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之娘子救我 作者:寿头(上)【完结】(57)

2019-03-18  作者|标签:寿头 性别转换 灵异神怪 传奇

  “男人啊。”吴九娘插嘴道。

  “……好主意,若得我家娘子许可,何妨一试。”

  “哧,西元,那是不是说你另找妓人陪侍也得得你家娘子许可?”

  “那自然是。”提到娘子,许西元就掩不住笑意,揉揉鼻子。她一手捧着茉莉花和白兰花一道扎的花球,斜挎的布袋里装着几个泥塑小人——方才摊子上,她一眼就瞧中了四个小人,神态和白素贞、小二黑、小青与她均有几分近似。

  吴昀和吴九娘交换一个眼色,都觉得东璜离间夫妻感情这档子事任重道远。

  吴九娘轻笑道:“西元,那一- ri -你来,可曾见了东璜?你觉得她之美貌,比你家娘子如何?”

  提到东璜,清冽的面容便在脑海中出现,她身上有一种凡间难见的出尘之气。她待她算不得友好,但是却很难叫她起恶感。许西元道:“春花秋月,各有不同。但是,若将两人同时置于人海,我眼中只有我家娘子一人,我心中亦是。”这话未必能在白素贞面前选宣诸于口,但在旁人面前,她毫不吝啬。东璜固然美貌,但有一种凌人的冷清,不似娘子,温婉娴雅又妩媚入骨。“九娘,这东璜到底是你家何人,我本以为她是你们的母亲,见了真人又觉得像是景行的妻子……”

  吴昀面孔小小抽搐,这许西元是要害死她,若是东璜听到了……

  吴九娘笑说:“你就当……她是我家祖宗。”

  许西元点点头,东璜的架势何止像祖宗,简直就像老祖宗。“她似乎对我不满,我不晓得哪里得罪了她。你们回去待我赔个不是,还请祖宗她老人家多多包涵。”

  吴昀道:“东璜她不会与你计较,且放宽心。”要是回去真提到许西元赔不是,那一位怕是又要发一通邪火呢。

  叶卿看罢试剑石,回到许西元左近。

  吴九娘睨着他,别有深意地说道:“叶卿,人家许三郎伉俪情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勾走的。”

  叶卿凤眼微阖,露出幽深暗藏的眸光,一抖袖子,正经道:“九娘可知世事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  西元:贼惦记我没关系,惦记我家娘子的香囊万万不行

白:你最近被贼惦记的是不是有些多?

  ☆、第三十八回 谁的因果

  话说白素贞做了噩梦后再也睡不安稳, 起来做一会儿针线后与小青说晚上的膳食。她怀孕后胃口不佳, 尤其吃不了许仙挚爱的咸甜口味, 只贪一份新鲜, 许仙变成许西元之后,倒是口味相契, 每日多吃一些,日积月累的丰腴不少。

  “白娘子, 隔壁隔壁的隔壁, 珍娘说自己有孕, 深恐滑胎,要请许大夫诊脉, 我与她说许大夫不在, 她又说若是许夫人方便的话还请为她诊治一二。”保安堂休诊的日子,许仙会关照陶掌柜与张甲、小二黑业务学习,陶掌柜、张甲去别家药铺里看货, 小二黑则需识字背医书。小二黑本是山魈,要他打拳他倒乐意, 要他背书, 着实跟让猴子念书没什么两样。

  “要死了, 小二黑,你舌头给剪过了吗,你只消说甜水铺的珍娘即可,还什么隔壁隔壁的隔壁。”听小二黑这般饶舌,小青笑骂, 一定是给许西元教坏了。

  珍娘和她的丈夫林二哥开一间甜水铺子,夏日里卖各色雪凉水。往日许仙常去光顾她家的铺子,珍娘总会给比旁人多一些。不知是否因为林二哥是个粗汉,皮粗肉糙肌肤黑,许仙是个难得知礼的美少年的缘故。自从许西元占了这个身子之后,只买过一次雪凉水,嫌它太甜,再没有去过。珍娘晓得原因后,连连说,许大夫变了。

  可不是变了么,整个芯子都换过了。

  珍娘上门,又是因为有孕,白素贞不好托却,随小二黑往前头去。陪珍娘一起来的还有珍娘的母亲齐氏,女儿有孕,母亲总比婆婆要关心怀胎的那个一些。

  珍娘坐定,告罪一声,明知保安堂休诊仍不请自来,硬要白素贞替她看诊,实在强人所难。盖因这几日下身见红,母亲恐胎儿不保,特意催促她找大夫看看。

  保安堂落户之后,但凡珍娘家中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许大夫。许大夫为人谦和,许夫人良善乐施早已享誉苏州,保安堂休诊,珍娘一时不知要到何处去找大夫,只好厚颜敲门。

  白素贞连说不敢当,探手搭她脉搏,又问她怀孕后的衣食住行,生活点滴。

  珍娘看她母亲一眼,脸红道,一切正常,唯有前几日房事激烈。林二哥不是什么斯文人,不会体贴女人,又因为珍娘怀孕好些日子没要,前几日喝了些酒,想要得厉害,故而珍娘从了,不曾想,那之后连日见红,除了见红腰酸,珍娘没觉得有其他的异样,就想着养几日看看,一直到今日。

  依脉象所察,胎象尚算稳定,只需用药膳养胎,白素贞开了个药粥的方子:取阿胶、龙骨末、艾叶与糯米一起煮粥食用。又叮嘱珍娘,怀孕最初忌讳房事,需待过了三月后再行房事,彼时也不宜太过激烈。

  珍娘无奈道,她也不想,但是她家汉子实在耐不住。她想问白素贞初初有孕时许大夫如何,但是白素贞目光沉静、关切,端庄得如同庙里头的菩萨,问这话倒像是亵渎了菩萨。

  白素贞晓得她要问啥,眉毛一挑。端午前许仙还真有缠着她不依不饶得要了几回,他自知怀孕前期禁房事,但还是按捺不住,心存侥幸说不妨事,他有分寸,会轻一些,他实在是想得紧。

  好像男人都是一个说辞——实在是想得紧,一想得紧了,便什么都顾不得,控制不了。

  珍娘的母亲齐氏道:“怀胎十月,总这样不是个办法。阿珍,你试试别的法子,用不了下面的嘴,就用上面的嘴,再不济你还有手,你用手他还不是任你搓圆搓扁……”

  “娘……”珍娘偷看白素贞一眼,打断她齐氏的话道,“休要在许夫人跟前说这等浑话。”

  齐氏是个典型的田舍妇人,又是几个孩子的妈,孩子都长大有了孩子,说起这档子事,一点没有遮掩,大剌剌道:“你别嫌你娘腌臜,这话糙理不糙。许夫人也有身子,瞧着约莫五六个月了吧,男人哪里能忍那么久。在你们这憋着,还不得发泄到别家身上去。我听说城里有条巷子,一整条街都是些涂脂抹粉不正经女人的皮肉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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