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番外 作者:寿头(上)【完结】(18)

2019-03-19  作者|标签:寿头 强强 因缘邂逅 快穿

  江繁笑一会儿,忽而怅惘起来,“阿宝,你对……”

  “诶,阿繁阿繁,你快替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很难看,你们明镜宗的伤药有没有去疤的效果啊……”江繁一开口,我就觉得语气不对,怕是要问我对宋则是何感情。那么复杂的感受我说不出来,也怕被随时可能进屋的宋则听见,故而不让她问出口。

  江繁白我一眼,待要给我检查伤口,宋则回来了。

  “休要胡闹,别浪费明镜宗上好的伤药。待你伤好了,自有去疤的药给你用。”宋则一进门就教训我。

  风水轮流转,这也转得忒快了一些,不过一昼夜的功夫,完全颠倒了。我翻了个白眼,气得头疼。

  江繁倒是笑笑,说先告辞,过一会儿会送吃食来,“宋娘子若觉得缺什么短什么,就列个单子,我自取来。”

  屋里又只剩我和宋则两人,“喝水。”她扶起我,解开水囊直接塞进我嘴巴里。

  打那么一架流了血,还说这会子话,我确实口渴,就着宋则的手喝了几口。

  她方才出去做什么,是故意留给我和江繁讲悄悄话吗?那有没有蹲在哪个墙角偷听呢?

  “江娘子可有骂你?”

  “嗯?”

  “不爱惜自己,胡乱逞强。”替我擦去嘴边的水珠,宋则道。

  “不,她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故意受伤。”

  “江娘子隔得远,看不真切。”宋则掀起我的衣服,又检查一次伤势。被她微凉的手指划过小腹,我感觉有些异样。她大概是觉得没有变化,才放心得点点头,面色稍霁。“严子敬不愧是至道宗的核心弟子,相信没多久他就会进入上院修行。他师父应当是上院广济,五大执事之中以他的武功最弱,故而当年牵机门那手牵机箭,他学的最勤。”

  我闷哼一声。

  “你功夫比他要强,若非我失去内力无法运功,你分心顾我,又奋不顾身,绝不会受伤。”

  没想到宋则会这样说,我以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苦肉计。

  “严子敬原本的目标就是我,你不斩断他的剑,估计我身上会多几个窟窿,但不会死。宋十一,任何时候都应当以自身的安危为首要。”

  这是怪我多管闲事的意思?我气不过,“谁晓得他狗贼会剑里藏箭,现在我也没死啊。宋宗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老人家中了醉花- yin -,现在内力全失,还能挡得起那狗贼一剑?”

  宋则露出复杂难明之色,“宋十一,我看不懂你。”

  “这事说来简单,我要宋宗主,在没有得到之前,怎能让你有所损伤。”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难为你费心费力又大出血只为要我的人。我人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就拿去吧。”

  !!!

  震惊之余,我只能说出我还要你的心这几个字,蠢得无法直视。

  宋则摸着我的脸轻笑道:“我心系宗门,给你,怕是你也会嫌它不够纯粹。十一娘是- xing -情中人。”

  得她不知真假的允可,我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有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 xing -情中人?我怎么觉得她是在说我傻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按常理出牌的宋宗主,完全懵了的我

第16章 我的初衷

  师父说,总有一种人不按常理出牌,不会走进我们有意无意设下的陷阱里,这样的人要么精明要么剔透。这种时候万不能自乱阵脚,妄自揣测,自作聪明。人不走你的路,你可以走她的路,反正终点都是一样的归宿。

  对宋则,一切的铺垫都已完成,无论是拉进身体的距离还是让她铭记我对她的企图,下流话也说了几车皮,就算她的心终年积着灰,这枕边风也能吹出一条光明道来。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没有恶感,甚至我应当是宋则喜欢的类型。

  说来讽刺,从小我学什么师父都会拿宋则来做比较,有一次我气恨了,叫师父找别人去勾搭宋则去,何必要我。师父说宋则这个人,出身皇室,身居高位,眼高于顶,冷漠傲慢,她的追求者众多,遍布各门各派,各种身份,但就是不见她心有所动,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我。

  当时我说,她可能恋物也可能自恋,对别人毫无兴趣。叫师父雕个同人等身像送她,说不定她就欢喜了。

  师父哈哈大笑,直说妙不可言。后来师父又道,或许我会有这样的运气和本事。

  本事?见了宋则才知,分明我什么都不如她,哪有这样的本事。遇到那样不负责任的师父硬生生把个闺秀娘子教导成采花女贼,还要去勾搭师父求而不得的女子,我的运气会好到哪里去?

  原以为这积年的仇怨今次可一并了结,现在看来是她落到我手里,还是我落到她手里尚未可知。

  既然我为她受伤,就享受一下使唤她好了。

  “啊呀呀,终于轮到宋宗主服侍我了。我要吃饭我要洗澡我要上茅房。”

  贵为一宗之主,烧水倒水喂饭这种活干得不亚于我,我说什么宋则就是什么,我很是意外。就连我上茅房,宋则都抱我去了。

  “你怎么不走?”

  宋则一脸认真站在我面前等着我解裤子,见我迟迟不动她戏谑地勾着嘴角。

  “宋宗主你打击报复。”

  “十一娘不是要我服侍?”

  “服侍?你是老天爷派来收拾我的吧。”

  “十一娘要这般想也行。”

  我俩互相瞪着对峙好一会儿,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眼角的皱纹、黑色黥印都染着笑意。

  这还是江繁口中清冷孤高的宋宗主嘛,与一日之前,天差地别。

  明镜宗的药再好,伤口总归是伤口,我又是血肉之躯尚未能修仙,这次的伤口若偏一些,小命难保。难怪江繁恨不得把我脑袋砸开,也难怪宋则表情复杂。今次实在是我运气好,睡得迷迷糊糊时我才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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