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番外 作者:寿头(下)【完结】(44)

2019-03-19  作者|标签:寿头 强强 因缘邂逅 快穿

  贞娘口中道是,心里却道:分明是娘子你没甚胃口吃饭,想让十一娘陪你饿着。

  晚些时候,贞娘问宋则可要洗漱,宋则摸摸肚子,说有些饿了,吩咐厨房把炖牛肉锅子热热端来,锅子里放些冬天难得的蔬菜,再拿些热酒米饭。

  见贞娘要两副碗筷,厨房里的人多嘴问一句,可是要与郎君一同用。

  郎君?郎君还吐着呢。贞娘皮笑肉不笑道:“郎君闻不得这味道。”

  郎君被泔水浇过之后,就有了吃啥都吐闻啥都吐的毛病,整个别院都传遍了,厨房里的人窃笑不已。

  将牛肉锅子、米饭、热酒端回屋子,宋则见着两副碗筷,明知故问道:“贞娘,是不是那宋十一还未曾用饭。”

  贞娘道:“是。”

  “那,就放她出来,陪我用一些。”

  娘子啊,你还能伪装地更好一些嘛。

  贞娘依旧道:“是。”

  把宋玠从柴房带出来的时候,她正歪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打瞌睡。贞娘叫醒她的那一刹那,眼神懵懂,发丝散乱,可怜兮兮的。

  边上有个碗,碗里装着两个馒头,馒头硬邦邦,冻得像块石头。不用说,一定是于严给她的,但是宋玠赌气没有吃。

  这时候宋玠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奈何馒头实在太硬,砸死宋则或许可以,叫她吃,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在宋则房外,宋玠闻到炖牛肉的香气,咽咽口水,仍坚持要稍作梳洗、漱口后方进去用房。

  贞娘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心疼道:“娘子不会怪你失礼的。”寻常人被惩罚之后,一定会叫人看看她有多惨有多可怜,贞娘觉得这宋十一是不是脑袋不开窍。让娘子心疼一下也好啊。

  “娘子不怪是娘子仁德,奴岂敢造次。”这温和谦卑的回话,让贞娘不由自主翻个白眼。心疼这样的小娘子着实是一桩艰巨的任务,就让自小聪慧的娘子去吧。她力所不能及也。

  好吧,看来这事还没有过去。正如宋玠所说,要她认错,除非把她关进天牢里。

  不不不,天牢也不管用。

  将宋玠带至宋则跟前,贞娘知趣地先行离开。

  之后两人的交锋必然激烈,她还是不要杵在这里妨碍她们发挥,虽说两人都十分有节- cao -地只针对彼此,不涉及无辜,但她在场,两人难免有所顾忌,尤其是她家娘子。她不好叫她家娘子吃亏。

  宋则讨厌,可炖牛肉锅子好吃。宋玠也不客气,宋则给她夹肉她就吃,给她倒酒她也喝,答话恭恭敬敬,就是不与宋则好好说话。

  贞娘在柴房里给她摆个炭盆取暖不假,但宋玠还是被冻狠了,一开始拿筷子的手都在哆嗦。直到酒肉下肚,身子暖和些许,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偏生这人该撒娇时不撒娇,该放软时不放软,硬气的不得了,一手抓着另一手,强迫手不要抖,宋则实在看不下去,替她夹菜送到嘴边。宋玠狠狠地把肉吃进嘴里,像是在咬她。

  她每受一分苦,宋则就多一分煎熬。这会儿不知有多后悔,谁会想到宋十一的身子骨那么弱。她本想陪着吃几口,一时也吃不下去。又告诉自己不能待她心软,否则她更是谎话连篇,上房揭瓦。

  “宋十一,你到底是谁,一次次地与我纠缠有何目的。那天你与大郎说:‘要想一个人一心一意待另一个人,太难。’‘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何意思?”

  自己说过的话,宋玠还是记得的,一听这话全盘照搬,她的火气噌噌噌就冒了上来。“你跟踪我?宋则,你居然着人跟踪我。”

  “我没有着人跟踪你。”

  “没有?哈,难不成是你宝贝儿子亲口告诉你的?”

  “是我亲耳听到的,正巧路过那附近,听了一耳朵。”

  “哦,还真是巧。不对,你出门一向带着贞娘,贞娘若是听见定会有所表现。你别告诉我,你听到了她没有。你是顺风耳嘛。”

  “我怎知道,就是路过听见了。宋十一,别岔开话题。你口口声声求菩萨为我们,为你和我能一生在一起,才有了这一次次的事情。这话与你同大郎说的自相矛盾,你要如何解释?”

  “解释个屁。实不相瞒,宋则,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多说。”她还想知道她凭什么找人跟踪她呢。

  以为她会和于严勾勾搭搭?亏她想得出来。

  “你欺骗我,还自认有理?”宋玠的理直气壮叫宋则无言以对。

  “你怀疑我和于严搞七捻三,跟踪我,还自认有理?还是你想说,你就是天理?”

  宋则着实没有跟踪宋玠的意思。昨日,她远远瞧见他们,心里确实有些不想承认的不愉快,但是她晓得宋玠若非有事不会去找于严。谁想到顺着风就会听到这么一出。她也觉得奇怪,为何贞娘听不见的话她可以听到。“我没有跟踪你,遇到你和大郎纯粹是巧合,我何至于要找人跟踪你,你!”宋则越说越生气,吧嗒一声把筷子捏断了。

  “干嘛,赖不掉你还要打人,打人打上瘾了是吧。”宋玠突然想到宋则该不会是恢复武功,所以才能听见他们说话?要是她有武功,五感通透,别院这点距离听到别人说话并不奇怪。

  但是她不讲,她就咬定宋则跟踪她,哼。

  “你要我说几遍,我做的我认。你满嘴谎言,我确实不信你,但绝不会以为你和大郎有私情。”

  “哦,你就笃定我心里有你,所以对我为所欲为是吧。你知道你这叫甚么?恃宠而骄。”

  “你也知道这一点,分明就是你。”

  “我甚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心里有我,所以随我为所欲为?”

  以前这人不讲理,但还没有胡搅蛮缠到这种程度。宋则快要被她气死了,“没甚么,我无话可说。”

  她后退一步想要休战不代表宋玠愿意放过她,只听宋玠嗤一声冷笑,道:“怎么,说不过我就想打人,再不就是不理我。仗着我喜欢你,就对我随便怎么样,想着我了就笑,恼我了就关我饿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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