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为什么离开你们知道吗？”季仲秋偏头拿手背撑着下巴笑看着他，“毕竟和人聚餐时在对方离开餐桌去洗手间的时候，自己贸然离开似乎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
楚煜看着她展眉含笑的舒缓模样，眸色略微一深，她就是有一种这么吸引人的魅力，不然为何在机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独独注意到她了？
小李被季仲秋盯着脸有点泛红，窘迫的不敢看她：“我们了解过了，据她所说是因为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亲戚，父母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去才没有等吴倩妮的，不过她走时也有给吴倩妮发信息说明情况。从我们所调取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也确实如她所说，而且我们跟王队都认为她不具备杀人动机。”
季仲秋了然的点了点头：“意思也就是说在我们所知道的最后一个跟她接触的人可以先将她排除在嫌疑人之列，就目前第一个案件来看，这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楚教授，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么？”季仲秋偏头含笑看着楚煜，如果她和那个东方是那种关系，那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为了一个人去做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既然选择不做第三者，那她就会尽量将自己摆回到一个正确的位置，这就犹如此刻她们明明坐的极近，却又像是隔着个万丈悬崖。
楚煜微微一愣，因为季仲秋的称呼，虽说之前她也有称呼过自己为楚教授，可意义却完全不同，最开始时是透着一种初初相识的生疏礼貌称呼，后面是相熟之后的一种打趣称呼，就如自己有时也会调笑着称呼她为季大警官一样，可此刻的这称呼却跟之前的完全不同含义，此刻的显得平静的很，就像是本就该如此称呼她，这般称呼是天经地义，平常的就如共事已久的同事还是称呼对方为警官一样。
楚煜抿了抿唇，心中不禁有些淡淡自嘲，这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结果真正来到时不舒服的却又是自己，掩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由攥紧了一些，看着季仲秋平静的目光，她知道，季仲秋朝着她所想的方向在前行。
攥紧的手心里什么也没有，这让她想起之前在医院时一样，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抓紧？这没抓紧的东西跑了自己到底会不会后悔？
起码就目前来说，楚煜是有点后悔的，但这答案却有隐隐透着一种无解，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此刻的后悔说不定也只是自己的一个心理暗示罢了。
楚煜淡淡一笑，本就不算好的脸色此时看来更显得苍白了许多，语气却还如以往那般不急不缓：“那第一目击者又是什么情况？”
季仲秋也对她轻轻一笑，平静的转回头，忽略掉心底隐约的疼痛，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不应该再出现了。
“第一目击者名叫杨婷美，据她所说她是到洗手间想要补下妆的，只是当时进门时闻到了一股的血腥味，疑惑之下也就逐个推开门查看一下，结果就看到了死者倒在里间内。”小李总算恢复平静了，只是偶尔目光还是忍不住瞥向季仲秋。
楚煜点了点头，“那之前她们的交际圈可有接触？”
“这个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她们有任何相接的点，此次的事情就是她们的第一个照面。”
“目前也就是说人物线索暂且断了，那刀呢？”季仲秋点了点头头，抬眸问道。
王超鹏有些气恼的叹了口气：“现场留下的那把刀不过是最平常的那种，街上随便就可以买到，在上面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想也没有找到那个药物制品吧？”季仲秋淡声问道。
“是的，我们翻遍了都没有。”小李有些丧气道。
楚煜瞥了她一眼，看她的模样或许与自己想的会是相差无几，“你们设想一下，如果你们是凶手的话，你要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餐厅洗手间里杀人，你会如何设局？”
众人具都拧眉苦想，一个一个的设想，一个一个的推敲，最终将这条设想放弃。
“从在洗手间杀人就可以看出凶手具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连续三起命案就可以知道凶手具有冷静严谨的思维模式，对付这种人，我们只有做到比凶手更加的严谨细致，才能找出破绽。”楚煜看他们苦思冥想的模样，淡淡的说了句。
“那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在洗手间里杀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死者是在女洗手间里发现的，我们起码可以将目标缩小一半，将目光集中在女- xing -身上，毕竟就像是楚教授所说的，餐厅里的洗手间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如果一个男人出现在女洗手间里的话，目标未免太大了些。”邹起皱着眉头说道，表情终于看起来正经严肃了不少。
季仲秋点了点头，“既然你会这么想，难道凶手就不会这么想么？我们会站在凶手的立场上去设想很多问题，同时凶手也可以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去避免很多问题。”
邹起一愣：“头儿的意思是凶手是男的？”
季仲秋扶额：“我什么时候说过凶手是男的了？你说了一个设想，我不过也是说了一个设想罢了。”
“那头儿的意思到底是哪一个？”邹起被她搞糊涂了，疑惑的问道。
“就像你所设想的，男- xing -在女洗手间里目标太大，行动不易，我们可以将目光暂时放在女- xing -身上，不过却也不可全部忽略男- xing -。”季仲秋抬头对王超鹏说：“王警官的意思呢？”
王超鹏点了点头：“我的意思和你是一样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注意力大多数也都是在女- xing -身上。”
季仲秋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却也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那这样看起来这第一个凶手案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唯一有点价值的药物制品也没有找到。”小李也叹了口气，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可惜。
楚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让你设想你是凶手，你会在作案之后随身一直携带着这个可以暴露你身份的东西吗？”
“呃，不会。”小李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脸色有点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