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作者:鹀诺尔【完结】(2)

2019-03-20  作者|标签:鹀诺尔 强强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恐怖

文案:

曾以为你是云游四方的士子,贞洁予你。

后来方知你是杀伐四方的将军之女,家国消弥。

为何今世,你还要害我,家破流离,百病缠身。

内容标签: 强强 恐怖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瑗、昭莘 ┃ 配角:水鬼 ┃ 其它:

第1章 梦魇

三月初的雪落定,陈瑗才褪掉裹了一冬天的军大衣,加了件厚毛衣,换上厚重的羽绒服,不减臃肿的从暖气弥漫的室内踱步出来,把半张脸尽缩进大一号的围巾里头,闷着嗓子直呼“都仲春了,这鬼天气怎么还那么冷?”

卢君爱看着女儿在y-in郁的日光下臃肿的背影,翻起了白眼:“真想知道你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活的那么惨!”

“我也想知道啊!明明自己五脏六腑的活蹦乱跳的,身体各项指标也与常人无异,却总是觉得自己身上冷,这么多年,搬了那么多次的家,全国各地却找不到一处能够感觉到温暖的地方。”陈瑗怀里揣着没什么实质x_ing作用的暖手宝,冷的上牙磕下牙,只能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她这身上的寒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夏天里热的满头汗也是连风扇都吹不得,稍吹点风,如坠冰窟的压迫感就会漫步全身,生不如死。

看了多少的医生,中医说,是生产时染的凉气,西医说,身体一切正常,应该是心理上的原因,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就差去看看神婆了。

这前生今世,天生的命理就该找神婆去看看。

“我看你那么难受,要不今天就别去学校了。”

“那不行,昨天辅导员都已经开始劝我休学了,让我在家养好病再去,可是我这病,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好过啊!”陈瑗重重的叹了口气,拉长了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卢君爱拉过行李,也叹了口气,和陈瑗两人并排往村子后面的公路走去。

这村子虽然不大,却因靠近旅游景区,所以人来车往的,晶莹的薄雪覆地也变成脏污污的一片。

从家门口到后面的公路不过一公里的路程,母女俩的裤脚已经s-hi了一片,陈瑗浅色的牛仔裤上也被溅的斑斑点点。

两人均不以为意,伸着脖子向公路的尽头张望着,直到看见一辆浅棕色色的大巴车驶过来,便知道那是开往市区的车。

车子离得越近,卢君爱越是担忧,

“要不还是我送你去吧。”

“别,这么近的路两个小时就到了,你送什么呀,等会把我送到学校,你自己还要坐车回来,又麻烦又浪费钱。”

为了治好陈瑗身上的病,她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终于有一天,资金再也撑不住了,卢君爱才明白,陈瑗这病,是怎么都好不了。现在陈瑗又上了大学,卢君爱只好卖了老家的房子,给她交学费,两人在乡下找了一间被人闲置的土房子,环境不错,租金也便宜,除了离陈瑗上学的地方远一些,其他都很好。

卢君爱一把拉住陈瑗直想往车上蹦的身体,忍不住,还是多念叨了几句:“别一上车就光顾着睡觉,钱收好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出门在外不跟家里,没钱了要记得说,不要硬撑着。”

她还想再多嘱咐几句,看见陈瑗皱着眉头才算作罢。她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她并不想提到钱的事情,可数十年艰辛的生活早把那个“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大小姐磨砺成了一个分毛必争的市井妇人,她贫穷才会把钱牢牢地挂在嘴边。

年轻就是好啊,陈瑗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也极讨厌“钱”这个字眼,似乎这字能让一个人变得俗不可耐。

“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你就放心着吧,”陈瑗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立在车旁看着母亲把笨重的行李箱塞进大巴的底部,继续说道:“你自己一个人也注意点,要按时吃饭,村子里的活能不去就别去了,那么累给的钱又少,我自己在校外给人家代课,能挣够自己花的。”

车上的司机师傅,静静的看了这对母女一会,刚准备催促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年轻人啊,只有在真正离开家的时候,才会温顺的像个孩子,又懂事的像个大人。

“我上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陈瑗摆了摆手,蹭蹭蹭的爬到车上,对司机师傅道了谢,往后面的空座位上走去。

等到车开远了,卢君爱才有些落寞的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去。

一上车,陈瑗就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卢君爱的嘱咐算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卢君爱也是,一回到家,就坐在电视机旁,弓着背,眯着眼,把一条一条的红绳编成手串,再穿上桃木刻的船,帆,生肖等,不同的桃木刻件便赋予了每条手串不同的意义。

这一条手串的售价是30块钱左右,成本很低,利润大,却十分的耗眼,坐不了半个小时,眼睛就会酸胀的难受,这也是陈瑗不希望母亲做这个主要原因。

母女俩人,叮嘱起对方都是啰里啰嗦的一大套,却谁也不把谁的话放在心上。

陈瑗这个一上车就睡觉的毛病到高中的时候才有的,那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坐车是个很累的活动,不宜看手机,看书,闭目养神是最好的。”本着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陈瑗每到车上,习惯x_ing的闭眼“休息”一会。

最近气温回升,大巴车上便没有开暖气,陈瑗睡得并不安稳。她半躺在座椅上,身上冷的厉害,这寒气不是从脚上起的,像是有人拿了冰块压在她的胸口处,掠夺着她身上微薄的热量,又压得她无法动弹,如坠冰窟也不过如此吧。

她又梦到了那团雾,那片树林,那个人。

一团一团浓重的化不开的雾气里,叠嶂迂回的林子深处,一个身着喜服的女子,却着男人的玉冠,将头发高高的束起,像块精致的琥珀,嵌在树木里。

陈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想要看清楚那琥珀里的美人。她伸出手,手指刚刚碰到那美人的喜服,就被美人骤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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