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她芙蓉色 作者:竹西淮【完结】(46)

2019-03-19  作者|标签:竹西淮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疏月重新阖上车窗,说道:“以后不准再穿这种鞋了。”

  澜月坐在软垫上,双足搁在疏月手上,浑身瑟抖,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疏月用丝帕抹干她的脚趾,这才抬头。

  澜月偏过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

  疏月倾身上前,一条手臂撑在她旁边,俯身凝视着她那张纵横交错的脸庞,她用另外一只手慢慢解开澜月的内衫,露出内里的碧色抹胸,白如一抹雪痕。

  澜月有些不自在地抬手遮住,却又被疏月按下了,她低低说道:“别动,我帮你检查一下。”

  疏月一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她从软垫上重新抱起,一个转换,她已经坐在位置上,而澜月坐在了她怀里。

  澜月濡- shi -的青丝黏在疏月的胸前,疏月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帮她瞧了瞧后背,四肢还有腰身。

  还好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疏月最后摸着她的喉咙,手指摩挲。

  澜月坐在她膝盖上,想回头看看她,却被她按住了。

  澜月抿着唇,感觉到她将下巴搁在了自己肩头,疏月像忽然卸下什么一样,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疏月手臂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珍惜无比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路无言,澜月没有再动,就这样让疏月抱了一路。

  宫廷很快便到了。

  宫人们讶然地看着女皇陛下亲自将方才捡回来的女子抱在怀里,一路走向寝殿。

  疏月垂下的长发与澜月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她将澜月抱在怀抱深处,宽大的袖子完全遮住了澜月的身躯。

  澜月将脸埋入姐姐柔软的胸前,不敢动弹,生怕被宫人看到自己这张脸。

  女皇的寝殿疏阔大气,十几丈高的烟软纱帘垂下,遮住檀香木梳妆台,以及深处的金丝楠木拔步床。

  银制小勾被放下,纱帘如流水散开,澜月被放在了床榻被褥之上。

  “你躺在此处别动,我命人给你准备热水和衣裳。”

  疏月转身出去,衣摆却被人勾住了,她回过头,摸了摸澜月的头发,“我说完就回来,不走开。”

  澜月这才松开手指,她不想独自一人被扔在这空荡荡的陌生的房间里。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很快又安静了。疏月果然很快回转回来。

  她手里已经多了一件外袍,做工精致,纹饰繁复,“你先穿我的,待会洗个热水澡,今夜,与我同睡。”

  澜月咬着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只准备了一床被子。”疏月忽然说道。

  澜月有些错愕地看着她,随即想起了几年前她们同睡一榻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是两床被子,各自为界的。

  澜月想笑,却又意识到自己笑起来恐怕很难看,于是又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疏月倾身上前,手指拨开澜月脸侧的碎发,怜惜地摸着她的脸庞,“让御医给你瞧瞧。”

  澜月又点了点头。

  她最爱美了,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在疏月面前没有必要掩饰。

  疏月忽然吻住她的喉咙,用舌尖轻轻抵着她受伤的声带之处,万般缱绻,又带着怜惜心疼,吻着这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澜月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肩膀。疏月这般吻着她的喉咙,她有种将自己的命全身心交付给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两个人都想流泪,想哭泣,想痛哭一场。

  澜月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脖颈,她伸出手,轻轻抓住疏月的发丝,绕在自己手指上。

  疏月的身子往前倾,直到将她完全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她寻到澜月的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澜月抱住她的脖颈,用手腕的力量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迎合着。

  红纱帐翻浪,长久没有平息。

  中途端着热水进来的宫女立在帘帐外面,惊骇之余,完全不敢动弹,最后手指无力,热水洒了一地。

  帐子里女皇清淡中带点缱绻的声音传来,“滚出去。”

  一句命令,竟也说得情意绵绵。宫人却也照旧恐惧惶恐,匆匆放下幸存的热水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滚出了这气氛暧昧极致的寝殿。

  方才匆忙之余,宫人已经看到了从帐下滑出的雪白手腕,那手腕纤细柔弱,上面分明是几道暧昧红痕,完全可以想见这帐内是如何糜烂而缠绵。

  

第36章 梳发

  瑞脑消金兽,寝殿内垂下的纱帐宛如碧浪涌动,散在地板之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味。

  疏月低眸,手心是一团凝脂滑玉,白腻得令人眼花缭乱,她伸手,绕过澜月纤细的腰肢,将她双膝并拢,从凌乱的床榻上抱了起来。

  澜月其实已经苏醒了,但她不敢对视,只能像个鸵鸟一样,窝在疏月温软的怀抱中。

  “洗个澡?”

  “嗯。”

  澜月的声音来自鼻音,闷声闷气,甜腻软糯,已经让疏月酥软了半颗心。

  红木长廊,颜色深得宛如秋日枫叶,旁边栽着几株花树,横斜而生,枝头是几簇开得密密匝匝的小花,叶如翡翠,花似白雪,一团热闹。

  疏月手里捧着一叠衣物进来,看到帘幔后面正在沐浴的女子。

  花信之年的女子,四肢修长,前胸丰腴,已有几分成熟妩媚,宛如瀑布的满头青丝散在雪白如玉的脊背上,缠绕出妖娆的曲线。

  疏月自身后掬起一捧水,水珠从雪白的肩头滚落,蜿蜒出一道水痕,她顺着水痕一路往下,说道:“我帮你洗。”

  澜月低着头,像羔羊一样,任凭她为所欲为。

  “澜,你怎么可以这么乖。”

  疏月忍不住喟叹,抱着她的腰身,又餍足又疼惜。

  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献上自己。澜月伸出手指,描摹着面前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人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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