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 作者:棠木橖【完结】(119)

2019-03-19  作者|标签:棠木橖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女扮男装

  心儿,我挡着,你快跑!天香将天心往后推了开,交代她快跑,就上前迎了战。

  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那和尚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天心掳离了天香身边,并迅速朝着后山跑去。

  皇姐,救我!天心惊恐的挣扎着,被和尚一掌打晕,扛在肩上就跑开了,可是手无寸铁的天香根本就打不过二十来个人,只能眼睁睁的大叫着她的名字看她被掳走。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剑飘红出现了,他扔给天香一把剑,让她先去救人,可天香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并没有马上离开,一剑飘红看天香还没有走,便大声道闻臭,你快去救人,你在这儿,我会分心。

  剑哥哥,他们人多,你小心一点,天香觉得他说的话也对,便拼命突出了包围,沿着山路追去,还有雪的青石板上,天香看到了天心身上的披风掉在地上,以及一串脚印,她拾起天心的披风沿着脚印跑去,终于是追上了。

  那和尚将天心放在一棵枯木旁,撕扯着天心的衣服,天心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使天香看了十分火大,执了剑就挥了过去,那和尚没想到会这么快追上来,还破坏了他的好事,拾了丢在一边的剑也挥了上去。

  再说一剑飘红那里,他慢慢的占了下风,后背和胳膊,以及双腿都中了剑伤,最后二十几把剑架在他的脖间和腿间,手中的剑也被打落在地,我一剑飘红今日败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

  好,不错,果然是一条汉子,人群外有人叫好,众人听到声音,让开了一条道。

  是,你!一剑飘红也看向说话的人,待他看清那人时,一把剑已刺穿了他的心口。

  握着剑的人与一剑飘红对视了片刻,将手中的剑,抽离了一剑飘红的心口,刹时间,血就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却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说过,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阻碍我!

  你,闻臭,闻臭,一剑飘红呢喃着这几个字,缓缓的朝地上倒去,他看着天,想起了他和天香的种种往事,他仿佛听到天香在叫他剑哥哥,剑哥哥。

  闻臭,闻臭。

  是剑哥哥的声音,剑哥哥,和尚都打跑了吗?天香抚着自己仍然晕乎乎的脑袋下意识的回答着,待她艰难的从冰冷的地上坐起来时,她并没有看到一剑飘红的影子,明明是剑哥哥的声音,他去哪儿了?该死的臭和尚,居然放暗箭,用迷药迷晕了我,啊,头好晕。

  剑哥哥,你在哪儿?天香用剑支撑起身子,站起身看向了四周,确定没有一剑飘红的影子,倒是在枯树下,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天心倒在那儿,见此景,天香立马清醒过来,冲过去将天心扶起来,她看着天心身上被撕烂的衣服以及裸露在外的身体,整个人都懵了,她不敢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马上脱下衣服将天心包起来,背着她离开。

  从后山出寺的路只有一条,所以,天香还是看到了一剑飘红,此时的一剑飘红,身体已经僵硬,血也已凝固,他的左臂,被利器生生的砍了下来,不见踪影,天香在一步之外的地方,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黑,连同背上的天心,狠狠栽倒在地。

  公主府的偏厅内,设了一个灵堂,一剑飘红躺在冰冷的板上,永远的睡了过去,冯绍民站在旁边看着张绍民仔细的检查着伤口,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经过许久的检查,张绍民抬头看向冯绍民摇了摇头,他身上的伤都只是普通的剑伤,致命的伤,是心口的那一剑,你的左臂被人砍了去,估计是当时他的左手握住了什么东西。

  冯绍民闭眼听着张绍民的话,紧紧皱着眉,相国寺里可有留下活口?

  张绍民再一次摇摇头,将一方布盖在一剑飘红身上,从现场留下的证据来看,相国寺只怕是早已被歹人占领了,他们大概就是在等着天香的出现。

  那依你之见,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有谁想杀天香,我想,你应该猜的出。

  那天心怎么解释?

  也许他们没有想到,那日天心公主也一同去了,所以,最后死的那个是飘红兄。

  我不管凶手到底是谁,我只要一个结果,给我找到这个人,天香无声息的出现在灵堂内,眼眶红肿,她扔给张绍民一张画像,颤抖着手,掀开那一方白布,冯绍民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拦下,香儿,你答应我,坚强点儿。

  冯绍民这么一句好心的话,使得天香再次红了眼,放心,我会很坚强的,我还要为剑哥哥报仇。

  公主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晚上就发烧了?

  下午的时候,公主就一直站在檐下说是赏雪,奴婢们都劝不动,只能由着她,怕是因此着了凉,才发烧的。

  杏儿,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去看看她。

  公主,你自个儿还不舒服着呢,老奴去服侍就好了,再说驸马爷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不碍事的,我去看看就回来,天香执意下床,庄嬷嬷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取了披风来,在东厅坐了一会儿,看大夫给天心把完脉,配好药,天香觉得她在这里也确是帮不上什么忙,便打算离开,刚一起身,天心迷糊的唤了一声,娘,你别丢下我,使得她心头为之一震,动不了步子。

  她想起她的姨娘洛贵妃,自小便将天心送离了自己身边,也没有给过天心应有的疼爱,不禁心里难过起来,便回到了床前,从庄嬷嬷手里接过毛巾,替天心敷着。

  天心的身体仍是发着烫,也仍是梦呓,她唤着洛哥哥,唤着父王,天香听着听着就笑了,她笑不是因为天心发烧发糊涂了,而是因为她在天心的梦呓里,听到了爱的味道,能在一个人梦里出现的人,那必是极为重要的,且不说东方洛与岭南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单就对天心来说,他们两个确是这世上最疼爱天心的人了。

  绍天,绍天。

  绍天?天香换毛巾的手突的停在空中,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问,绍天?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绍天?绍天?嗯,这是冯绍民曾用过的名字,那时她是天心的驸马,可心儿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难道?

  香儿,她怎么样了?门被开了一条缝隙,冯绍民闪过身子进来轻声问着。

  噢,已服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嗯,那就好,让嬷嬷看着吧,我陪你回房,你看你,自己都还病着,还来照顾别人,这不是存心让我担心吗?冯绍民抬起天香那日被咬破的手看着,这是她每日回来都会做的事,她怕天香一个不注意,会弄到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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