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哥不好惹 上——叶书【完结】(11)

2019-03-19  作者|标签:叶书

地上放的东西就多了,各种做活的工具和下脚料。东西虽多却没有没用的,摆放也很整齐。原身的爹娘看来都是整齐利索的人。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印证了蕴老九的话,原身的爹确实是做木工的,可是蕴尉觉得他又不仅仅是一个木匠那么简单。想想原身桌上摆的鲤鱼跃龙门摆件,不说鬼斧神工,也是奇思妙想,手艺奇巧了。

蕴尉突然有了个想法,原身的爹是木工没错,但是做的不仅仅是桌椅板凳、橱柜箱笼,真正让他们发财的应该是像是鲤鱼跃龙门的这样的机关巧物。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家里会建高墙,这些东西不怕贼惦记,却又不好被人看到。

可是一个农家汉子怎么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理论上当然也不排除劳动人民智慧无穷无尽,但是事实往往与理论不符。蕴尉开始挨着翻找,想找到些东西,说明蕴二柱做的东西是有人教他的。

蕴尉失望了,翻遍整个屋子,别说是字了,他连一张纸都没找到。难道蕴二柱真的是个天才?蕴尉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可能性不大。如果蕴二柱真是天才,也不至于混迹于这么个小地方了。

不过聪明是肯定的,看他儿子,原身,就知道了。小小年纪就是秀才,还是廪生,蕴尉记得秀才的前几名才是廪生。

蕴尉突然打了个哆嗦,秀才前几名是廪生,会排名就说明要考试!他记得秀才的排名考试叫什么岁考,连着几次考不好是要取消功名的!也不知道今年考不考,蕴尉一时间急的团团转。

第10章:景福

要命了!蕴尉虽然是中文系的,但是学的却不是古汉语,什么八股文章他是做不出来的。

短短一会儿,蕴尉觉得自己的汗都下来了。他到不在意廪生的禄米,可是他在意秀才的功名。有了功名不仅免税还免徭役,不然他这小身板一场徭役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都考些什么!”蕴尉在屋里转了两圈,决定先去看看原身的书还有他做的文章,心里先有个底。

蕴尉要往外走,又看到满地的木头。到底是先解开谜团还是先去看书?谜团一日不解开就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不知何时就会掉落,戳穿他的脑袋。可是书也不能不看,岁考就是一条拴在颈间的绳索,一日日的收紧,迟早一日勒死他。

蕴尉思量再三,决定先去看书。他也想先把头顶的利剑先取下来,毕竟绳索虽然要命,可总归还有一些日子,然而这头顶的利剑挂在哪里蕴尉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怎么取,只好过一日算一日,先这样吧!

出了厢房,蕴尉打算找把锁过来把这厢房锁上,免得真有图也被偷走,却翻遍整个家也没找到,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有这些图,他昏迷不醒这些日子早被人摸走一万遍了。

可是照着厢房门的样子来看,这门从来都没锁上过。这就说明蕴二柱根本不怕人看,他贸贸然锁上门指不定那些惦记他家财物的牛鬼蛇神要怎么折腾呢。

拍干净手上的灰,蕴尉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书架上翻动痕迹比较多的书都搬到了自己的桌子上。足足摞了三大摞,每一摞都比他坐在椅子上还高。

科举不是只考四书五经么?也不知道是原身好学所以看书多,还是考试范围真有这么大?蕴尉苦逼了,他可是连大学里老师划得考试范围都不爱背的人啊!

从最上面捞起一本蕴尉看了没有两行就开始眼晕。从左面翻书,从左面开始读,竖版,他都忍了。繁体字,他也认了,可尼玛,标点符号啊!没有这个他连断句都困难啊!

好在这些书原身似乎读了多遍,字里行间都有一些小小字的读书笔记,让蕴尉读起来的时候方便了不少。

费劲地读了两页,天色昏暗下来,屋子里已经黑的看不清什么了。蕴尉没有点灯,直接借着这一点明亮洗洗睡了。这屋子这么黑,有盏油灯也不顶什么事儿,这身子已经很差了,就不要再把眼睛弄坏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蕴尉就醒了,没法子,睡得早,醒的自然也早。醒了蕴尉也就没再赖床,洗漱过后,在院子抻抻胳膊,踢踢腿儿,然后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健身运动。

乡间的空气是真不错,没有后世的雾霾和沙尘暴,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头脑都清醒了不少,当然前提是要能自动屏蔽掉夹杂其中的粪臭和牲畜身上特有的腥臭味。

活动了一番,蕴尉觉得身体都热了起来,转身回屋将昨天看的那本书拿了出来,开始诵读。

渐渐地,蕴尉沉入了书中忘记了外物,这书越读越顺畅,到后面几乎是一口气念下来的,合上最后一页书,蕴尉呼出一口气。看来原身读书真的很勤奋,勤奋到这一本书的内容都能诵读下来,形成了本能,即使原身不在了,这身体也记得一些。

蕴尉还想再读一遍,就听见有人拍门,“尉娃子,开门!”是昨天来过的景福。

蕴尉微微一犹豫就去开了门,“景福伯伯,这么早是有啥事儿么?”

景福抬了抬手,示意蕴尉看他手里的东西,“来给你送早上饭。我这还要去镇子上做工,再晚就耽搁了。本来还觉得太早,怕你没起呢,结果老远就听着你在念书。你这娃子就是好学!可也得顾念自己身子,别太难为自己了。”

“景福伯伯,我有分寸。只是劳烦你大清早跑这一趟,家里还有些鸡蛋,我对付对付也没啥。”虽然这个景福伯伯看起来很可亲,可是昨天过后蕴尉已经蕴老九起了防备,连带他的儿子也让人不放心了。

“那可不行,咱这里不是县里,一日就吃两顿,你吃个鸡蛋怎么能对付一天!”景福不依,将手里的碗塞进蕴尉的手里。

蕴尉没有推辞,只道:“伯伯稍等,我去把碗倒出来,你捎回去。”

碗是那种广口的粗瓷碗,上面盖着一片白色棉布,棉布下面是两个掺着糠的出面馒头,再下面是一些炒菜,碗边还有几条腌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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