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对。”
“嗯。”白承顿了顿：“真不打算考大学了？”
“看你说的，考不上。”
白承沉默，海浪的声音也没了。
“谢成宇。”
“哎。”
“没事儿。”白承喝着水。
“打算去哪个学校。”
“可能还在咱们省。”
“你没考好？”谢成宇问。
白承没说话。
“行吧，我爷找我。”谢成宇匆匆挂断电话。
…………………
几天后。
白承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谢成宇在两个人第一次吃烧烤的地方又见到他了。白承就在那里站着。依旧穿着他最爱的白色运动鞋，黑运动裤。夜晚，烧烤的香味飘得很远。
白承和烧烤的香味一起融入谢成宇的脑海中。
夏天开始了挺久的，春天的尾巴早就在谢成宇身上扫过。谢成宇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进入冬天。
白承冲他笑了一下，可能是最近伙食改善了，脸上胖了些，因为他原来浅浅的酒窝又深了一点点。在谢成宇的认识中，就是胖了，酒窝才能显出来。
谢成宇的一颗老心撞了两下，然后就迅速地恢复平静。老了老了，不爱幻想了。
谢成宇拍飞一只准备吸血的胖蚊子。迈着从容的步伐向着白承走去。
“提前回来了。”白承说。
“不然你怎么就站这儿了？”谢成宇反问。
“你咋还顶嘴？”白承笑嘻嘻地问。
谢成宇道，“我想捏你的嘴。”
“有胆你就捏。”
“还要吓死我呢。”谢成宇笑道。
白承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最近很开心？”谢成宇问。
白承拿了个盘子，递给谢成宇一个。
白承道：“是挺开心的。”
“谢成宇，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白承站定，注视着谢成宇的眼睛。
“礼物呢？”还没等白承回答，谢成宇就又说，“我能不能定制个礼物。”
“让我抱一下。”
周遭喧闹的声音涌进白承耳朵中，他脸红了红，有点不知所措。
“过来。”谢成宇逗他，“不能每次都让我主动吧。”
“你好歹让我维护一下我的人设。”
“算了。”
谢成宇主动走上前，轻轻地抱了白承一下。
“你还是报你该去的大学吧。”谢成宇轻轻地说。
“是我太自恋了吗？”谢成宇笑了笑。
白承呆在原地，谢成宇放开他。
“咋了，傻啦？”谢成宇笑道。谢成宇回味一下刚才的拥抱，抓住了春天的尾巴。
“想再抱一下有没有这个福利啦？”
白承转过去拿菜。
“喝酒吗？”谢成宇指了指依旧在角落里放着雪花啤酒。
“我记得你上次买了一个缠着小灯泡的气球。”谢成宇拿两瓶啤酒。
“今天有卖气球的吗？”谢成宇四下看了看。
“好像没有。”白承说。
“能喝啤酒吗？”谢成宇轻声询问。
“你都拿过来了。”
“有那么好喝吗？”白承皱着眉。
………………………………
吃烧烤的那天，白承喝得晕晕乎乎的，还想继续喝。
谢成宇不知道他家在哪，白承说，要不去他家凑合一晚上。谢成宇同意了。
白承说：“你十九了。”
“我都老了。”
“我快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