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么。
姜白出了星巴克, 算了一下日子。
四月二十九号。
要回去的日子, 是五月一号。
想到了昨天晚上, 醉酒的女孩肆无忌惮的一个吻, 姜白的心就是微微一跳。
——不一定能完成的事情，我不会承诺。
而不可能的希望, 她也不能给予。
黑发少女低头望着袋子里的止痛药，又想到了刚刚齐慕说的话, 心情复杂了起来。
顾老板……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她看见顾老板, 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另一个人。
这对谁都不公平。
所以, 她不能给予承诺，也不能给予希望。
“生日礼物啊。”
姜白转身去了精品店。
顾老板的话, 好像……很喜欢妖怪？
嗯, 她会好好孝敬一下顾老板的。
精品店。
“欢迎光临。”精品店里的导购员笑不露齿。
这家精品店装修的很不错，也很大，商品琳琅满目, 姜白看了一下时间，决定放弃一个一个去找, 她想了想, 问一边的导购员, “你们这里有妖怪的玩偶吗？”
导购员面不改色，笑吟吟的开口，“有的，不过请问您买来是为了做礼物吗？”
一般特地来买玩偶的，都是为了做礼物的。
姜白点点头, “嗯。”
导购员把她带到了玩偶区，精致可爱的布玩偶奇形怪状，看上去都十分漂亮。
“这边的玩偶都很适合做生日礼物……”导购员话还没说完，便听少女忽然开口，修长的手指指着柜台上的一只绿色的玩偶，“这个，是妖怪吗？”
导购员：“……”
顺着女孩的目光看过去，漂亮的导购员看到了一只放在角落里的史莱姆。
丑巴巴，绿油油的颜色。
唯一和其他玩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时，这个丑巴巴的史莱姆别出新意的叼了一根树枝，眼睛很大，一副试图卖萌结果越卖越丑的惨烈模样。
导购员脸上的表情漂移了一秒，“是吧……”
姜白扭头看导购。
导购立刻笑不露齿，面不改色的道，“这个史莱姆很可爱，你看这个树枝是真的树枝，和它身上的颜色特别相衬……”
丑出了新意。
姜白盯着这只绿油油的史莱姆看了很久。
树枝……和小时候，家里的那棵花眠的树枝很像呢。
嗯……史莱姆，也是妖怪吧。
莫名觉得，有点萌。
顾老板应该会喜欢的样子。
“麻烦帮我包起来。”姜白道。
导购员马上点头，“好的，您稍等。”
史莱姆被装在了浅绿色盒子包起来，选包装的时候，姜白一眼便看到了散落着浅绿色小树枝模样的包装纸。
想到了史莱姆嘴里叼着的小树枝，姜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就要这个。”
“好的。”
提着礼物袋子和药，姜白这才回了家。
把东西放好，头也不痛了，止痛药好像也没了什么意义。
她已经很久不喝酒了。
把药放到了抽屉，姜白习惯- xing -的看了看窗台的大蒜头。
大蒜头长势很好，一副气势汹汹“我要开花”的架势。但也只长叶子，不见花苞。
把礼物放好，姜白看了看日历。
还是昨天的日子，四月十七号。今天十八号了，还有半个月。
撕了日历，姜白没再多想，摸起手机，想了想，给那边的顾老板发了条信息。
【嗯，我知道了。】
发完刚想把手机放下，手机却猛地震动起来，屏幕上是顾老板的秒回。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姜白：“……”
说什么？
有什么话一定要说的吗？
姜白想了一会儿，回了一条信息。
【那就提前祝顾老板生日快乐。】
只是按了发送，手指还没从屏幕上离开，下一秒，一条信息便蹦了出来。
【我喜欢你。】
突兀，却又像预谋已久。
姜白微微一怔。
……顾老板，还是选择告诉她了吗？
是嫌电影院门口的拒绝不够委婉，还是那一夜的吻给了她希望。
姜白敛下了眉，正要回，却冷不防的弹出了第二条消息。
【开玩笑的。】
姜白那句对不起，最后还是没能发出去。
算了。
姜白又看了一眼日历，四月十八号。还有半个月……还是试着避开她一点吧。
无论她发的这句话，是不是玩笑。
在甜品店工作的小学徒姜白一直都很兢兢业业，每天早早的来，在同样兢兢业业的顾老板手底下做甜点，然后等甜品师来了，再做一些端茶送水的杂活儿。
老板除了看她的眼神有点炽热以外，倒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相安无事。
一天的末尾，下班结束。
“萧姐。”
姜白喊住了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萧绿。
“什么事？”萧绿背好包，问。
姜白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甜品师，声音低低的，“我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情，可能要请假，这个……你帮我转交给老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