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沙眉头一展，果然，好好坐下来理论确实好用，也不会太明显OOC。毕竟他想起来，崔旸还有在合眼缘的陌生人面前表现得稍微礼貌的习惯。
贺沙又悄悄注意另一边，只见系统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中却有着一点点赞许的目光。
“你的设计风格，非常符合这次芭蕾舞表演的主题，而且就像你不喜欢设计花里胡哨的衣服一样，这支创新意义的芭蕾舞团，希望呈现给国内外观众简单而醒目的美，特别是服饰方面。”
于澍平静解释理由，最后不给贺沙再开口的机会，直接介绍旁边的系统，放出了大招，“他是于泆，芭蕾舞者，也是这次表演的首席舞者，你们可以j_iao流一下服装的设计问题。”
“崔旸，也希望你为公司考虑，而不是只为你的个人。再不尽力，对手就会追来了。”
于澍抬手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好了，我要去忙了，你们现在可以好好j_iao流一下。”
“总裁……”
贺沙坐在原位，才找到机会开口，于澍已经推门出去。他表面上郁闷地揉了揉额角，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心底松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还有一位麻烦的坐在跟前。
他面对系统只盯着自己而不说话的样子，虽然有点想上前搭讪，但他还是打算按角色来走。
“不好意思。”
贺沙见系统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于是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起身离开了工作室。
系统看到贺沙走了，猛地站起来，面色沉然。
他刚刚向宿主发送了对接信息，宿主竟然没有感应接收到，而且他开口喊了宿主，居然还被屏蔽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要宿主和系统见面就可以互通信息了吗？难道贺沙没有认出他来？还是说，崔旸不是贺沙的角色体？
系统皱了皱眉，觉得崔旸不可能不是贺沙，毕竟能直接让男主于澍有好感度变化的，就只有身为攻略者的宿主了。
不行，一定是这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系统不由得也离开工作室，跟上了贺沙的方向。
“哗啦——”
抽水马桶的水声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响起，贺沙推门走出，在洗手台前洗了手，看着镜中的自己。
“系统，你说在不能太OOC的情况下，又必须提升于澍的好感度，难道要把于澍无意间掰弯不成？”
贺沙目光又转向镜中身后的空气，脑海中憋出了这句话。
耳边没有声音回答他，他叹了口气，“好吧，你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快告诉我你家主人在哪里，我现在非常需要系统的帮助。”
贺沙说完这句话，耳边终于响起了和系统音色一样的机械电子音，“十分抱歉，宿主未与主系统信息对接，实体暂时无法接收到主系统的位置数据，还请宿主再接再厉，不要放弃。”
“你这样，就特别像那种初始低级系统，而且还是连解闷功能都没有，没什么用的系统……”
“……”
等不到回应，贺沙无奈，低头又洗了把脸，水滴顺着他的下颚滑落领口，他抬手抹了一下，转身就看见刚要走进来的系统。
“你……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贺沙对系统还算有好感，只不过犹豫了一下，面上又若无其事地向系统打了个招呼。
以后应该是会因为这个项目而相处下来的人，贺沙觉得，既然现在避不过，那就只能先试探x_ing地接触一下好了。
系统看着贺沙陌生而并没有恶意的脸，点了点头，直接走向了贺沙，在贺沙面前又停住。
他眨眼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再确定一下，于是问道：“你是贺沙吗？”
结果开口说完，这句话在两个人听来，就像怎么也听不清的低语。
“你说什么？”贺沙微微歪头，疑惑地看向系统。
系统皱眉，又坚持了几句。
“#%*……”
你是贺沙宿主吗？
“#@……”
宿主，我是系统！！
“%#@*……”
宿主你真的听不清我说的话吗？！
这几番话下来，系统都有点嫌弃自己叽叽歪歪，甚至显得智.障了。
结果这在贺沙听不清第一句话后，他眼中的系统也被屏蔽成了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站在面前认真打量着他的样子。
这是生气了吗？好像……有点可爱？
贺沙忍住想要捏一把系统脸颊的冲动，只是笑了一下，“看够了吗？我长得很帅？”
“唔……”系统见贺沙这样反应，意识到自己关于任务的话真的会被屏蔽，于是又想改口说其他的东西。
虽然现在不能确定很多事情，但是眼前这个人，他还是先多做些接触为好。
“你……”
然而，他才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便感到胸腔呼吸有些困难，接着他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转身便极快地想要离开。
结果，他刚走了没几步，就踩到一滩水渍脚下一滑，就要倒向地面。
“砰！”
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产生，系统只感觉自己正挨着一面结实的“墙”，他微微睁开眼睛，无意间瞥见的镜子中，正是他和贺沙靠在一起的样子。
系统莫名地呼吸一窒，更是蔓延了一直说不清的恐惧感，他表情无措还有些木然，手脚甚至微微发抖起来。
“你小心一点，不然这件衣服就毁了。”
贺沙扶着系统，语气平静，心脏却比以往跳快了一些，也明显感觉到系统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