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作者:海墨墨【完结】(4)

2019-03-18  作者|标签:海墨墨 风月 作者 墨墨 文案 懂的 青春 总会 遇到 一个人 日夜

  冷清风整整比我大一轮。

  听奶奶说,当年爸爸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家,我出生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奶奶当时碰巧不在家,是冷清风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忙前忙后,直到我平安出生,奶奶和爸爸都赶到医院,冷清风才离开。

  我六岁的时候,母亲因为和爸爸很多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决然和爸爸离婚,跟一个富商到京都市定居。

  奶奶也在那一年去世。

  有一日,我一个人在家里学着奶奶的样子做饭,结果不小心弄翻了开水锅,滚烫的半锅开水全部洒在我的一条腿上,因为疼,我哭得撕心裂肺。正好冷清风来给我送包子,见此情形,赶紧抱起我,冲到水龙头下,开了水冲我的腿,冲了一阵,又从冰箱里取来冰块,在我的腿上来回冷敷。

  后来,我的腿恢复的很好,别说掉皮,连泡都没有起,涂了几天药就好了。

  父亲提上水果,特地上冷家感谢。

  他问冷清风,是从哪里知道烫伤的紧急处理方法的。

  冷清风说从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一眼。

  毕竟,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遇事从容,处理得当,实在不像是他那个年纪的人能做到的。

  父亲一直说冷清风是我命里的贵人。

  为了印证这种说法,父亲做了很多回忆,譬如我在街上走失遇上了冷清风,譬如差点被狗咬遇上了冷清风,譬如我发烧,见了冷清风就好了……

  后来,冷清风先是去了京都市的警官大学,后来又出国交流,一晃就是好些年。

  而我,也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成一心思明朗的大姑娘。

  我因为小时候脑子灵活,成绩突出,小学只读了三年,就越级读了初中。初一读完直接读了初三。高中三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如愿考上了京都市的警官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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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的午后,我在校园里骑着新买的山地车,心绪复杂。那天是我的生日,当然应该高兴,但是想到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陪我过生日,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虽然“那人”也在京都市,但是一想到我当时只有六岁,她就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别女,我心里一直有怨气,刚到京都市那会儿,可能是父亲告知的吧,“那人”来看了我几次,我都是避而不见。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再来了。

  心思惆怅间,迎面一辆汽车向我开了过来,我叫了一声,车把被路过的一名男子抓住,才没出事。

  我道声谢谢,推了车准备走,却感到那人在认真地打量我,我不由也看过去。

  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他修建整齐的短发,线条流畅的俊脸,五官立体精致,尤其是那剑眉,那星目,看一眼就让人终生难忘。他穿着秋季的警服,一米八几的身高,在金色阳光的衬托下,玉树临风,犹如神兵天将威仪无比。

  没有那个少女在那样的境况下,还能保持淡定,芳心不动。

  我也不例外。

  你是清风哥哥?”

  我突然喜悦地大叫着上前抱住了他,刚买的山地车倒在了脚下。

  他把我的身子扶正,再次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问道,“你是小月月?你居然能认出我来!?”

  我看着他灿若星河的眸子,自豪得意地说道,“你的整体轮廓又没有变多少,只是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哈哈!”冷清风大笑,“你同我形象的样子完全一样。”

  “嗯?”我不明所以。

  “有岳阿姨的美艳,也有师傅身上淡定从容的气质。”

  我诧异地盯着他的眸子问,“师傅?”

  他看着我的眼睛,浅笑着回答,“我回国了,给明叔叔当副手。”

  我一脸崇拜,“哇塞,你一回国就是梅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清风哥哥,你太厉害了!”

  冷清风表现得云淡风轻,“公安部给我预留了职位,不过,父亲希望我能回梅江市任职。他退休了,希望我和明叔叔搭档,继续保持刑侦支队的战斗力,让梅江市的社会治安继续河清海晏,一片宴然。”

  “那你今天跑到学校来干嘛?来挑人?”

  冷清风很笃定地说,“我是来看你的!今天是你十六周岁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你怎么知道---哦!”想起来了,就是清风哥哥把母亲送到医院生产的嘛。

  俩人在学校的花园里并排坐了下来,各自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冷清风问,“我到京都市上学那年,你被开水烫过,你记得吗?”

  我点了点头,“还是你抱我去冲的冷水,后来爸爸不止一次说起你的迅速反应和应急措施。如果当时没有你,肯定不会好的那么快,说不定要饱受植皮的痛苦。”

  “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留下疤痕?”

  “很好,没有。”

  冷清风难以置信地问,“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真的。你看。”我说着将裤子往上推了一大截。

  冷清风深邃的目光在了我洁白圆润的大腿上扫了一眼,确实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他说道,“赶紧把裤子放下来,一个大姑娘家,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嘻嘻哈哈地笑他,“你一个国外回来的人,还这么古板。”

  他随即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哨子递到我的手心里,金灿灿的,在午后的阳光下发散出炫目的光芒。

  那哨子的形状跟赛场上裁判员吹的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更小巧精致,哨身刻着一排我看不懂的外文字母和一个外国人的头像。

  我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分量,感觉沉甸甸得,微笑着问道,“里面是石头的吗?好沉啊。”

  “纯金的。这是我在N国执行任何的时候,因贡献卓越,他们奖励我的。这是N国对警察的最高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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