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这些了。”
“外教哥哥的意思是，让我们盯着点儿Harrison，他一直说Harrison狂热起来根本不像英国人的- xing -格。”龙瑄补充了一句。
我缩着脖子，默默地听他们传递过来的讯息，只想说，成功的道路永远是充满艰难险阻的啊。
外教哥哥短信来了。Leo去瞟了一眼直撇嘴，“全是蝌蚪文。”
“快结束了，Harrison开始黏人了。一休准备怎么办？”
“我们先过去对面吧。我带Katherine走，你们和外教哥哥去拖住Harrison，把他拖到酒吧喝酒去，圣诞节这种把戏也耍得过去。这样行么？”
“一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送Katherine回去……”Leo幽幽地来了一句。
“不能！”我和睿娘异口同声冲着她狂吼。
跟谍战片儿似的，几个人迅速从避风之地钻出来，投奔另一边的藏身之地，各自露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当我脚快冻麻了、他们四个已经要彼此取暖的时候，总算见着了人影。
Harrison脚步踉跄，看样子喝得不少。Katherine一身蓝色晚礼服，目不斜视往前走，不理会他。Harrison落下来一点就急忙赶上去，伸手要揽Katherine纤腰，Katherine克制着恼怒，尽量礼貌地和他交涉：“Harrison，我说过我不爱你，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好吗？我想你最好还是回到英国去，你觉得呢？”Harrison充耳不闻，借着酒劲儿就要强吻Katherine，Katherine惊呼一声，拼命想推开他。
Fuck！Harrison你就是找死！！！！“赶紧上！”
五个人飞奔出来，正好和赶出来的外教哥哥会合。外教哥哥把已经快碰到Katherine嘴唇的Harrison拉开，龙瑄几个装模作样开始惊喜地大喊：“Harrison！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圣诞节快乐！走，我们再去喝几杯！这几位可都是你的仰慕者呢！”
Harrison一脸的没反应过来，被外教哥哥抓住肩膀的同时仍试图往Katherine这边挣扎。
周围很多老外，看样子是Katherine他们一起的，都喝得不少，对眼前这一幕表示见怪不怪。一个化着稀奇古怪的浓妆的大姐在被人搀上车之前大喊了一句：“Harrison，你可以把冰美人融化掉吗？祝你好运！”
看麻烦的不嫌麻烦。反正他们不是和我一伙的，我只能靠自己和这几个朋友了。
Harrison被人高马大的外教哥哥温柔地抓得死死的，看着Katherine头也不回地走远，估计是有些伤心，回过头打量这几个偶遇的崇拜者。
外教哥哥在一旁添油加醋：“我还没有喝够，Harrison。让我们找个热闹的地方再喝点吧！”
蔚姐和睿娘一个劲儿起哄，“噢，Harrison你知道吗，我圣诞节的愿望就是能和你共进晚餐，虽然今天晚了些，但喝酒还是可以的吧？”
Harrison没来得及分辩，被外教哥哥塞上了一辆出租车，一帮人打了两辆车离开了。
龙瑄上车前，给我比了个“V”的手势。
后来听说，Harrison被灌得烂醉如泥。
我开心地冲他回了过去，转头走向Katherine。
她却并不开心的样子，和她的眼神想比，自然的温度简直不算什么。她可以轻易把我冻死。
“你们为什么要过来？”
“……”我突然无言以对。回过头想想这算什么？英雄救美？我也太一厢情愿了吧。她没说需要我做什么，我凭什么不商量一下就突然跳出来？何况是因为这样的事？
“难道我自己处理不好这些事情么？”
我已经被冻住了。看不出她的表情，除了紧抿的嘴唇，透出一丝冷酷与倔强。
“我只是……担心你有危险。只是担心而已，我知道你可以处理得很好的。对不起，Katherine。”
我死低着头，感觉着寒气一点点侵入骨髓。这是自然界温度的效果，因为猛然间丧失了刚刚的热烈激情，才会突然间感觉到冷。
“还是要谢谢你，Aaron。但是这些事，我希望自己来。”
语气似乎和缓了一些。但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到最初了。心里有失落，有委屈，也有自责，还有对一些事的领悟。反正，满满的。
“我明白。”好容易从唇间挤出这句话，自己都感觉得出无力。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能送你回去了。再见。”
“Katherine，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为什么这么难呢。”在她倔强地转头的一刹那，我喃喃地说。
她的肩膀有些摇晃，但很快稳住了。那晚，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很抱歉，Aaron。我很抱歉。”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叫我Aaron？记不得了。
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跳起来冲着她远去的修长却单薄的背影大喊：“我会给你时间，Katherine！很多时间！”
第40章
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而她也没有再回头。
Leo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那天半夜我正情绪低落着辗转反侧，她给我来了短信。“一休，是不是不顺利？”
“嗯。她很生气。”
“没事儿一休，正常。她怎么能不明白你的好意？不习惯而已。不过这种事儿，以后咱不能再插手了。”
“Leo，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最希望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就算她会不高兴，我也会冲出去的。”
“我明白一休。恋爱中的人有占有欲很正常，换了谁都淡定不了。早点休息，安。”
那夜，一宿无眠。
圣诞节之后一直到寒假之前那半个月时间，我在想着她发呆的间隙，思考了很多。
首要的问题是，我真的爱上她了么？还是仅限于对御姐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