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话了怎么办 作者:杨朱【完结】(24)

2019-03-19  作者|标签:杨朱 甜文 成长 校园

  周末之前的一个晚上,陈菁鬼使神差的翻起相册,在为数不多的几张相片中挑选良久,把主屏跟锁屏都换成罗笑笑流口水的睡颜。

  换完之后,她做贼心虚的将手机摁灭又点亮,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可爱。

  她手指隔着屏幕抚摸里头的小姑娘,仿佛指尖下不是冷硬的屏幕,而是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像松软的棉花糖,甜甜蜜蜜,软软颤颤。

  身后传来敲门声,陈菁连忙将手机关掉,无意识的掩藏自己的秘密。

  “请进。”

  陈母端着牛奶开门走近,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有些生硬的关心道“累不累?”

  她以前从不问这些问题,只管买题给孩子做,错一道罚十道,做完就睡觉,进门也从不敲门,想进就进。这一切从陈菁离家出走回来后,突然有了改变。

  满腹牢骚的母亲似乎开始理解“尊重”这两个字,连饱受折磨的陈涛都有所受益,现在他睡觉前已经可以偷偷玩两把游戏了。

  对这样的改变肯定不是不好,只不过变得突如其来,让陈菁十分不习惯。

  就好比现在陈母放下牛奶,突然说“周末你爸开车带咱们一家去爬山,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超市里看看有什么想要吃的零食。”

  陈菁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周末吗?我模拟卷还没写完……”这是陈母给她布置的作业,每周末刷五套,晚饭前不写完,到第二天早上母亲都没好脸色看。

  妈妈说“卷子写不完就不写了,尽力就好,周末难得你爸没事,还有别人去,咱们爽约不好。”

  陈菁闻言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看自己的妈妈,苍天可鉴,他们家上一次家庭活动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了,那时候陈涛还在上幼儿园。

  陈母不是很受的了女儿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关心了两句就匆匆退场。

  陈母走后,陈菁看着试卷上解道一半的计算题迟迟下不去手。

  良久,她重新拿出手机,看着锁屏壁纸上的小姑娘,把下巴磕在桌上,张张嘴似乎在默念什么。

  声音太轻太小,听不清。

  周末很快到来,正是秋高气爽,山上的树半黄半青,昨夜下过一场雨,偶尔一阵微风拂过,刮下几片落叶或水滴打在身上,合着青翠草木的香气,非常舒服。

  陈母前一天准备了很多食物,在后备箱里放着,与之相约的是另一个家庭,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是陈母的初中同学,家里也有个读高中的女孩儿,比陈菁大一岁。

  大人们走在前面,陈涛粘着他爸,陈菁跟那个女孩就慢悠悠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说一两句话,聊得还算可以。

  女孩儿叫詹最,跟陈菁在同一所高中读书,是个比较开朗大方的人,就是初次见面,有点放不开。

  她跟陈菁说学校跟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会儿詹最感觉有点饿,就问陈菁“几点了?”

  陈菁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十一点半。”已经可以吃中饭了。

  詹最跟着她的目光无意识的去看陈菁的手机,被她手机上的壁纸吸引,她揉了揉眼又看过去,有些惊讶道“你的壁纸是罗笑笑吗?”

  陈菁心里一惊,刚想不动声色的找借口岔开话题,詹最已经确认了“真是她啊,你怎么会认识她?”

  陈菁对这人对罗笑笑一副熟不可耐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回答道“我们是朋友。”

  “跟这种人做朋友?”詹最大惊“你小心别被欺负,她可厉害了,听说认识不少社会上的人,我们老师都拿她没有办法。”

  陈菁皱眉,烦躁的问“这种人是哪种人?”

  詹最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解释说“就……你知道私生活挺乱的那种,我跟她一个年级,她可出名了,有段时间有好多外面的人来外面找她,还有同学看过她打架,凶死了。”

  她想了想道“她在学校那么出名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她的照片做壁纸呢?”

  陈菁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肯定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罗笑笑是我朋友,现在以后都是。”

  她语气坚定,神情严肃,詹最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生气了,她还没来得及补救几句,对方已经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了。

  午饭进行的并不愉快,詹最能看出陈菁无心交谈,大人聊自己的问题,不大管少女们的心思变化,詹最坐在陈菁对面吃海苔,吃了两包才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一个朋友面前说另一个朋友不好,要是她,她也生气。

  陈菁并不搭话,詹最继续说“其实那些人也只是瞎猜,罗笑笑在班上很有人气的,虽然有人不喜欢她,但喜欢她的人也有很多。”她默了一小会儿,觉得这么说两边都不得罪,又补一句“我只是怕你吃亏。”

  陈菁不领她的意,自顾自道“她非常可爱,非常善良,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帮忙,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我,笑起来特别好看,还很懂礼貌,能交很多朋友……”

  她的头低着,声音又小,詹最听不清她大多数的内容,只能听到很小一部分,都是夸赞,夸赞罗笑笑。

  詹最正心里感叹:感情真好啊,时,陈菁低下的头突然抬起来,鼻头泛红,嘴唇微泯,柔丽的眼中泛着水雾,说话带了点哭腔。

  詹最一惊,这下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陈菁仰着脖子,抽抽搭搭的说“她那么好,为什么你们要说她坏话。”

  难得一遇的家庭活动没有因为两个姑娘情绪的变化产生太大的改变,陈菁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詹最不知道该拿什么安慰她,矢口否认道“我没有,我没说她坏话,我们班也好多人崇拜她的,我们班草还给她递过情书呢!”

  她这么一说,陈菁更难受了。

  家庭聚会结束后,陈母坐在副驾驶问陈菁“怎么不开心?”女儿的底气压已经严重影响了车里的环境,她自己可能没怎么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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