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狡于狐(重生) 作者:凤崎舞【完结】(99)

2019-03-19  作者|标签:凤崎舞 师姐 狡于 重生 作者 凤崎

  “不急,我与舒兄……”

  “阿爹阿娘旅途劳顿,该歇了。”

  华音对华知府只是称呼疏远的“父亲大人”,对舒贤夫妇却称呼“爹娘”,任华知府脸皮厚若城墙也明白再不走华音便要翻脸了,只得告辞,匆匆去衙门处理公务……哦错了,是监督几位师爷处理公务。

  外人在,易娘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外人一走,易娘抛下丈夫拉住两个女儿的手继续嘘寒问暖。

  “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山上受苦,都怪做娘的没用,当初若是仔细些,也不会弄丢了你,有这许多年的分离……”

  华音一见她抹眼泪就受不了,连忙道:“那怎能怪阿娘?娘不会武功,又在病中。都怪那人牙子可恶,偷了沁儿去。不过好在沁儿自小机灵,自个儿逃了出来,又聪明伶俐被师父带回山收作关门弟子。”

  林思沁也安慰道:“阿娘别伤心了,那几个人牙子和欺负过沁儿的人,都被华音和大哥找出来收拾了。”

  虽然今日是母女两个第一次见面,却早就互通书信,这些年来衣裤鞋袜均出于易娘之手,早就把这位华音的干娘当做自己娘亲。

  早知道亲娘是易娘,她也不必这几日辗转反侧,如寻常小娘子那般不中用的近乡情怯。

  易娘闻言,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好在有你姐姐照拂你。娘早就想上山看你,都怪你爹不中用,打不过慕容老匹夫,否则我早去看你了!”

  华音:“……”

  林思沁:“……”

  易娘一定是忘了上午舒贤骂慕容癿时是怎么瞪他了。

  休息一晚,第二日天未大亮,舒家老老小小便浩浩荡荡的启程回南禺镇。

  .

  来时,林思沁日夜兼程,两三日的路程一日夜便拍马赶来,因父母之事忐忑,因情愫牵挂,还没好好欣赏过这枫叶胜地的风光。

  回时,有心爱的师姐作伴,父母兄长陪在一旁,沿路秋风微凉,菊花送香,更有两侧漫山的枫叶染红大地,景色宜人,情更醉人。

  如此良辰美景,得偿所愿,人间美事。

  除了,华音身体的隐忧。

  林思沁和半路碰上的萧空汇合,拉了他在一边说了此事。

  “你与展鹏投我,正是因为我和华音有功夫速成的法子。如今这功夫的隐忧,我须得与你分说明白。”

  哪知道萧空根本就不在乎。

  “武林中人,打打杀杀,谁没有几处病痛旧伤?

  “你看我的左手,十四岁那年被人以暗器飞刀偷袭,不慎划破了一根手筋,左手小指完全无法动弹。

  “还有一次,寒冬里,我被仇家追杀,被迫跳进湖中一处躲藏,全身在寒潭中泡了好几个时辰。自此以后不论刮风还是下雨,我全身的筋骨都疼痛酸涩。

  “还有老展,年轻时左腰被魔教雷堂主的一个属下的暗器击中,一枚铁菱刺进去,发热说胡话,好在大夫医术高明,勉强保住了- xing -命,但气色一直不好。他想快点儿练到先天,也是为了能以先天罡气打通堵塞的筋脉,治愈肾上的旧伤。

  “便是您那位管家华联,三年前被人重伤,内伤至今未痊愈。你看他面色暗沉,眼白发黄,你问问他,他定然也是清楚自己肝脏的旧伤,想要治好,非得再调养三五年不可。若是期间再有争斗,牵动旧伤,或许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东家,你年纪尚小,被华堂主护在山门,未曾参与江湖争斗,不知道武林中人伤病缠身已是寻常。若我能有华堂主这般功力,只是承受失明的可能,又算得了什么?”

  林思沁想了想,道:“别人我不管,却绝不能让华音为病痛所扰。我一定要治好她的伤。至于你和展鹏,我知道华音所创武学共有两部,一为内功心法,辅以拳脚,便是如今华音所用,快则快矣,但有隐忧;二为以剑入道,道法为基,循序渐进,辅以剑诀,以外功入道,不过相比前者,耗时更久,但也更安全。我昨晚已从华音手中讨到了,今日便传你第一层心法。”

  萧空毫不掩饰的欢喜,道:“多谢东家!”

  林思沁道:“不必,各取所需,买卖公平。你们办事牢靠,我也必定不会相负。”

  萧空和展鹏都笑了。

  因易娘不擅骑马,一路走得不快,估计得第三日方到。

  第二日晚,众人便在驿站落脚。

  小小的驿站顿时被挤满满当当。

  舒贤一家再加上随行的几个护卫就是十来个人,林思沁只得华联、萧空和展鹏三个属下,华音却是为了逮住曲长老和锁魂鞭两条大于带足了人马,虽然前几日已陆续遣散了一半去给牺牲的弟兄处理后事,照顾重伤需调养的兄弟,剩下的依旧有浩浩荡荡三四十人。

  不过既然是江湖儿女,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便够了,男男女女各自分了房间挤着睡下,早早安歇,以备明日早起赶路。

  是夜,疲惫的众人和衣睡下。

  .

  月朗星稀,驿站外荒山野岭,鲜有人家,寂静的有些可怕。

  几个黑影接着夜色悄悄靠近了驿站,摸进了马棚。

  马棚里看马的老叟早已等在棚后无人的茅厕边,与几个身穿黑衣的不速之客交头接耳一番,几个黑衣人复又离开了。

  老叟回到马棚旁的柴房,掀开一捆木材,露出一具带血的尸体,身形正与老叟相似。脸上血肉模糊,早已凝结成了黑红色,竟是被人撕下了脸皮。

  老叟把尸体推进去了些,拿出尸体旁边的一个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一只铜管,铜管做工精巧,一头略小,另一头有一个类似于烟斗的侧孔。包袱里还有许多像是袖珍版火折子的棉条,老叟点燃了棉条,打开侧孔的盖子塞进去,又盖上盖子。

  老叟怀揣铜管,又打了一桶盆热水,肩上搭了一根抹布,端着水盆悄无声息的来到客房的几个小院儿。

  他步伐轻盈,脚步声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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