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 作者:除徒/黑黑的海/Meris(6)

2019-01-17  作者|标签:除徒黑黑的海Meris 情有独钟 甜文 都市情缘

两人并未交谈,不多时,便有女人甜腻的呻吟声传出来。

“啊,钟久,啊,再进来……啊,啊,夫君,好木奉……”

呻吟与喘息声此起彼伏,几度强了又弱。钟不谅手脚冰凉地听着,就算屋中最终恢复平静,他也一直站在窗外。

他心中又凉又痛,可下体火热热的。

这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或是在梦中,或是清晨,那种隐秘的冲动。他只以为是身体不适,也不敢去回味梦中的身影。

而此刻,所有的形象都清晰起来。

黑暗中,他与一人交缠着,那人师父,那人抚摸着他,用嘴与他相触碰。

那人是师父。

他抚摸他的全身,像男人摸女人,他也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双腿,像小师妹所说,男人的东西进入到女人体内。

天微亮,房中有了动静,钟不谅隐匿到暗处,待妇人走了,他走入到师父的房间。

钟久已经起了,并己穿戴整齐。

每一寸衣角都被抚得平整,腰带系着服帖的扣子,是不熟悉的样式。

这些都该是他来做的。

他喊了一声师父,钟久点点头,地上躺着一张床单,上面有粘稠的东西,其中又有血色。

钟久说:“不必洗了,拿去扔了。床具也那套新的来。”

钟不谅点点头,弯腰去捡床单,头一昏往前栽倒。钟久扶住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

钟不谅摇摇头,将床具都换了一套新的,又服侍师父洗漱吃饭,才抱着床单走了。

床单他不仅扔了,还一把火烧掉了。

他找出小师妹塞给他的画本,仔仔细细地看了。

他没有女人腿间的口子。

而就算他有,他是女子,钟久也是他的师父。

欲念折磨得他整夜难以成眠。

妇人第二天没有出屋,后又待了几天便走了。她没再去过钟久那里。

生活又恢复如常,每一次与师父接触,钟不谅都会呼吸急促,血往身下涌。

一天早课过后,钟久在书阁的榻上浅昧。钟不谅看着他,听了许久,确定师父已经睡着,蹑手蹑脚走上前。他伸出手来,隔着一层距离在空中描绘师父脸的轮廓,嘴的轮廓。

他跪到榻边,手轻轻放到了师父下体的位置。隔着厚重的袍子,依稀能感到那个轮廓。钟不谅慢慢挪动手,伸到袍中。

钟久睁了眼,看他。

钟不谅也是过了许久才察觉,愣住了。

钟久脸上并没有怒色,可手上毫不留情,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而后嫌恶地扔到一边,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钟不谅跪倒在地,蜷缩着缓了好一阵。

钟久正坐,整理好衣物,等钟不谅解释。

钟不谅并不想解释什么,就算被厌恶,他也再也忍耐不住了。

“师父,我爱您。”他扬着头,直视着钟久的眼睛。“我爱您,我想要做您的女人,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你可以接受我吗?”

钟久眼中闪过厌恶,钟不谅捕捉到,并被刺痛了。

钟久问他:“你可以廉耻之心?”问过之后便等他回答。

“有。”

“你可知人伦常理?”

“我知道……”

“那又怎会想我与你行禽兽之事?”

钟不谅握紧拳头,指甲嵌进r_ou_里。

他答不出来,他就是想。

钟久见他如此模样,有些动怒,站了起身,道:“钟不谅,我待你,一直如亲生儿子。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要到最后连师徒都做不成。”

钟久走了,钟不谅在那里跪了一下午。

他好好想过了。

本就是他错,逾越的念想本就不该有一星半点。师父是高高在上的,那样完美的人。可他忍不住。只看着他,钟不谅便会想起 y- ín 秽之事。他应当把他保存在心里。

到了晚上,钟不谅回房收拾了仅有的一些东西,打成小小的一个包裹。他留了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徒儿决意下山游历。徒儿不孝,望谅,勿念。”

他又在师父门前徘徊许久,终于还是走了。

走出宅院,走出山门,钟不谅顺着石板铺的路一阶阶走下山。山中晚风清凉,抚过面颊。路两旁有竹叶沙沙作响,又有松,散发着淡淡香气。他一路走着,与所有熟悉的景色做了诀别。他将自己永远地流放,去向平原沙漠,高山茂林,或是去向大海。只是他不会再回来。他用脚行走,可以做杂役、苦工,做什么都好,只是浪迹也好,唯独,他不回去了。

第六章

两年多的流浪,带着对师父的思念,渴望从未被磨灭过,只愈积愈浓。

想见他,也更不想见他。

他曾经遇到过一个人,是个木匠,垂目在木栏上雕花的时候,样子像极了师父执子而不落。钟不谅随着他做工,不要酬金,只要一个住的地方和一日三餐。

跟他学艺的时候钟不谅总是看着他,那人察觉到了,便抬头冲他一笑,钟不谅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又慢慢化开。

没多久他便道别了木匠,手上留下几道刀割的痕迹,后来也慢慢褪去了。

走到哪里,都有太多师父的痕迹。夜幕是师父双指间的棋子,脚踩到雪上,瑟瑟响着深陷下去,钟不谅便想到师父所穿的浅色衣袍,厚重又一丝不苟,层层叠叠覆在身上。当他觉得冷,他会想起师父。等他又暖了,想的也是师父。点着灯的船泊在湖边,歌妓抱着琵琶弹唱,三千丝从一侧垂下,让钟不谅感到柔软与渴望,暗自搓动手指,想师父的黑发从他指间穿过的样子。

就算走了千里万里,他都从未逃离过。

他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现在怎么办呢?

既然已被找了回来,钟不谅想他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而他的确与师父*合了。以前他尚可在师父面前克制住x_ing欲,而现在他已经由体内被刻上了烙印,只是在师父身边什么都不做,他便变得 y- ín 荡。

两人进行着无关的对话,钟不谅面无表情地听着,随后如常应答,可他袍子下的腿是微微抖的,后x_u_e蠕动收缩着,无比渴望。每一刻他都想着在黑暗中的x_ing爱,仿佛地窖黑暗中的东西被带了出来,还时刻c-h-a在他的身体里。

若他可以像师父一样无欲无求,便也不必痛苦了。他与师父朝夕相处二十余载,他所知所会的一切都是师父教的,穿着举止,说话做事,都由师父一手铸造。可他对师父的所想却完全不知。

钟不谅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

到晚膳的时候了。

师父不在,钟不谅照常布好菜,站在门边等着。

钟久跨入门中之后钟不谅便端了水盆来盛上,钟久净手,入了座。

钟不谅随后也坐下来,见师父久久不动筷,疑惑地抬起头来。

一双手托住他的一侧脸颊,拇指在他眼下轻轻一揩。

钟久问:“哭过了?”

钟不谅瞪大眼睛,一时间不敢呼吸。他低下头来,克制着缓缓吐气。

“没有。”他说。

钟久收了手,说:“往后答我的话,要看着我的眼睛。”

“是。”终于匀好了气,钟不谅抬头看向师父。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想哭了。

“想得怎么样了?”钟久问他。

钟不谅不知师父问的是什么,摇摇头说:“徒弟不明。”

“两年前,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想得怎么样了?”

钟不谅怔住,强迫自己看着师父,而后呼吸又乱了。

钟久说:“答不出可以不必答。两年前我让你自己好好想想,未曾说过不会接受你,不想你说走便走。你可知道,这两年多来,你所去过的每一处地方,我也都去过。”

“我……不知。”

“你知道为师为何不教你本门武功吗?”

“徒儿不知。”

“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你又是何人,这两年间跟踪你的是何人,把你诱到那酒楼的又是何人?你可知道,你若落入那些人手中,便只有一死?”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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