歌撞到了门上,疼得龇牙咧嘴,眼前一黑。
“躲什么?”靳松风借机挤进衣帽间,坐在台子上,把曲长歌拉到自己腿中间站着,抬手去摸刚才碰到的额角。
没青也没鼓个包,靳松风放下心来,教训道:“在自己家里都毛手毛脚的,就不能小心点吗?”
曲长歌换了身橘白色的居家服,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像只蔫了吧唧的n_ai猫,想争辩但也确实撞疼了,只能理亏地小声哼唧:“那还不是怪你啊。再说不就是在家里才毛手毛脚的么,在外面我也不这样啊。”
靳松风又气又心疼,冷笑一声,两条长腿j_iao叉一夹,生生把曲长歌逼得又离自己近了一步。
“干嘛啊你。放开啊,我还要去打游戏呢。我刚买的,你放哪了。”曲长歌慌里慌张地去推他。
“等会儿再打。”靳松风左手牢牢地扣着曲长歌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把包着冰袋的厚毛巾敷在他的眼睛上。
曲长歌一个激灵,两只手抱住了靳松风的右手腕。
“敷一会儿。”曲长歌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忍不住抱紧了靳松风的手腕,靳松风的声音像是在梦里,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轻轻地,像是小时候妈妈的歌谣吹过耳畔。
“快成小兔子的红眼睛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一哭眼睛就红彤彤的。”靳松风拿开一点毛巾,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眼角,试试温度,生怕太冰了。
“啧,还肿了。怪不得韩姨一口咬定我欺负你了。”靳松风又把冰毛巾敷上去。
靳松风不说话了。周围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