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也没有太多失落，收拾自己的东西走出会议室, 路过秘书的办公桌, 秘书站起来说：“中将, 她一直都没有出来。”
凌夜额首：“好，麻烦你了。”
还沉浸在工作中没有脱出来，从怀中的文件抽出几分，放在秘书的办公桌上，撑着桌子对秘书做额外的安排。
也就没有看见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电梯门中, 几个部长越发了然的眼神。
他们真是活雷锋！放着和长官套近乎的机会不要，那么自觉地把时间都让给长官谈恋爱。
这件事就这么在凌夜一个人不清楚的情况下，一点点传播到了六部的每个角落。
这一天，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电梯的显示屏，在秘密的群里交流着，随着时间流逝，一直到将近下班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电梯，从最底层到四楼。
也就是说，这一整天，那个新人都被中将给拉在办公室里，酱酱酿酿地谈恋爱？
嘻嘻嘻。
下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姨母笑，满身心的吾家有女初长成，三三两两小声嘀咕着，连星网都没有人刷了。
而六部的议论中心——底层中将办公室内部休息室床上被子里面的慕梓，刚刚醒过来。
在听444给她描述，在自己“被傀儡”的这段时间里，凌夜对她是如何地“上下其手”，以及她自己搞出来的，在整个六部都传遍了的流言八卦。
慕梓：“……”我的妈哟。
那段时间，她都缩在脑海里和444瞎聊，脱离意识之后，是完全没有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的。
谁知道凌夜会这么……这么……这么……
慕梓一个激灵，低头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同时撩开衣服看看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凌夜进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见慕梓撩开自己的前襟，露出雪白平滑的腹部，正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她心一虚：“咳咳。”不过视线没有挪开。
慕梓瞬间抬头，同时手飞快地把衣服给放好，眼神充满着戒备：“我睡了多久？”
凌夜更加心虚了，她不知道这个傀儡药剂效果这么好，竟然让慕梓说睡就睡了一天，才掌控回来自己的意识。
心里尴尬，面上绷着冷淡，凌夜说：“一天。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什么？！”慕梓何止是震惊，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防备和不信任，仿佛炸起了浑身的刺，“你……”
凌夜下意识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做。”
慕梓面带狐疑，可刚才她检查并且回想过一遍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那你说，我是怎么睡着的？”
凌夜：“……是这样的，你当时凑近了之后，想要跳起来对我做什么——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你还没来得及做，就触发了办公桌的自动警戒装置，然后你就被迷晕了。”
慕梓：“……”皱眉，不信。
凌夜摊手：“我可以给你看办公桌这个装置的设计图，当时我本来想要告诉你另一件事，谁知道你那么……嗯，激进。毕竟我是军部的中将，而那里是我的很重要的办公桌，设计有些复杂，你不知道也不怪你。”
这算是间接地告诉慕梓他们这里设计的情报了，凌夜觉得，自己说了这个类似于变相泄露消息的话，慕梓应该不会再纠缠了。
慕梓得了便宜，果真没有多说话，自个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我要看监控。”
凌夜挑眉：“好，你跟我来。”
看着慕梓从床上跳下来，弯腰穿鞋，目光忍不住在后背的弧度上停了停，才转身，恢复成冷淡而又理智的凌夜中将，主动走出了休息室。
她早就做好了慕梓盘问的准备，谁知这次对方并没有跳脚，而是直接向她要证据，心中升起了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惋惜。
慕梓看过监控之后，没有别的怀疑，非常磊落地对凌夜做了一个深鞠躬：“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误会凌夜中将，全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态度端正，撇清态度，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凌夜读出了慕梓的想法，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做。
不自觉地笑了笑，凌夜并没有发现，她这几日笑得，比以往一个月笑得都多。
“责罚么？”凌夜故作沉吟，随后说道，“正好已是下班的点了，你没有吃过午饭，想来现在已经很饿了，不如请我吃一顿饭吧？”
慕梓：“……”就差把‘你这个变态’写在脸上了。
凌夜说：“军部的药粉太好，我今天喊你很久都喊不醒，只好帮你和你们主管请了假。不过你这算是什么原因请假呢？”
莫名其妙地理直气壮了起来。
慕梓：“……请问，您，想去哪里吃？”
凌夜：“听说城南开了一个有意思的菜馆，朋友早就邀我去尝尝鲜，不过一直不得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慕梓：“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凌夜：“没事，我有车，可以带你去。”
慕梓没辙了，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好，麻烦中将了。”
凌夜便打胜仗了一般，扬起嘴角，拿好自己的东西，向门外摆了个手势：“请。”
和慕梓一同走了出去，秘书还没走，站在那里，笑容慈祥：“中将，餐厅已经订好了，具体信息已经发到了您的通讯仪上。”
凌夜点点头：“谢谢，你也早些下班。”
就跟着慕梓，头也没回，进电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