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黎闵郝的声音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丁晟恒微微勾起嘴角，低垂下眼睑，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周六上午，莫阳依约来到黎闵郝家。
看着黎闵郝摊开的书本，莫阳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给我补习还要浪费你时间，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会，我当做巩固旧知识。你快点过来。”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莫阳耷拉着脑袋坐到黎闵郝旁边，美好的周六就这样飞走了啊。
莫阳听着黎闵郝讲解，然后开始做习题，他发现自己本来不会做的题目现在都能下手了，他高兴的咋咋呼呼：“我真是天才啊，你讲一遍我就都明白了。”
黎闵郝但笑不语，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哎呀，这题我也会。”莫阳发现自己第一次做题做得这么顺，遇到不明白时问黎闵郝，黎闵郝的解答简单易懂，莫阳赞道：“你果然是天才，讲得比老师简单多了。”说着，就低头“刷刷刷”地解题。
黎闵郝笑着说：“是你上课都不听关键的知识点。”
“谁让他们上课都像催眠曲一样，害我只想睡觉。”莫阳边解题边抱怨，终于做完最后一题，长呼一口气，“终于写完啦。你在看什么？”转头看黎闵郝正捧着一本书看，奇怪地问。
“计算机编程。”黎闵郝把书放一边，拿过莫阳的习题开始检查。
“什么……编程？”莫阳一头雾水的拿过一旁的书，翻开黎闵郝做好记号的那一页，虽然是中文字，但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个，你看得懂？”莫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黎闵郝边改着作业边说：“懂一点，不明白的我会去问我表哥，他学计算机。”
“哦~~~”莫阳似懂非懂的放下书，看着正认真改作业的黎闵郝，突然冒出一句话，“你这样真像个老师。”
“呵呵，是么？不过遇到你这样的学生太累了，我还是不要当老师的好。”黎闵郝淡笑着说。
“你说什么？”莫阳一把勒住黎闵郝的脖子，威胁地说。
黎闵郝被他一撞，笔尖一划，在莫阳的作业本上划出条长长的线，无奈地说：“看，这可是你的本子。”
“啊呀，这可是我新买的本子。”莫阳哀嚎。
“你坐着别动，我很快改好了。”黎闵郝拉下莫阳的手臂。
莫阳点点头，坐在一边，但没几秒他又管不住嘴说：“你说，小恒今天干吗去了？”
听到丁晟恒的名字，黎闵郝笔下一顿，但很快掩饰过去，淡淡地说：“不知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在约会？”莫阳兴致勃勃地问。
“约会？”黎闵郝抬头，茫然地看着莫阳。
“对呀，虽然小恒说董颜不是他女朋友，但我怎么看着怎么觉得董颜是喜欢小恒的，小恒对董颜也不错，在周末一起出去玩很有可能吧。不过，你怎么突然也那么亲近董颜，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呢？”上次问丁晟恒没问出结果，看来还是应该直接问本人来得快。
“小恒说过董颜不是他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黎闵郝心里一片轻快。
“对啊。”莫阳点头，“不过你和董颜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只是和她多聊聊天而已。”黎闵郝言简意赅地说。
“就这样？”莫阳不相信。
黎闵郝点头，没回话。
“不过还是很羡慕小恒有美女陪着，我却只能在这里苦命的学习。”莫阳哀嚎。
“你知道他们俩现在在一起？”黎闵郝挑眉问。
“嘿嘿，把小恒叫过来就知道啦。”说着，莫阳就喜滋滋地过去打电话。
黎闵郝低头浅笑。
想不到丁晟恒真的在家，没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莫阳又风风火火地跑回黎闵郝旁边说：“小恒等下过来，想不到真的和董颜在一起呢。”
“他们在一起？”黎闵郝眯起了眼。
“对呀，在小恒家。”
黎闵郝手下一重，又不自觉得在莫阳的本子上划了一笔，只听到莫阳杀猪般的号叫：“我的本子啊！”
（十）
不一会儿，就听到门铃声响，莫阳拖着拖鞋“蹦蹦蹦”地跑下去开门，黎闵郝失笑，莫阳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一会儿，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闵郝，打扰你们啦。”董颜进门就是个灿烂的笑脸，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黎闵郝笑着还没回话，莫阳就截住话头说：“不打扰不打扰，正好补习完，要劳逸结合嘛。”
丁晟恒拍了下莫阳的肩轻飘飘地说：“是你自己觉得吧，‘老师’都还没发话呢。”说着下巴点点黎闵郝。
莫阳瞪了丁晟颜一眼，谄媚地对黎闵郝说：“黎老师，可以休息了吧？”
黎闵郝一挥手，大度地说：“准了。”
一席话又逗得董颜“咯咯”直笑。
“小恒，帮我去拿点水果来吧。”黎闵郝晃晃拿着笔的右手说，“再几题就改好了。”
丁晟恒耸耸肩，转身往楼下厨房走去。黎闵郝家的格局和他家差不多，而且从出生开始就没少在他家玩过，自然对他家的内在布局及东西放置一清二楚。
“董颜，过来这边坐。莫阳，你把这几题改一下，就可以了。”
“好嘞。”莫阳踢啦着拖鞋跑过去。
董颜坐过去看到莫阳难得的认真，忍不住笑说：“真少见你这么认真啊。”
“嘿，你不知道黎老师的严厉。”说着还眨眨眼。
黎闵郝一掌拍到莫阳脑袋上，说：“少卖乖了，赶紧改。”
“是。”
“你怎么和丁晟恒在一起？”黎闵郝似是无意地问，莫阳眼睛虽然看着习题，耳朵却老早竖起。
黎闵郝问题含糊，董颜的脸忍不住泛红，但还是笑着说：“借了他一本书拿来还他。”
“下周一还不就好了么？”莫阳奇怪地说。
董颜的脸瞬间涨红，黎闵郝瞪了莫阳一眼，厉声说：“看题，闭嘴。”莫阳乖乖地低下脑袋，凶什么嘛，只是奇怪问一句而已。